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遲見了葉凌月嘴裡大呼小叫道。
“女神,好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血遲自打那一日被尉遲青強行帶回去之後,就整天無精打采,好不容易有了藉口,可以來找葉凌月,立馬屁顛屁顛跟了過來。
說着,血遲撒腿就往葉凌月跑去,準備給葉凌月一個熱情的擁抱。
“血遲,還律的命來。”
冬彌君悟一見血遲,分外眼紅。
只聽得空氣一陣爆炸聲,一股雪暴颶風拔地而起,直衝向血遲。
血遲又豈是善類,只聽得嗤的一聲,他的手掌就如燒紅了般,大放紅光。
轟的一聲,血遲掌勢大盛。
那掌在半空無限膨脹,將雪暴颶風狠狠震碎了。
“血屠掌!”
嗜血魔君血遲的成名絕技,就是血屠掌,那掌力攜帶着血煞之氣,威力驚人,能開山碎石。
且中了此掌的人,會身中血毒,這種毒,一天天入骨入肉,直到身體潰爛開,化爲一灘血水。
異域的人,也正是如此,纔會聽到了血遲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血屠掌洞穿了雪暴颶風,直朝着冬彌君悟的印堂轟去。
冬彌君悟不敢大意,卻見其凌空一指。
指力和掌力碰撞在一起,冬彌君悟生生被逼退了數步,若非是冬君悟身上穿着冬彌家的寶甲,只怕早已被擊傷。
“君悟哥!”
冬彌家的幾人俱是一驚。
“冬彌君悟,你一言不合就開打,似乎不大合乎規矩。”
尉遲青在旁看了片刻,見冬彌君悟還要動手,這纔開了口。
“血遲殺了律,我不過是替他報仇罷了。
”
冬彌君悟沒想到,血遲的實力竟如此之強。
“血遲殺了律?冬彌君悟,你們這是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們的人先殺了我尉軍的人。”
尉遲青一聽,很是不滿。
他一大早來找冬彌君悟,就是因爲昨夜他有幾名尉軍手下,外出巡邏,哪知就被冬彌家的人給殺了。
“胡說八道,我的人昨夜都在天工帳篷裡,怎麼可能去殺你的人。”
冬彌君悟勃然大怒。
“我的人親眼目睹,又怎麼會騙人。曹虎,你出來看清楚了,昨晚殺人的到底是誰?”
尉遲青命令他手下僥倖餘生的一名武者站出來認人。
這幾日,尉遲青也一直命人在詛咒之原搜索天獸的下落。
只是和冬彌家一樣,他沒有半點發現。
不過,他下午得到了風聲,說是冬彌家似乎發現了天獸的行蹤。
尉遲青就打算,命人監視冬彌家的人。
哪知道,他的人馬還未監視多久,就被冬彌家的人給殺了。
當然這件事,好面子的尉遲青是絕不可能說出口的。
一名左臂受傷的男武者走出來,他在冬彌家幾人中看了個來回,一臉的茫然,隨後就搖了搖頭,示意殺人者不在其列。
“怎麼,不是他們?”
尉遲青分明記得,曹虎早前說,對方使用的乃是冬彌家的絕學。
“對方的確是冬彌家的人,早前屬下看到過。他早前,和那位姑娘站在一起,和血遲少爺一起擊殺鬼鰻。”
曹虎說道。
“你說的是冬彌律?”
尉遲青也大吃了一驚,他和冬彌君悟齊齊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口棺材。
由於身在詛咒之原的緣故,當地環境很是有限。
冬彌君悟就和幾名兄弟一起闢了口冰棺給冬彌律。
“這怎麼可能,律昨晚明明已經死了。”
冬彌家的人面面相覷。
冬彌君悟命人打開了律的棺木,律的屍體還好好的在裡面。
曹虎上前看了看,雖說律已經面目全非,可他的身形以及衣物,曹虎卻是人的一清二楚的。
“就是他,昨晚就是他殺了我們幾名兄弟。他是名巫尊,當場還使用了幾張符籙,那些符籙的殘骸我都留着。”
說着,曹虎就拿出了一些符籙的殘骸。
冬彌家的人辨認後,確認了那的確是冬彌律的符籙。
“這下子可是真相大白了,冬彌君悟,你可還有話要說?”
尉遲青沉着臉。
他手下的這些尉遲軍都是自小就跟他一起長大的,情同手足,冬彌律一連殺了他好幾個手下,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律昨夜,一直在天工帳篷外罰站,我們發現他時,他已經死了。試問他若是真的殺了人,哪來的時間趕回來,更何況,他的死狀極慘,絕不可能是自殺。”
冬彌君悟也不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整件事,顯得撲朔迷離。
“就算不是冬彌律,那也必定是你們冬彌家的其他人。”
尉遲青查過,方圓幾十裡外,只有冬彌家和尉遲家兩頂帳篷。
早前冬彌家和他們起過沖突,雙方又都是爲了天獸而來,冬彌家的嫌疑最高。
“我們隊伍裡,只有律一人是巫尊,也只有他”
冬彌君悟說了一半,頓了頓。
“還有一人懂得用符,葉凌月她也是巫,而且她在符籙方面的造詣,比律還要高。”
冬彌琴香搶先說道。
不等葉凌月反駁,血遲就嗖的一聲,站在了葉凌月前頭。
“開什麼玩笑,我家女神犯得着偷偷摸摸去殺幾個尉軍?她只要給句話,我就幫她把全尉軍給屠了。”
尉遲青的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眼血遲這胳膊肘往外拐的牲口。
“我更相信,殺人的另有其人,他想要挑撥尉遲家和冬彌家,自相殘殺。”
葉凌月忽說道。
她的話,猶如定海神針, 讓尉遲青和冬彌君悟都是鎮定了幾分。
“你說這話可有憑據?”
尉遲青不善地打量着葉凌月。
這女人,身份神秘,又長得過於美豔。
只是一眼,就讓血遲神魂顛倒。
“就憑,律的死和尉軍的死,你們都找不到真兇是誰。對方的做法,分明就是爲了聲東擊西,我懷疑,是天獸從中作祟。”
葉凌月從看到冬彌律的屍體時,就已經開始懷疑。
“天獸?不過是個獸族,怎麼可能這般狡詐。”
冬彌君悟也有幾分不信。
“我們可以靜觀其變,那天獸一次不成功,必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葉凌月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