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悟、思……”夙玄舞默默的重複着主持白日裡說的那四個字,得到主持點頭肯定的樣子,夙玄舞撇嘴,這說與不說似乎沒有啥區別啊?好吧,佛法就是如此,凡事都有兩面性,凡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主持,我明白了。”夙玄舞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可愛一笑:“主持沒有恩怨情仇麼?”
“我對天下懷有感恩,至於怨嘛,爲何要怨恨別人呢?也許另外一個想法就是,該怨恨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呢?至於情仇,我已心如止水,無人能讓我愛,無人又能讓我恨,我懷着慈悲之心對天下,看到的是天下懷着慈悲之心對待我。”主持笑了笑,一臉的釋然。
也許很久很久以前,他也不曾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做到無愛無恨,無怨無癡,這似乎就是自己,心如止水,心繫天下。也許這就是蛻變呢。
夙玄舞站起身,雙手合一:“那玄舞就不打擾主持休息了。”
主持點了點頭看着夙玄舞離開,隨後他伸出手略微掐算了一下無奈搖頭:“既然是璟王妃當年讓這時空之門有了縫隙,也許這就是姻緣吧?我且先將這縫隙補救纔可。”
夙玄舞出了主持的門便漫步的向回走去,想着主持剛纔說的話便覺得很是佩服,其實她好奇,主持經歷過什麼才能如此看的通透呢?只是自己的爹爹要自己報仇,又該如何是好?
問自己的心,夙玄舞摸着心口,感覺那裡是灼熱的,她念想自己的爹爹,又蠻恨仇安然的不念情分,可是她更多的是痛心,而非恨意。
“玄舞。”李青陽的聲音在這半夜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讓夙玄舞一個激靈差點嚇死,回頭看見是李青陽便沒好氣的道:“李公子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難不成跑出來調戲小和尚?”
李青陽似笑非笑,目光倒是多了一抹恍然。
夙玄舞:“……”
“你這麼看着我作甚?”夙玄舞翻了一個白眼,完全展現了對李青陽的鄙視。
李青陽嘿嘿一笑:“難不成玄舞半夜睡不着,跑出來調戲小和尚了?不過本公子也一直是正義之士,我只想說,放開那小和尚,來調戲我吧?”
“……”夙玄舞給了李青陽一個大大的白眼,最後鄙夷萬分的開口:“你覺得你哪裡比的過這裡的和尚?你看看這裡的和尚,個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尤其是主持的長相,嘖嘖嘖……”
李青陽:“……”
臉色微微難看了一些之後這才輕聲道:“和尚又不懂愛。”
夙玄舞看着李青陽的臉色帶着幾分嬌笑:“你錯,和尚懂得是大愛,而你只是小愛,這就是區別。”
“玄舞……你別走啊。”李青陽看見夙玄舞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這才連忙追上去很是急切的問道:“我一直以爲你喜歡的是安寧王,你現在不會是喜歡上這個主持了吧?”
這句話李青陽的面色十分的古怪,看着夙玄舞多了幾分期盼。
夙玄舞回頭看着李青陽的臉色,眨眨眼,故意輕聲道:“安寧王哪裡好?不過是我的殺父仇人,滅門之仇不共戴天。至於這裡的主持嘛,我還真的是很喜歡,怎麼了?”
李青陽的臉色瞬間就一白,連忙拉着夙玄舞向着一側偏僻的地方而去。
“喂,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了啊?你幹嘛……”夙玄舞忍不住的想要甩開李青陽,奈何自己卻被他抓的死死的,夙玄舞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這李青陽上次在夙府門口鬧事兒的時候,倒是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自己當時是隨隨便便的就能咔嚓掉他,如今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呢?到底他的身後隱藏的是什麼?白天的時候他問主持的時候說自己有一執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可是夙玄舞搖搖頭,她的心都不相信這個答案。
“噓……”看着四下無人,李青陽指了指一側道:“這南山寺的後山是整個聖祥國的禁地,所以你不要大聲的吵鬧,小心喊來了人之後我們二人被……”
李青陽做了個咔嚓的舉動。
夙玄舞:“……”
縮了縮脖子,夙玄舞四下看了看,這裡確實是沒有一人,但是不遠處有一棵看起來很大的樹木,樹木粗大的無法形容,那種感覺竟彷彿到了天邊。
“這是……”
“這個是紫藤樹,在這裡生長几百年了,是一棵神樹。我們不能讓前去了,前面都是懸崖峭壁,陡峭的山崖你我二人無功夫的根本無法攀巖。”李青陽嘆了口氣,隨後便:“嘶……你,你幹什麼?”
李青陽摸着自己的腦袋不解的看着夙玄舞。
“我可沒想上去,我對探索秘密無興趣,倒是你,大半夜的劫持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夙玄舞冷冷的看着李青陽不禁冷笑一下:“不說個讓我滿意的,我便大聲喊有人劫持我,想要進入禁地了……”
李青陽:“……”
嘴角一抽,李青陽不禁悻悻的開口道:“這當真是我劫持你?我怎麼感覺是我被劫持了呢!”
夙玄舞挑眉,李青陽嘆了口氣,這才小聲道:“我就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和你說話而已。你不是對那個主持很有興趣嗎,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夙玄舞聽見李青陽想要說那個紫眸主持的事情便頓時兩眼一亮,點了點頭。
李青陽:“……”
無奈的開口帶着幾分幽怨:“果然是對主持有興趣啊,也不知道你這麼的善變是好還是壞……”
夙玄舞一個涼涼的眼神,李青陽就收了口。
“這主持的俗家名字叫端木紫眸,聽說是先帝的兒子,與現在的皇帝是親兄弟,他出生之後便被人視爲妖孽,因爲他出生的時候,他的母后死了,他身邊的奶孃也死了,大家都說他克人。後來他在宮中的生活似乎並不是特別的好,因爲他的父皇對他一直很冷淡,以至於宮中很多人都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