分配完角色,花洛瑤看向衆人:“得到角色的人,三天內把自己的部分背下來,由季媽媽帶你們把整部戲排練下來,三天以後我來看看再加以指導。懂音律的,由禹落教受琴藝。”再看向季管事吩咐道:“挑幾個有舞蹈天賦的,從宮裡找個輕功好的教她們輕功,不求她們變成高手只要把身姿練的輕盈些就好。”
“是。”季媽媽爲難答道:“這輕功可不是短時間可煉成的,半個月恐怕……”
凝眉深思一瞬,花洛瑤說道:“沒關係,我們主要推出的是戲,舞蹈只是在換場景時進去一段,給演員緩衝的時間,沒有舞蹈可以用別的表演代替。”比如魔術,或講個笑話什麼的。
一切囑咐完畢,花洛瑤站起身,看向季媽媽:“這半個月大家都沒有收入,月錢就翻倍吧!——勞累季管事了,又要忙裝修又要訓練演員。忙完這段時間,我給季管事放假到處去遊玩。”怎麼有一種現代辦公室oss的感覺呢?不過感覺不錯。
這時早上才離開的穆蘭兒焦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說了一句:“洛瑤,我有急事找你。”就急火火的拉着花洛瑤回了房間。
雲禹落看着離開的而兩人,一臉的擔憂,看蘭兒姑娘的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師父她……不會有事吧?
季管事也擔憂的皺了皺眉,隨即看向衆人吩咐:“都散了吧!明日都早點到這裡練習。”衆人答應一聲,作鳥獸散。
房間裡,花洛瑤一臉無奈的甩開穆蘭兒的手,懶懶的坐到了桌邊:“什麼事?難道是分堂被拆了?。”
穆蘭兒也坐到了桌邊:“剛剛青城派送來了帖子。”從袖兜裡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花洛瑤:“喏,就是這個。”
一愣,花洛瑤疑惑的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邀請函,上面說,此時武當、崆峒,崑崙、點蒼、華山幾派掌門在青城派商議除魔大事,希望她務必也來參加。蹙着眉頭凝重的放下信,議事之人都是各大門派掌門,如今請她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掌門是何意?是去還是不去,去的話以後噬魂宮想必也沒有消停日子了,和幾大門派的關係剛剛好一些,如若不去幾派必定不滿。
良久,花洛瑤點點頭:“我們去看看,上次我把夜清魂的女奴交給幾派,就已經和弒魔教結下了樑子。已經這樣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弒魔教探子衆多,上次她把李琴兒交給八大門派之事必定有人向夜清魂彙報,夜清魂之所以沒有把自己怎樣,也許是因爲自己救過他一次,也許是覺得自己是個小角色,在撲騰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他太過驕傲自信不屑於費腦子在自己這個小角色身上。
穆蘭兒點頭:“好,那我們走吧!剛好小三還在門外,讓他送我們。”說完拉着花洛瑤就要走。
“等等,我還要收拾一下自己。”花洛瑤叫住穆蘭兒,搖搖頭,覺得蘭兒這急性子是要改改了,太莽撞了容易吃虧的。
“你這樣很好啊。走吧!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講究。”
花洛瑤耐心解釋:“恢復內力的事,我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我依舊要打扮的柔弱一點比較好。”所有人都說自己武功沒有可能恢復,如果這時突然恢復了必定讓人懷疑。嘲諷一笑,而且柔弱女子好像更讓人憐惜,有時柔弱和做作也是一種武器呢!
洗了個臉,重新打扮了一下,片刻後,花洛瑤變成了臉色蒼白的病西施。天香樓門前,兩人上了馬車往青城派而去。
——半響,兩人來到青城派,門口早有弟子在此等候,兩人由弟子引進內殿,幾派掌門坐於大殿兩側。見花洛瑤和穆蘭兒二人到來,衆人紛紛起身打招呼,兩人一一回禮之後被安排在了末首位。
坐定後,花洛瑤掃了一眼衆人,除了幾派掌門,孟肖肖也赫然坐在了孟仁成身邊,還有幾個花洛瑤沒見過的生面孔。當看到崑崙掌門尹楚涵身邊坐着的男人時,她隨即一愣,那人的長像竟然和那天夜清魂戴的人皮面具一模一樣,是巧合還是……
尹楚涵見花洛瑤疑惑的看向他身側,忙笑着介紹:“宮主,這是犬子尹崇天。”又看向尹崇天:“琮天,這位是噬魂宮宮主花洛瑤。”
尹楚涵介紹完畢,尹琮天微微的點了點頭:“久仰了,瑤兒宮主。”語氣淡淡卻帶着些i昧和嘲諷。
花洛瑤心頭一跳,雖然他聲音和夜清魂的不同,可是因爲那句有意說出的“瑤兒”和如出一轍嘲諷的口氣,她肯定那個人就是夜清魂。
收回思緒,花洛瑤同情的看了尹楚涵一眼,夜清魂扮成了尹琮天,那麼真正的尹琮天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收回目光,點頭回禮,花洛瑤語氣帶着疏離:“尹少主過謙了,稱我一聲宮主就好,瑤兒這個稱呼卻有些使不得的。”雖然知道自己當面忤逆他不是個明智的做法,可是從夜清魂嘴裡再次聽到瑤兒這個稱呼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尹楚涵也覺得兒子親密的稱呼有些唐突,瞪了一眼尹琮天,解釋道:“琮天並無冒犯之意,請宮主見諒。”
“咳咳——”柔弱的咳了兩聲,花洛瑤說道:“尹前輩別放在心上,尹少俠並沒有什麼錯處。只是晚輩不習慣陌生人如此稱呼我而已。”
夜清魂眸中暗光涌動,這女人是在提醒自己和她早就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了嗎?冷笑從他臉上劃過,有沒有關係還輪不到她做主!
孟肖肖看着眼神莫測的夜清魂,雖然他並沒有是什麼表現,但是孟肖肖知道,花洛瑤引起了他的興趣,被以前視他如命的女人漠視,他一定很氣惱吧?可是有興趣又怎樣清魂是我孟肖肖的,我絕不會放手。收回思緒,看向自己的父親,一臉好似疑惑般問道:“爹爹和幾位伯伯找洛瑤來是爲了什麼事啊?”
孟仁成朝着女兒慈祥的笑笑,看向花洛瑤,說道:“哦!是這樣的,距武林大會還有月餘,小女也脫離險境回到老夫身邊,雖然那魔頭對小女並不像宮主所說那般愛慕,但是小女已答應只要有需要必然全力配合除魔之事。上次宮主所出計謀甚好,這次幾位掌門讓宮主前來也是想問問宮主可還有除魔之法。”
聽着孟仁成的話,花洛瑤拿茶杯的手在空中停滯一瞬,才慢慢的拿起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視線掃過衆人嘴角掛着嘲諷的笑意:“各位前輩還記得和洛瑤保證過什麼了嗎?”二十天前他們爲了讓自己說出對付夜清魂的方法,信誓旦旦答應爲自己絕不會泄露半分,可是現在短短大半月就忘了?
小說裡,孟仁成爲了孟肖肖最後也投奔了弒魔教,可是那也是應該發生在一年後的事情。不知爲何花洛瑤的心裡卻有些不好的預感,孟肖肖明知夜清魂也在此地,她卻與孟仁成一唱一和的說出了除魔之事,仿若事先安排好給人看的一般,難道孟仁成現在就是夜清魂的人了嗎?
聽花洛瑤的話讓幾派掌門有些難堪,他們當初答應不向外宣揚花洛瑤爲他們出謀劃策之事,可今日孟仁成卻把此事大大咧咧的放在臺面上來講,未免顯得小人了一些。
武當掌門張昊真責備的看了一眼孟仁成,解釋道:“宮主見諒,孟長老也只是不小心而已,而且今日此地並無外人,宮主但請放心。”
“宮主,孟長老也屬無意,他只是太急於知道宮主的想法了。”
“是啊,老夫也想聽聽姑娘高見。”
“是啊,是啊。”
“……”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花洛瑤有些頭疼的看向衆掌門,突然有一種掉進豬窩的感覺。——可不是沒有外人嗎?你們商量除掉的正主都在此處聽着呢!你們想死得更快一點也不應該拽上我好吧!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花洛瑤聲音淡淡:“各位前輩謬讚了,要說有什麼高見也只是頭髮長見識短的薄見而已,當不得真的。”
幾位掌門互看一眼,不明白花洛瑤是什麼意思。此時,孟仁成突然質問道:“是宮主出主意讓小女在夜清魂身邊做探子,宮主這時卻想置身事外嗎?”
花洛瑤冷笑:“那敢問孟前輩,令女探到什麼情報了?”瞟了一眼身邊一臉看好戲的穆蘭兒,把茶杯放在她身前穆蘭兒很狗腿的幫她倒滿,把茶杯重新放回桌上。
“你……”孟仁成被問得啞口無言,半天也沒說出下半句。
這時一個帶着幾分嘲諷,幾分調笑的聲音響起:“聽聞宮主與夜清魂關係匪淺,我想如果宮主親自來做探子效果會更好一些吧?”
臺眼望去,說話之人竟是夜清魂,心中冷笑,這是在討好老丈人嗎?花洛瑤直直的望向夜清魂反問:“尹少主真的這麼認爲嗎?在少主看來,在夜清魂眼裡我比孟女俠更重要嗎?”
無言以對,夜清魂眉峰緊蹙,眼神莫測的看向花洛瑤,似探究又似陰寒。
看向夜清魂的眸子裡滿是祈求,花洛瑤聲音透着堅定和落寞:“我如今內力盡失如同廢人,經歷了一次生死以後我只求平安一世,所以也再不想和夜清魂再有什麼瓜葛了。——尹少主能夠理解嗎?”她是在祈求,祈求夜清魂看在她救過他的份上,放過自己,以前總是想着除掉他解決一切,可是卻在每次見他時都感到自己的愚蠢和無力,很累,這樣陰狠強大的男人她真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