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肖肖矯揉造作的樣子,花洛瑤鄙視的看了一眼夜清魂,心想,你家寶貝就算比矯揉造作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這眼光真不咋樣!夜清魂看到她的眼神心裡竟有些憋屈,而且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再次看向孟肖肖,花洛瑤笑靨如花,用只有這桌上人能勉強聽的聲音,挑釁的說:“過分嗎?過分的還在後面呢!”
說完,聲音陡然變得無辜而慌亂,甚至還帶這讓人憐惜的哭音:“孟姐姐……我真的不想搶你武林第一美女的位子,剛剛雖有人說我……比你美,那也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當不得真的!”
聲音委屈中帶着微弱的抽噎,讓人聽了不由心疼,由於她這聲音雖然柔弱卻也不小,而且衆人都在豎着耳朵聽這邊的動靜,所以大家都聽了個清楚。
可是她臉上那挑畔的笑容也只有,只有面對着她的幾人能看到
。
也因爲她這幾句話,風向馬上就轉了,大家紛紛猜測是孟肖肖嫉妒花洛瑤長的美,就連剛剛的幾滴眼淚也被人認爲是以爲是自愧不如。
而云鵬幾人徹底石化了,他們不明白,花洛瑤是怎麼笑着說出那麼讓人心疼的話,真是太恐怖了!
“清……”
孟肖肖聽着衆人越來越過分的議論聲,委屈的像夜清魂求助,因爲焦急還差一點暴漏了夜清魂的身份。
夜清魂看向花洛瑤的眸中帶着笑意,不禁想起了八大派掌門被她戲弄的樣子,良久,他警告的聲音才響起:“宮主聽在下一句勸,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這樣對誰都沒好處!”
花洛瑤撫額,剛剛太氣憤,竟忘了這煞神,爲了不像前兩次一樣被他打到吐血,悻悻閉嘴不在說話。
此時,被花洛瑤神般的演技,震到石化的幾人終於復甦了。
雲翼和魏紫陽滿臉都是崇拜。
雲鵬拍拍花洛瑤的肩,笑眯眯的說:“怪不得空無那老傢伙說你有趣,妹子你還真是很有趣,哥哥我見識了。”
此時,遠處一陣騷動,穆蘭兒單手環着離心月從房檐上翩翩而落,幾步走到花洛瑤身邊,由於離心月個子比較嬌小從始至終腳都沒有沾地,被穆蘭兒放在地上還趔趄着差點摔倒。
“……”看着穆蘭兒潮紅的臉和狼狽的離心月,花洛瑤有些無語,擡手用帕子給穆蘭兒擦擦額頭的汗,帶着些責怪的說:“怎麼用輕功跑來了,不是有馬車嗎?”
穆蘭兒歇了口氣,嘻嘻一笑說:“馬車太慢,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想着快點回來。”
花洛瑤心裡有些感動,忙讓她坐下,轉而看向離心月說道:“心月,你去前廳找孟掌門,讓他給你安排地方表演吧!隨便彈一隻曲子就好,不用在表演別的,快去快回!”
離心月黑着臉,雖然心裡不願,卻還是點了點頭,朝着前廳方向走去。她是天香樓的花魁,平時被大戶人家找去府上表演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她今天惱怒的是,她竟然不是用華麗的馬車把自己接來,而是被人拎來
。
不消片刻,悠悠的琴聲從園子中央傳來。
花洛瑤不得不承認,離心月這琴彈得雖沒禹落和藍沁好,但是,毫不辱沒花魁這個稱呼,彈得很好,就在她聽得入神時……
園中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厲喝:“青城山是何等地方竟弄了個ji女來污吾等的眼!豈有此理!”
隨着“乓”的一聲之後就是一個女子的痛呼。
花洛瑤心下一跳,這痛呼的聲音像是離心月,不管其它忙運起輕功像園子中央掠去。
離心月此時跌坐在地上,額頭上汩汩的往出流着血,臉上和衣服上沾着一些菜湯,地上到處都是盤子的碎片,離心月像是被嚇壞了目光有些呆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花洛瑤忙用帕子去擦她臉上和衣服上的髒污。
離心月卻猛地將她推開,看着她滿眼怨毒。
被離心月這樣的眼神看着,花洛瑤心裡更加內疚,今天她真做錯了,自己爲了面子卻連累了別人,真的不應該。從袖袋裡取出了顆藥丸遞給了離心月,卻被她揮到了一邊。
花洛瑤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藥丸,面無表情的又取出了一顆藥丸,命令道:“吃了它!”語氣強硬毫不容拒絕。
離心月抖了一下,乖乖的把藥丸吃了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聽話,剛剛就是情不至盡那樣做了。
花洛瑤把她從地上地上扶起來,交給剛剛趕來的穆蘭兒,然後看向附近的幾個人,眸子裡閃着凜冽的光,冷冷的問:“說!是誰做的?”聲音很是嫵媚卻又好似帶了地獄的寒氣。
衆人見了她的樣子不禁有些膽寒,紛紛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敢做聲。
“是……我!又……又怎樣?”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拍着胸口傲慢的大聲說道,只是那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的恐懼。
這時穆蘭兒湊到花洛瑤耳邊說:“此人是孟仁成的關門弟子,名叫鐵大生,想來此事是孟仁成指使的
!”
花洛瑤點了點頭,心中有數,看向鐵大生,嘴角微微彎起,腳下用了輕功慢慢的飄了過去,剛好這時一陣乖張的風猛然而來,揚起了她半披的長髮和白色裙衫,這場景說不出的詭異,像極了傳說裡奪人性命的妖冶女鬼。
看到這一幕的人,呆呆的看着此時妖冶而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女子,心裡只有兩個字“妖女”這樣的她纔是真正的妖女。
花洛瑤衣袖的遮擋下左手的銀針飛出,刺中了鐵大生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右手拿起桌上一個滾燙的湯碗,照着鐵大聲的臉上狠狠的砸去。
鐵大生的臉頓時被燙得紫紅紫紅的,腦門上出了個長長的口子,皮肉向外翻着,血卻流的很少。
“妖女!”孟仁成見徒弟被打的面目全非,痛心疾首的怒喝一聲:“妖女,你怎麼如此狠毒,竟把老夫愛徒打成這個樣子。”
皺了皺眉,花洛瑤並沒有理會孟仁成,而是一臉嫌棄的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濺到的湯汁,一邊丟掉帕子一邊淡淡的說:“孟前輩可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別說心月她還是個人,我花洛瑤帶來的人,他既然動手打了,我只是打回來而已,有何不對?”忽而嫵媚一笑:“而且我是用滾燙的湯碗來砸他,不會流很多的血哦!這點孟前輩就不用謝我了,我這人心好!”
“你…你……!”孟仁成指着花洛瑤半天沒說出話來。
不再理會孟仁成,花洛瑤看向身後的穆蘭兒和離心月說:“蘭兒,心月,我們走!”
“慢着!”孟仁成手拿寶劍攔住三人說“老夫愛徒的事可以作罷,可是,你欺騙衆掌門說失了內力,騙取我們的同情,到底有何目的!”
花洛瑤挑眉:“我從未覺得我騙過了人?”被我騙的是“笨蛋”不是人!
孟仁成以爲她不承認,急忙質問道:“宮主,剛剛用了輕功,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
不知何時,幾位掌門也聚了過來,落在花洛瑤身上的眼光有疑惑也有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