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倒黴。
當看到柳芸和第六軍團的人一起出現時,葉凌月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她殺陸、曾兩人和第六軍團的人時,早已設想過後果。
最糟的打算不過是得罪了鴻袖會和第六軍團,橫豎她和這兩個聯盟之間也早有冤仇。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被捅到夏判面前來。
照理說,星塵沼一帶路途遙遠,且極其隱蔽,那幾具屍體短期內不會被發現。
可柳芸等人只是用了一兩天的時間,就得知了幾人的死訊,此間必定有詐。
葉凌月極快地瞥了眼葉蘇玉。
在看到鴻袖會和第六軍團的人後,葉蘇玉很是緊張。
葉凌月安撫性地衝着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自亂了陣腳。
葉蘇玉心領神會,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早前葉凌月就再三叮囑過,一離開星塵沼,裡面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都必須三緘其口,否則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打死葉蘇玉,她也不會透露半點關於星塵沼的事情。
“葉凌月,你可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夏判本就對於處置葉凌月的事遲疑不決,再加上鴻袖會和第六軍團聯盟一攙和,讓原本就已經很複雜的情況變得愈發的複雜。
“我並無什麼要解釋的,只是死要見屍,定罪也要有證據。我方纔也拿出了證據,鴻袖會和第六軍團的幾位,要證明我殺人,好歹也要拿出證據來。我倒是要看看,就憑我們兩名弱女子,是怎麼殺害這麼多老牌的兵王的。”
葉凌月淡然自若道。
柳芸和第六軍團的人果然一愣。
她們雖是得了消息,知道自己的人遭了毒手,也有證人親眼目睹葉凌月是和幾名遇害者一起進入星塵沼的。
可是橫看豎看,曾、陸等人,以及幾位第六軍團被溺斃在了沼澤裡的老牌兵王,實力和經驗都遠勝於葉凌月兩人。
要是說死了一個還好解釋,可是一下子死了好幾個,且都是被葉凌月等人給害死的,那就有些說不通了。
至於那幾名兵王身上,也沒有像是葉然那樣的顯著傷口,證明是葉凌月動的手。
陸、曾兩人身上,是鱗鱷撕咬過的的痕跡。
而其他幾名兵王,則是全身凍僵直接被冰封砸了沼澤下。
這詭異的死法,還真難和眼前嬌滴滴的葉凌月等人聯繫在一起。
“既是諸位都拿不出真憑實據,那哪來的證據說人是我們殺的?”
葉凌月反諷道。
“雖無證據和傷口,可有人親眼目睹你們幾人一起進入了星塵沼。進入時,有多人,離開時卻只有你們兩人。且那麼多進入星塵沼獵殺七星鱗鱷的兵王,只有你們兩人毫髮無傷,還帶回了七星鱗鱷,這一切都說明了你們乃是真兇!”
柳芸怒斥道。
“真兇是誰,你說了不算,夏判說了纔算。”
葉凌月索性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嘴臉。
“豈有此理!葉凌月,你別以爲身在判官府,我就不敢奈你何。”
柳芸氣得臉色發白,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就要與葉凌月動手。
“夠了!一個兩個的,可有把本官放在眼裡!”
夏判見狀,喝斥了一聲。
葉然的死,夏判大抵心中有數。
這件事,八成是刀劍盟和靈箭盟搗的鬼,至於這兩大聯盟爲何要那麼做,夏判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可鴻袖會和第六軍團的事,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若是說葉凌月和葉蘇玉兩人沒有殺兩邊的人,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可若是殺了,就憑她們兩個,又是怎麼做到的?
今日若是不處置了兩女,
柳芸等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可若是處置了,葉凌月的身份又是……
夏判一時之間,遲疑不定了起來。
“夏判,時辰不早了,再過不久,慕容少帥就要到府中赴宴了。據屬下所知,那慕容少帥不是很喜那葉凌月,早前他們在城門口時,曾經起過沖突。那葉凌月也是個惹事精,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依屬下之見,這種人,應該早日處置了好。”
見夏判左右爲難,他身旁的林副判自作聰明,主動獻計。
“葉凌月得罪了慕容少帥?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女人,真是個禍水。姑且不論怎麼處置她,先將其關押起來再說,免得一不留神,又給本官惹了麻煩。”
夏判一聽,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葉凌月,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慕容少帥那樣的大人物,她都敢得罪。
一想到葉凌月可能得罪了慕容九城, 夏判就頭疼不已.
他也不再多做考慮,擺了擺手。
“來人,把葉凌月和葉蘇玉先押下去,還有靈箭盟的幾人,一併押下去,隔日再行審訊。”
柳芸等人一聽,心有不甘。
“大人,真相已經擺在眼前,還需要審訊什麼?”
“大人,柳兵王等人說的不錯,那兩個女人留不得。”
刀劍盟的那位長者,也藉機說話。
“本官辦事,歷來就有分寸,何須你們指手畫腳。尤其是你,莫兵王,比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算盤,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兵王城始終是我下某人的地盤,手不要伸得太長,免得像上一次一樣,賠了夫人又折兵。”
夏判冷嗤了一聲,將刀劍盟的那位罵了狗血淋頭。
後者也知夏判的火爆脾氣,只得灰溜溜地先行離開了。
其餘幾人,除了柳芸之外,也不敢再招惹夏判,只得訕訕着離開了判官府。
其餘圍觀的兵王們也各自散去了。
夏判命人將葉然以及幾名老兵王的屍體,也一併都收了起來,打算等到慕容九城離開後,再行定奪。
爲了迎接慕容九城的到來,夏判還專門關閉了判官府,一門心思等着慕容九城前來。
慕容九城到時,已經是黃昏前後。
判官府外,夏判帶着兩名副判等候在外,見了慕容九城,夏判眉開眼笑,迎上前去。
“慕容少帥,久仰久仰。”
慕容九城掃了夏判一眼,眼底波瀾不驚,開口第一句就是。
“夏大人,不知你今日下午審訊的那個案子,可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