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腋下,果然也是好了一半兒,泡芙不禁驚訝的看着墨問天,這人的皮膚真的是……癒合能力太強了。
“昨天沒看夠麼?”墨問天那幽黑的眸子裡帶着幾分似笑非笑,語氣也多了幾分邪魅。
果然,這男人是恢復了體力之後說話的腔調都不一樣了呢!
泡芙冷冷的瞪了墨問天一眼,這才扁着嘴道:“我看的非彼看的,我看的是傷,彼看的是白花花的肉!”
墨問天:“……”
這丫頭還故意在那咬文嚼字起來了……
泡芙嘆了口氣,見他雙腕處因爲吊着有些紅腫這纔開口道:“這是什麼繩鎖啊,你既然傷好了一些還是弄不開嗎?”
“這自然是他們爲我準備的,此繩鎖很是綿軟卻又堅硬如金剛,不過無礙,我就是吊個三年五年也無事。”墨問天笑了笑,看着泡芙眼底閃過的一抹心疼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時間一晃而過,這兩日泡芙一直在爲墨問天上藥,喂他吃食,而偶爾的方便解決泡芙也是喊來護衛幫忙。
第三日,赫連羿聽聞黑卡查的結果這才兩眼一眯,嘆了口氣:“將泡芙帶走,我想單獨跟墨問天說幾句話。”
泡芙被單獨帶出來的時候看見赫連羿了,她總是害怕這就是墨問天的最後一面,這才拉着赫連羿的衣袖道:“赫連羿,你不會殺了他吧?”
見泡芙眼底的擔憂之色,赫連羿輕飄飄的一笑:“你覺得呢?”
泡芙見赫連羿只給自己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這纔不悅:“赫連羿,你,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定然不饒你。”
赫連羿眯着眼睛,看着泡芙此刻的眸子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呢?”
泡芙:“……”
神色清冷,泡芙那眼底的冷然和怒氣迸發。
“你這眼神……”赫連羿的手指輕飄飄的拂過她的眸子:“和她還真的很像呢!”
看着赫連羿的背影,泡芙摸着自己的眼睛有些發怔,自己的眸子和誰的很像?他剛纔說的她到底是誰?
見赫連羿去了刑房,泡芙這才急的團團轉,要是墨問天真的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要是他真的殺了墨問天……泡芙決定一定要踏平赫連家爲墨問天報仇。
“姑娘不必擔憂,我們公子想讓他活,他死不了。我們公子想讓他死,他也活不了。”黑卡見泡芙走來走去,這才語氣帶着幾分傲然的道。
這話說的是相當的傲慢霸氣,泡芙忍不住的多斜了身邊這個黑塊頭一眼好奇道:“你叫什麼名字?”
雙手環胸,他傲慢一笑:“黑卡。”
泡芙恍然,這才笑了笑:“你的名字,你們公子起的吧?”
“你怎麼知道?”黑卡蹙眉的看着泡芙帶着幾分好奇。
泡芙笑了笑,這才帶着幾分可愛:“你這名字起的很貼切,我覺得吧,肯定是你家那個腹黑邪魅的公子起的!黑卡,果然夠黑!”
黑卡:“……”
“不過啊,小黑,我想問問你家公子喜歡殺人嗎?”
聽見泡芙的稱呼黑卡頓時無語,可是聽見泡芙的問題……
“我家公子不喜歡殺人,只喜歡將恨之入骨之人折磨致死。”
泡芙:“……”
怒瞪黑卡,這丫的說跟沒說有什麼兩樣嗎?那赫連羿也算是對墨問天恨之入骨吧?畢竟墨問天殺了他們何家不少人!所以這樣說的話,赫連羿不會輕易的將墨問天殺死而是留下來慢慢的折磨嗎?
一個時辰,泡芙就那麼杵着下巴等着,然後她就想要不要試試自己的功夫和黑卡誰高誰低呢?
可是想着黑卡的功夫跟自己赤寒師父應該是差不多的,她也就不敢冒然行動了。
“小黑,你們家公子怎麼還不出來?”泡芙好奇的看着站在一側跟一尊石像一樣的黑卡這才輕聲問道。
黑卡冷傲的瞥了一眼泡芙:“我家公子要出來的話自然會出來了。”
“可是這都一個時辰了,你家公子能跟墨問天干什麼呢?倆人做什麼事情能做這麼久啊!”泡芙杵着下顎想着,語氣帶着幾分有氣無力,不會那赫連羿現在正在折磨墨問天呢吧?
泡芙忽的一下站起來,然後她轉頭看着戒備的看着自己的黑卡這才道:“小黑,你帶我去找你們公子吧?”
“抱歉,不行。”四個字,黑卡的語氣冷傲,毫無商量的餘地。
泡芙:“……”
鄙視的瞪了黑卡幾眼,泡芙想,這個小子終有一日會落在自己的手上!
就在泡芙要怒瞪的時候,她終於看着赫連羿遠遠的走了過來,泡芙這纔不顧一切的衝過去,道:“赫連羿,你,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解決了。”赫連羿只是冷淡的給了泡芙三個字。
泡芙:“……”
身子一晃,泡芙幾乎是差點暈倒,解決了……解決了……到底是解決什麼了?
難不成墨問天他……
想到這,泡芙幾乎是心中一緊想也不想的一把抓過赫連羿,反手那麼一拿,一個簪子抵在了赫連羿的脖頸上。
黑卡剛要上前見赫連羿的眸子一閃,這才連忙原地待命。
“我,你,你居然殺了他……”泡芙的鼻尖一酸,她有些後悔當日沒擒賊先擒王的把赫連羿抓住然後救出墨問天去,心中懊惱和悔恨的很!尤其是今兒個她發現這赫連羿這麼的好抓。
“抓我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讓你也會搭上一條命,值嗎?”赫連羿低低一笑,沒有半分的緊張。
泡芙的手一抖,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若是墨問天此刻真的被害的話,那麼抓了他能做什麼?報仇?
見泡芙手在那哆哆嗦嗦的,赫連羿無奈的輕咳:“姑娘,手一直抖會不會不小心誤傷我啊?”
“……”泡芙低頭見赫連羿的脖頸上真的一條細細的血跡,這才咬牙道:“你,你現在帶我去看墨問天。”
“好。”赫連羿輕聲答應,這纔跟着泡芙一路向着墨問天所在的刑房而去。黑卡不明白爲什麼自家公子任由這個女人胡作非爲,也只能遠遠的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