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露聲色,冷聲道:“既然演戲就得演全套,是不是啊,芊芊堂妹?”
最後一句略帶調侃意味,芊芊心中一顫,面上更爲冰冷。“哼,說你胖倒是喘上了,不行,不能吃虧,快,喊幾聲姐姐,不然,我可不在外人前喊你堂哥”。
般宿骨頭更輕了,打蛇隨棍,很是不要臉的喊了好幾聲姐姐。
西門芊芊崩不住臉,呵呵直樂,般宿跟着傻笑,不過,這張陰沉的臉表現出來的卻是陰笑,真是靠了。
“你妹妹!”西門飛面上陪着笑,心中狂罵開了:“這無恥之徒,他孃的在幹什麼,和俺家妹妹打情罵俏嗎?還有,小妹,你怎麼這麼開心啊?
那麼多人喊你姐姐,也沒見你這麼開心,這廝一喊,你就眉開眼笑,輕紗都擋不住你的笑容了,你這是自己往裡跳啊,人家可是定親了,他再有前途,西門家小姐能去做小嗎?不要自誤啊”。
西門飛很是擔心妹妹的狀態,別人不瞭解西門芊芊,他還不瞭解嗎?很可能西門芊芊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情緒變化,西門飛卻能注意到。
事實還真是如此,西門芊芊從小到大,說是衆星捧月的天驕之女都不過分。哥哥們護着,父母寵愛,天賦高修爲強,這樣的女子忽然被般宿正面打敗,且般宿在之後不但沒有落井下石的不讓步,還極爲客氣、甚至小心呵護她。
這一行爲令她心中暖暖,身體接觸間,女孩家的禁地般宿也‘無意’間碰到了,這些都產生了連鎖反應,西門芊芊心中對般宿確實極感興趣,但遠遠不到喜愛的地步。
她身在局中,感應不出自家情緒變化有多大,但落在心細如髮的西門飛眼中,這事情可是大條了。一想到以後妹妹會因情傷心,西門飛就很是擔心。
但這事還沒法說,因爲,不說破還好,一說破,就西門芊芊那敢愛敢恨的性格,一旦知曉自身心意,保不準做出什麼事來,那西門家可是丟大人了。
‘給人做小的西門家嫡系小姐’,一想到這種情形,西門飛有撞頭的衝動了。
“我們一會兒就走,中午之前趕到,匯合位置在大商北部邊境的‘花場靈’小鎮中,堂哥…,哎呀,真彆扭,喊你哥哥真吃虧,算了,不稀罕和你計較了。對了,你有飛行法器嗎?”
“呃…,不好意思哈,這個真沒有”。般宿愣怔,忽然記起最缺什麼了,一直沒有量身定製的飛行法器,這可這麼辦?
“還侯爺呢,連飛行法器都沒有?沒事,我有,我帶着你飛好了,先說好,站在我的法器上,你要老老實實,不許亂動,不然,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我可不管”。
啊?般宿傻眼了。
和西門芊芊踏着同一法器?娘咧,飛行法器能有多大?一般而言,能站上三個人就算是大的,那樣說來,和西門芊芊會離的很近了?我去,不要這麼誘惑人好不好?
一想到緊貼在西門小姐身後,呼吸着香香的氣味,接觸着西門大美人的身體,般宿有噴鼻血的衝動了。暗中直念阿彌陀佛,將騷動的心安撫下去。
西門飛已經臉色煞白了,心中直喊姑奶奶。
你怎麼對這色狼一點不設防啊?你以爲這廝在府內坐懷不亂,就真是君子嗎?我這雙火眼金睛只是一掃,就知道此人滿肚子花花腸子,絕對不是君子。
更大可能是閱女無數的花叢浪子,之所以改邪歸正,我看都是白果的力量在起作用。但是,那隻對一般的誘惑管用,老妹,你長的多美你不清楚嗎?般宿這樣的,能在你這裡坐懷不亂嗎?你這是玩火。
西門飛對妹妹不對般宿設防的態度相當不爽。
“般老弟,走之前,我有話和你單獨說說”。西門飛起身,來到般宿面前鄭重說道。單獨二字咬的很重。
西門芊芊狐疑的瞅瞅二哥,不屑的轉頭,自顧自走到窗前看風景去了。這裡還是一層樓,窗外行人如流,但被實在沒什麼看頭。這是芊芊故意避開呢。
“哦?飛哥有什麼話儘管說”。看着緩緩在身邊落座的西門飛,般宿有些心驚肉跳感覺。“西門飛眼神很詭異,嗯,相當詭異,這廝不是要下什麼圈套吧”?般宿提起小心。
內力包裹住聲音,西門飛緩緩開口:“老弟,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頭,以免日後引出不必要的麻煩,你只要聽着就是,不要問,也不用說話”。
般宿凝重點頭,看着西門鄭重其事的樣子,心中都是狐疑。
“芊芊開始喜歡你了。她自己可能還不自覺,但我作爲她的哥哥,很清楚她的性子,從沒見過她在別的男子面前這樣開心過,所以,她對你動心了。
不然,怎會允許你站到她的飛行法器之上?這麼多年,我這當哥哥的也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呢。其實,老弟是個奇人,前程遠大,你要是能和芊芊結爲夫妻,西門家也很願意的。
但是,你已經有了白果。西門家的女兒,斷沒有去他人家做小的道理。所以,我鄭重拜託老弟,不要給芊芊錯誤的信息,也不要讓她明白自身的心意,不然,她會不顧一切的。
你要是覺着我的話有理,就不要主動招惹她,對她也不要太好,她這初生的感情自然就湮滅了,你能同意嗎?點頭搖頭即可”。
般宿驟然張大了嘴,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看向背對他站立在窗前的西門芊芊,般宿的心亂了。
般宿不是沒想過,這大美女似乎對他有點意思。不過,也只是想想,畢竟人家長的太美,且身份太高,*又深不可測,他還和白果定親了,如是,這就是一個念想罷了。
從未想到,這位高傲的宛似天上仙女的人兒竟然開始喜歡他了。聽到西門飛肯定的語氣,般宿心中驟然紛亂。
能被這樣天仙化人般的美女喜歡,哪怕只是一絲,也令人飄飄然不知所以了,般宿渾身輕飄飄的,找不到北了。這件事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想來,是個男人就會滿足吧?
但滿足的同時,卻是深深的遺憾,爲不能擁有這般佳人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