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九和尚也知葉凌月不信,他忙解釋道。
“葉施主無需太過自責,出家人慈悲濟世,本就是常事。我與三十六名徒子徒孫們,回到聖泉寺後,只需用聖泉即可恢復。”
聽南九小和尚這麼一說,葉凌月才放下了心來。
南九小和尚來得太湊巧,不免讓葉凌月懷疑,他們是專程起前來的。
“那就好,我還擔心拖累了大師和聖泉寺。大師,我恰好還有一事和你商量,大師可知我師父紫堂宿的下落,我有要事要找我師父。”
葉凌月急切地詢問道。
一方面,葉凌月和師父紫分開了數年,還是很想念師父的。
另一方面,她需要找到式神煉妖鼎,找到救幹鼎的法子。
“……”
南九小和尚語塞,半晌才幹咳了幾聲。
“紫堂施主乃是孤月海中人,貧僧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
葉凌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南九。
“南九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
葉凌月一直不知師父紫的真正來歷,可師父紫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
他淡泊名利,隱身在孤月海多年,與其說他是孤月海的人,葉凌月倒是覺得,他更符合佛修的氣質。
“貧僧可以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就在孤月海。”
南九小和尚想了想,隱晦地提醒道。
“師父紫在孤月海?”
葉凌月吃驚不小,她苦尋師父紫不到,想不到他會在孤月海。
但若是師父紫在孤月海,那式神煉妖鼎必定也在孤月海。
想來她必須先回孤月海一趟。
葉凌月暗忖着,
待到第七軍團的事暫告一段落,她就立刻回孤月海一趟,她也好些時日沒回人界了。
“多謝南九大師,早前大師說是發現了淚羅石林的邪魔,我手下的神兵已經將其消滅。不過我有一事還想請大師幫忙。”
儘管葉凌月早就已經安排妥當淚羅石林的事,可還是擔心,秦鬆等人會有所懷疑。
南九和聖泉寺的出現,倒是替她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兩人在營帳裡商議了一番,而另一方面,天亮之前,第七軍團的軍營。
“啓稟將軍,郭副將在外面求見。”
秦鬆在睡夢中,被驚醒了。
“郭副將?他怎麼回來了,不是來求增援的吧,我早就知道,夥營的那幫人成不了事。”
秦鬆沒好氣道。
“讓他在外面等着,天亮再說。”
葉凌月在軍事會議上誇下海口,說是夥營三百神兵就足以攻下淚羅石林。
不過是一天一夜,就回來求增援,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啓稟將軍,郭副將把林御史給帶回來了。”
外頭的神兵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回道。
“什麼?林御史回來了?”
秦鬆一下子睡意全無,翻身跳了起來,連身上的鎧甲都沒來得及穿上,衝出了營帳。
葉凌月居然把林御史給救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沒能進入淚羅石林,找到林御史的下落,可哪知道,葉凌月不過用了一天一夜,就把人給救出來了?
“秦將軍,你好大的架子,竟讓本御史在外等着?”
營帳外,林御史被郭副將攙扶着,鐵青着臉。
他的神力還未恢復,一路奔波,才逃回了第七軍團,他還以爲,秦鬆等人一定拼全力去營救他,哪知道他聽到的卻是秦鬆讓他等着。
“林御史,誤會誤會,末將並不知你已經被救出來了。”
秦鬆後悔不迭,忙上前賠禮道歉。
可林御史怎麼也停不進了。
“郭副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將軍是怎麼救出林御史的,她人在何處?”
秦鬆在心底將葉凌月暗暗罵了一通。
“葉將軍還身在淚羅石林裡,情況十分危急,還請秦將軍派兵前往支援。”
郭副將焦急萬分。
淚羅石林他還未深入,但是當時的境況很是危急,他爲了顧全大局,只能先撤回第七軍團。
秦鬆一聽,不見焦慮之色,他皮笑肉不笑道。
“葉將軍早前在軍事會議上早已說過,此次淚羅石林之戰,夥營無需一兵一卒即可拿下淚羅,我身爲戰事營主將,自是要支持的。”
言下之意,確實不願意派兵前往了,反正林御史已經救出來了,葉凌月的死活,秦鬆並不放在眼裡。
秦鬆心底,反倒是更樂意葉凌月死在了淚羅石林裡,要不她若是返回了第七軍團,無疑是狠狠打了整個第七軍團的將軍們的臉。
外頭會認爲,第七軍團的老將軍們連一個新手將軍都比不上,他們忙活了半個月,連林御史的面都看不到,而葉凌月只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把人給救出來了。
更何況,葉凌月若是安然脫困,秦鬆就必須履行其早前與葉凌月的約定,將戰事營交給葉凌月掌管,這是秦鬆萬萬不能接受的。
一旦讓葉凌月掌控了戰事營,只怕整個第七軍團都要翻天了,戰事營的那幫將軍們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秦鬆一想到這些,就愈發無心去增援葉凌月。
可秦鬆又不能拒絕增援,畢竟葉凌月是第七軍團的一份子,她還把林御史給救了回來。
他索性就以調兵譴將需要時間,準備足夠的兵力需要等到第二天正午之後爲由,一味拖延,直到了中午之後,秦鬆才調了一千名精兵,前往淚羅石林。
到了淚羅石林附近時,已經是黃昏前後,就靠葉凌月手中的兵力,斷難堅持到那個時候。
秦鬆早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與其說是去給葉凌月增援,不如說是替其和夥營的人收屍的。
淚羅石林外,一片死寂。
石林的外圍,散落着幾具神兵的屍體。
整個石林早已化爲了一片灰燼,看樣子剛經歷過了一場大火。
周圍了無人蹤,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葉將軍,紀悠!”
郭副將目睹這番慘況,心一沉,就要入林。
身旁的秦鬆卻是面露喜色,他沉聲說道。
“郭副將,不要衝動,先查看清楚了再入營。”
正在說話時,就聽到了一陣陣禮佛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