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英社?
葉凌月到黃泉城的時間還短,對於城中的大致情況還不是很瞭解。
但是聽獐子的口氣,羣英社應該實力不俗。
只可惜,獐子只能算是那羣英社裡的小嘍嘍,連一塊身份令牌都沒有。
葉凌月既找回了凰令,又得知了羣英社的存在,有了眉目,也就不急於一時。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早已嚇得不敢動彈的胖子醫師和那幾名武者,呲了呲牙。
那笑容,落在了那幫人眼中,頓覺汗毛倒豎,嚇得縮成了一團。
“記住,我能讓他那麼死,也就能讓你們也這麼死。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才能活得長久。”
葉凌月說罷,這才揚長而去。
那醫師和武者們愣了半天。
好半晌,那些武者才恢復了知覺,將那名胖子醫師擡了起來。
“醫師大人,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那女煞星連羣英社的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真他孃的背運,居然是羣英社的嘍嘍,找人帶句話給秦東,讓他給那小子收屍。還有你們幾個,去打聽下,那女煞星是什麼來歷。”
那胖子也是才知道,獐子是羣英社的人。
雖然是個無足輕重的,可羣英社的那幫人,是出了名的護短,人死在他的地盤上,他可不想惹上麻煩,就索性讓人,把消息送到了羣英社。
羣英社位於黃泉城的東南角,和城中大部分的破敗陳舊相比,羣英社所在的這一條街道,可謂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作爲黃泉城一帶,勢力最大的獵妖者社團。
羣英社最初由五六名老牌獵妖者組成,在黃泉城一帶發展了二十餘年後,羣英社如今的勢力,非同一般。
光是成員,就有五六百人,而且正式成員的修爲,至少要在輪迴四道之上或者是獵殺過十頭以上的妖獸。
羣英社的手下經營着多家酒樓和一些客棧、賭坊,一些獵妖者若是敢忤逆羣英社的命令,就會被暗中處理掉,就是連城主府,對此都是毫無法子。
胖子醫師的手下,打聽到了秦東的下落後,就拐進了一家地下錢莊。
這家地下錢莊,是黃泉城裡,低級靈石兌換中級靈石的唯一場所。
葉凌月在孤月海時,哪怕是在月市的黑市裡,也能用一百二十塊低級靈石兌換到一塊中級靈石。
可在羣英社的這家地下錢莊裡,兩百塊低級靈石,才能兌換到一塊中級靈石。
可即便是如此,每日到地下錢莊裡兌換中級靈石的獵妖者還是絡繹不絕。
只因爲黃泉城一帶的靈氣實在是很稀薄。
那些修爲高點的獵妖者,要想繼續在這一帶討生活,就必須靠中級靈石裡充沛的靈氣來補充和提升修爲。
不僅如此,羣英社還發放一種靈石高利貸,靠着借貸一些中級靈石給那些缺乏了中級靈石的獵妖者,收取高額暴利。
一旦那些獵妖者們不能如期歸還成倍甚至十餘倍的靈石,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這也讓羣英社的財富越來越多,社員也更加蠻橫。
胖子醫師的人,擡着獐子的屍體進入地下錢莊時,剛好裝撞見了一名煉妖者被打死了,屍體如同一口破麻般,被丟了出去。
“不長眼的傢伙,連羣英社的靈石都敢拖欠。”
一名面上留有刀疤的獵妖者往外吐了一口濃痰,罵罵咧咧着。
那股蠻橫勁,讓醫館的那幾名打手不禁腳底發寒。
“小子,你們幾個到錢莊來幹什麼。”
那獵妖者瞅了一眼來人。
“大爺,我們是來找秦東大人的,他的兄弟……出了事。”
其中一人裝着單,說明了來意。
“找秦少的,等着。”
秦東比起獐子來,在羣英社的身份稍高一點,是個正式會員。
他早前在黃泉城裡,混不到地位,就去外頭打劫行竊,自打那日搶了葉凌月的東西后,撇下了重傷的獐子,自己帶着贓物回羣英社領功。
說來那秦東運氣不錯,葉凌月的那根天狼棍、乾坤紫金袋,一鑑定都是寶貝。
尤其是天狼棍,交上去後還真是得到了上頭的賞識,提拔他當了個小頭目。
至於那塊凰令,還是獐子長了個心眼,偷偷藏了起來,否則只怕也要被秦東給收走了。
那刀疤男進去通報時,秦東正摟着個妖里妖氣的女子,在那裡喝酒。
他左手摟着那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右手卻是掂量着葉凌月的那口乾坤紫金袋。
秦東盯着那口乾坤儲物袋,想着怎麼把這口袋子打開。
乾坤袋,秦東是見多了,可是像紫金袋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找了地下錢莊的多名方士,用盡了各種法子,都沒法子抹除上面的精神力,所以乾坤袋雖然落到了秦東手裡幾天,可是秦東卻因爲沒法子打開,一直沒能得到裡面的東西。
這讓秦東很是懊惱,就好比一頭肥鴨掉到了嘴裡,卻只能看,不能吃,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秦少,外頭有幾個人,說是知道你弟兄獐子的事,要見您。”
刀疤男一說,秦東那雙倒三角形的眼瞪大了。
“什麼獐子豹子, 我不認識。”
秦東和獐子,說起來,是出生入死過的,只可惜,獐子被葉凌月斷了雙手後,就成了廢人。
秦東可不願意,一輩子養着個廢人,就把他丟在了醫館裡。
秦東揮了揮手,正準備讓人把來人轟出去。
可旋即一想,似又想起了什麼,他記得,獐子在翻那“女屍”的時候,似乎還偷偷藏起了塊什麼東西,可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秦東貪念一起,把懷裡的女人一推,甕聲甕氣地說道。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還真有那麼號老相識,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說着,就和那名刀疤男往地下錢莊的外頭走去。
一到門口,秦東就看到了獐子的屍體,看到他斷手斷腳的悽慘模樣,就連秦東和刀疤男這種,幹慣了血腥行當的人,也不由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