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打我,我這是好心和你講解軟骨組織。”小辰那叫一個委屈,可憐巴巴的又看着也葉真。
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總是這麼喜歡裝可憐,偏她還就是吃這一套。
“講就講,別動手動腳的。”
“總要捏了才知道啊,你要是不想我捏你。你就捏我好了,反正我鼻子高,隨便捏。”
誰要捏他了?葉真扭頭,乾脆不去看蘇慕辰的臉了。
其實能在外部觸摸到的軟骨組織也就鼻子和耳朵了,剩下的軟骨組織多半是連接在關節處的,想捏也捏不到。
小辰也不告訴葉真,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捏來捏去。直到被葉真趕出來,才罷休。
在屋子裡他是胡鬧嘴貧,但是出了屋子,小辰恢復了冷峻的神色。向外面一干被攔住官員們點了點頭,就帶着根叔離開了總督府。
“小辰進展如何了?”回到大營,大金蹲點兒的冒了出來,然後笑眯眯的看着春風得意的小辰。
“還不錯,大金叔你可真有主意。葉真果然吃軟不吃硬。”
這不是明擺着嘛,葉真之前是從軍隊底層爬上來的,個性要是不剛烈能吃的了這個苦?到了北境一直以男裝示人,竟都沒被發覺,說明她這個人是非常強勢的。
要是堅持硬碰硬,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只能兩敗俱傷。硬的不行,那就軟的來。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嘛。
“你不嫌丟人就行。”大金樂呵呵,看着小辰這姻緣路步上正軌了,他也跟着高興。
嫌什麼丟人,娶不到好媳婦兒才丟人呢。要想把媳婦兒拐到手,就不要怕丟人,沒臉沒皮纔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倒是看不出來,你對葉真情根深種到這地步了?”大金嘖嘖稱奇,兩年前,人還對顧煙暖念念不忘,不許任何碰觸呢。
“我覺得葉真人挺好的,一開始就是覺得人好,別的想法不多。可是她越是不理我,我反而越上心了。尋了這麼久的突破口連手都沒拉上,我好不甘心……”
小辰摸了摸鼻尖,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從一開始知道葉真是女子之後,他就不心裡不舒服。後來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對葉真有了那麼點兒心思。
然後可算是栽了大跟頭了,他算是知道了,像是葉真這樣的姑娘,真不是什麼追求手段能用的。相比之下,先前顧煙暖的那些做派把欲拒還迎發揮到了極致,根本就是在吊着他。
瞧瞧葉真拒絕人的手法多幹脆,辦事,完全不需要人幫忙,見縫都插不了插針。脆弱那更是從未有過,不管見了什麼那都是一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淡定模樣。就算是身體不舒服生病,也完全硬抗絲毫不在話下。
他可是親眼目睹葉真整個人燒成了紅蝦子,還冷靜自若的主持了地方官員的敘職大會。全程沒有出任何差錯還揪出幾個意圖瞞天過海的品級差的官員。
真有能力的人完全不能和惺惺作態的人相提並論。
對比之下,高低立現。
“怕是人葉真對你沒什麼意思。小辰,這事兒,我看你還是和你娘說一聲。讓你娘幫忙撮合撮合,她說話比你做得再多都管用。”
小辰倒是一點兒不急。
“我娘忙着呢,等北境的事兒安穩下來再說吧。我也努力努力,不能找媳婦兒都要靠我娘幫忙你說是不是?”
北境的戰事牽動着許多人的心,各方勢力都在觀望,聽說蠻人兇悍。要是,要是萬一駱帥真的阻擋不住的話。不說整個大周北門大開,沒了駱帥這尊大佛,很多事情就可以翻翻天了。
葉真此刻和蘇微晴的心情沒有什麼兩樣,北境異族入侵,兩省的人,包括西南的人居然還想趁着這個機會拿她總督府,談條件,國難當頭還要謀一己私利。
籌集糧食到後期的,還受到了些阻撓。葉真氣得七竅生煙,也不和人廢話了,直接殺到昌陽郡大營。
“葉真,你怎麼——”小辰一聽說葉真過來了,趕緊出來迎接。
“蘇慕辰我問你借點兒人。”
“好。”二話不說就應下。
葉真本來努力沖沖的,結果一聽蘇慕辰的回話,咬了咬下脣。
“我要去抓一批人,都是些爲富不仁的,沒什麼證據——”她總督府,一直以律法治下,現在也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逼不得已。
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小辰好笑的給葉真帶上自己的頭盔。
“要什麼證據,我帶你去。這兩省就是我蘇慕辰的地盤兒,我說話就是證據。”
葉真愣愣的看着蘇慕辰,直到身上裹了披風,拽着上了馬才反應過來。
“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嗎?”
“你想做的,我還要問理由?”
她想做的事情,他去幫忙需要理由嗎?當然不需要。
在總督府建立之前,整個兩省就是蘇慕辰的一言堂,所有的規矩都是他定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些個魚肉鄉里爲富不仁的人早就被清理一波了。
也是後來要扶持夏長興了,所謂的官府才立了起來。當然了,在葉真沒來之前,官府也就是昌陽軍的代言人,也沒按過什麼律法辦事兒。
他現在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沒錯,就是要搶你,沒什麼理由,非要找一個,那就是看你不順眼,滿意不,不滿意也得滿意。
這幾年,總督府一家獨大,還有壓過昌陽軍的勢頭。外面人都傳說,總督府是北境那邊來的人,北境那是老子,蘇少帥那是兒子。兒子能不聽老子的話?
哪裡知道,總督府和昌陽軍真正的關係。這還沒開始拿捏呢,昌陽軍就直接衝了進來,該搶的一個不落下,能搬的一點兒不剩下,把幾個帶頭鬧事的給抄家抄了個徹徹底底。
葉真帶着頭盔,披着披風,騎在馬上,看着昌陽軍井然有序的動作。意外的感覺有點兒爽,早知道蘇慕辰這邊兒事情這麼好解決,她何必費口舌苦口婆心的和人講道理?
這事兒後來落到了小辰的耳裡,他也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