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莘看到了葉凌月,眉眼間不自覺柔和幾分。
“這兩位是我的好友,葉凌月和藍彩兒。凌月,藍大小姐,這位是豐老闆是西北商隊的老大,這一位是薛紅玉,是這一次護送西北商隊前往西夏平原的血刀僱傭兵團的副團長。”鳳莘向幾人彼此介紹着。
葉凌月和藍彩兒和豐老闆打過了招呼。
只是在和薛紅玉打招呼時,對方的目光很不友善,尤其是看到葉凌月時,薛紅玉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原來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葉郡主啊,真是久仰久仰。”
僱傭兵團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尤其血刀僱傭兵團這種老牌的兵團,關於夏都的這位藍府二小姐,這陣子,什麼傳聞都有。
尤其是說她私生活混亂,和多名皇子、世子勾搭上的消息,更是讓一干夏都內外的未婚女子嫉妒壞了。
薛紅玉今年二十,一直未嫁,她眼高於頂,一定要找個才貌雙全的男子。
她這一次遇上鳳莘,雖然不知鳳莘的真正身份,但是看鳳莘的談吐和品貌,就知他是難得一見的金龜婿。
薛紅玉本以爲憑着自己的容貌和手段,一路上近水樓臺,一定能夠贏得鳳莘的喜歡。
哪知道,會半路殺出個葉凌月來。
薛紅玉的語氣,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藍彩兒一聽,不樂意了,反脣譏諷道。
“什麼血刀僱傭兵團,我怎麼從來沒聽過,西北商隊好歹也是國內知名的商隊,就算是要找僱傭兵團,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嘛。”
“哪來的不長眼的,血刀兵團可是大夏的大兵團。”薛紅玉一聽,也來了勁。
兩女還沒出就卯上了,你一語我一言,誰也不肯相讓。
“幾位,時辰也差不多了,該出了。只是商隊的馬車不夠,兩位小姐一路上,恐怕只能是騎馬了。”豐老闆一嗅到火藥味,連忙上來當和事老。
這幾位,一看都是非富即貴,葉凌月的名號,豐老闆可是聽說過的,想來另外一位,
應該就是藍府大小姐了。
聽說這一位,也是個不好惹的,當年御前比試的第十名,連太子都敢打的狠角色啊。
“我可以騎馬,不過我妹妹得坐車。這樣吧,刀奴,你與我一起騎馬,凌月和鳳少一起坐車。”藍彩兒古靈精怪的很,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叫做薛紅玉的,對鳳莘有好感,所以纔會針對葉凌月。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敢和她家的凌月比。
藍彩兒是典型的愛憎分明的性子,看得順眼的,她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去,若是看不順眼,她恨不得像碾死一隻螞蟻般,立刻碾死了。
既然見薛紅玉不舒服,她就是要讓對方不好受,三言兩語,就把葉凌月和鳳莘塞進了車裡,自己拉着刀奴,騎馬隨行在了馬車旁,愣是把那個叫做薛紅玉的,擠兌的遠遠的,連一丁點靠近鳳莘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藍彩兒這種近乎是幼稚的做法,葉凌月也很是無奈,鳳莘只是笑了笑,反正在他眼中,除了葉凌月以外,其他的女人都屬於路人甲乙。
不過藍彩兒的安排,倒也很貼心。
葉凌月雖然擁有一匹赤兔驄,但是由於自幼出身在南方的平原地帶,長時間騎馬,她還真是不習慣的。
鳳莘的身體,也不適宜長期顛簸。
西北商隊的馬車,倒是考究的很,不大,但是很舒適。
葉凌月初和鳳莘坐在一起時,還有些尷尬,可好在鳳莘很擅言談,許是怕葉凌月煩悶,他一路上就講起了西北一帶的趣事來,葉凌月倒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後半程,由於馬車顛簸,葉凌月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黃昏前後,醒來時,耳邊是一陣沙沙的響聲。
睜眼一看,葉凌月現自己身上,披着件男人的衣物。
衣物上,散着鳳莘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氣,她的大半身子都枕在了鳳莘的肩上,鳳莘姿態僵硬地靠在馬車壁上,手中握着一本書。
夕陽斜照進了車窗裡,勾勒的鳳莘的側臉,猶如鍍了一層金光,他的睫毛,甚至是瞳孔都變成了金色,俊美的不似凡人。
一時之間,葉凌月竟然忘記了動作。
她居然就這樣枕着鳳莘睡了一個白天,葉凌月大窘,連忙起身。
意識到身邊的人兒動了一下,鳳莘側過了身來,看到葉凌月,他莞爾一笑。
“原來你睡覺時,喜歡說夢話。”
“我說了些什麼,你怎麼也不叫醒我。”葉凌月嗔怪着,再看看鳳莘,暗道自己可千萬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什麼錢啊……酒”鳳莘笑了起來。“看不出,你還是個財迷和酒鬼。”
“你纔是財迷加酒鬼。”葉凌月皺了皺眉,一臉的不信。
鳳莘垂下了眼來,方纔葉凌月的睡夢中,的確說了一些夢話……那些話……罷了,以後,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了。
葉凌月掙扎着要站起來,哪知道睡了太久,她的身子都麻痹了,想要站起來,膝蓋一軟,卻險些跌倒在車上。
鳳莘一把將她扶住了, 擡起了手來,輕輕的脫去了她的鞋子,替她揉捏着麻的腳。
修長的手指,隔着柔軟的衣料,碰觸到她的腳腕時,葉凌月和鳳莘同時顫了一顫,有一股說不出的酥麻感,流向了兩人的心底。
“不用,我……我自己來。”葉凌月赧着臉,手腳忙亂着,撥開了鳳莘的手。
她居然要勞煩鳳莘這個病號照顧,真是丟臉。
不過說來也怪,鳳莘養尊處優,想不到照顧起人來,倒是挺得心應手的。
“不用勉強,你睡了半天,腿腳都麻着,先下車活動下筋骨。”鳳莘說着,也不顧葉凌月的推拒,攔腰將葉凌月抱了起來。
下車時,葉凌月才現,商隊已經停下來了。
衆人這會兒都已經在清點,整理物資了。
顯然是方纔,鳳莘不想打擾她睡覺,纔沒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