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梳頭
藍雅眼淚忍不住掉下來,看他的背影就是很想哭,忽然她朝着他跑過去,一把從後面抱住他,臉埋在他的背上,抽泣着。
逐野狂冥身子一僵,繃緊的嘴巴動了動:“沐青顏,你到底還想我怎樣。”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要這個孩子,沒有不喜歡這個孩子……”她聲音嘶啞,濃濃的哭腔。
逐野狂冥眼底濃濃的黑暗:“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他怕了,真的害怕她會用孩子去換取百里連城的性命,若是如此他定會發瘋,發瘋的想要毀滅一切。
他承受不了那樣的事情……也承受不了他最在意的女人卻不想要他的孩子……
“相信我,求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住孩子,我一定不會用血做引,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抱着他的手收緊,聲音滿是認真和祈求。
她真的不會用孩子來冒險,真的不會。
“沐青顏,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逐野狂冥轉身回抱着她抽泣的身子。
就算他心中再過氣惱,如今聽到這些話,看着她哭泣的樣子他如何氣得起來。
“好,最後一次。”她悶悶的聲音傳來。
她不會讓他失望了,一定不會了。
轉眼三日過去,百里的連城的身子已有了好轉,這一日,太監一早便來傳話,太后爲南嶽皇和逐野狂冥設宴。
藍雅最近的睡眠有些多,一直睡到中午,起來才聽說太后設宴的事情。
“又是宴會。”她坐在銅鏡前皺眉道。
“若不喜歡便不用去了。”逐野狂冥站在她身後,手中拿着木梳在幫她梳頭。
藍雅的確不喜歡那種場合,不過,她身爲狂王妃若是不去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算了,還是去……嘶……”她一句話還未說完,頭皮一疼,她歪着腦袋透過銅鏡看着後方的人:“你想將我變成禿子嗎。”
逐野狂冥撤回木梳:“這木梳不好用,來人,換一把。”
藍雅無語,明明是他不會梳頭還偏偏怪木梳不好用。
“我還是自己來吧。”
“今日我來爲你梳髮。”逐野狂冥卻執意起來。
藍雅見此無奈:“行行行,就算你今日將我的頭髮都拔光我也認了。”
“這覺得我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嗎。”逐野狂冥臉色沉了下來。
“我可沒這麼說。”
逐野狂冥冷哼了一聲,宮女換了一把木梳遞給他,他再次認真的梳起來,這一次比剛剛輕柔了很多。
藍雅通過銅鏡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他在王府的時候給她梳過一次。
逐野狂冥到真怕將她的頭髮拽掉,所以手上的力道輕柔,這頭髮一梳便梳了將近兩個時辰,藍雅做的脖子都酸了,後面的人才將一個頭梳好。
細細看着鏡中的頭髮,到也很難想象他能梳的如此好,只是她臉上的這道疤痕,她手指撫摸上那條猶如蜈蚣的疤痕。
“真的不覺得難看嗎?”她淡淡詢問。
逐野狂冥從後面環繞住她,看着鏡中的人,嘴巴湊到她臉上吻上那道疤痕:“不管什麼樣,你在我這裡都是最美的。”
藍雅聞言心中暖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柔和起來了。
“王爺,王妃,宴會快開始了。”太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藍雅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不覺太陽都快落山了。
“走吧。”逐野狂冥牽着她站起來。
藍雅握住他的手任由他帶着走。
宴會的位置設在永和宮,今日邀請的一些官員家眷,皇子公主,逐野狂冥帶着藍雅剛到永和宮便迎上南風瑾和南琉璃二人。
南風瑾朝着藍雅眨了一下眼睛,隨後朝着逐野狂冥道:“狂王最近氣色不錯啊,美人在懷真是羨煞旁人。”
“要說美人,南嶽後宮佳麗可不止三千。”逐野狂冥冷冷瞥他一眼。
南風瑾打着摺扇笑的曖昧,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藍雅身上:“那些個那裡能和你身邊這位相比。”
藍雅瞪他一眼,他總是這麼火上澆油是嫌她過的太好了是不是。
“那是自然,本王家的女人獨一無二。”逐野狂冥到沒也沒惱,伸手攬過藍雅的腰。
南風瑾落在他的手上,轉而大笑起來:“狂王可要注意些影響。”
“該注意的是南嶽皇吧。”
南風瑾挑眉一笑,絲毫不在意。
“參見南嶽皇,參見狂王。”小太監走來行禮,恭敬道:“太后娘娘請狂王妃和公主殿下去後庭挑選珠花。”
逐野狂冥微微挑眉,看了藍雅一眼,聲音霸道起來:“不去。”
“額,狂王,這……”小太監臉上登時煞白。
南琉璃的視線瞥過逐野狂冥道:“狂王袒護王妃也沒必要袒護的如此嚴實吧,只是去挑選珠花難道說狂王還不放心。”
“琉璃。”南風瑾忽然沉了聲音。
南琉璃渾身一顫,轉而退後一步。
“我還是去吧。”藍雅拽了一下逐野狂冥的衣服。
逐野狂冥凝眉:“就是不去她們能如何。”
“犯不着如此,南小公主說的是隻是挑選珠花而已,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珠花。”藍雅道。
逐野狂冥見她如此半響才點頭:“好吧,一會我過去接你。”
“知道了。”藍雅鬆開他,朝着那小太監道:“還不起來引路。”
“是是。”小太監猶如大赦一般,站起來轉身便給藍雅引路。
南琉璃抿脣朝着南風瑾行禮:“皇兄琉璃……”
“去吧,管好自己。”南風瑾冷冷道。
“是。”南琉璃應聲,轉身跟着藍雅離去。
永和宮和太后的寧安宮有些距離,一路上經過御花園,對於開的正豔的花兒她便多看幾眼。
“狂王妃可真是幸福,天下能讓狂王如此寵着可是天下女人求之不得的。”南琉璃跟上藍雅與她並排而行。
藍雅回頭一笑:“是啊。”
“都說男人都愛美人,這話到了狂王這裡到不管用了。”南琉璃語氣有些嘲諷。
藍雅又是一笑卻未說話。
南琉璃抿脣,狂王對她如此說得過去,爲何皇兄也那麼在意她,若說這個女人漂亮她心中也不會如此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