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念玄看着到來的人,臉上多了一抹柔和,可是片刻之後又變得十分的冷硬:“你怎麼回事!還離家出走?”
墨挽香纔不管端木念玄的冷臉,上前一把親暱的摟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道:“念玄哥哥,都這麼久沒見面了,你也不說好好看看我長高變漂亮沒有,就不要拉着一張臉了。”
端木念玄的面色略有動容,這才轉頭看向墨挽香,有五年多沒見了,她確實是長高了不少,鵝蛋臉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加上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謂是隨了舅公舅婆的各自優點。
端木念玄略顯柔和,可是卻還是很是嚴肅:“爲什麼偷跑出來?”
墨挽香這才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尖小聲道:“人家就是想你了嘛……”
果然,一句話出口,端木念玄的臉色這才難得的溫柔。
“你呀,這樣做可想到讓舅公舅婆如何擔心了?”無奈的看着墨挽香,端木念玄這才揉了揉她的髮絲,不過手觸碰到她髮絲的時候端木念玄卻突然住了手。
怎麼說這丫頭也比自己小一歲而已,自己都已經成親了,那麼這丫頭……
“怎麼了?念玄哥哥……?”墨挽香察覺到端木念玄的走心這才連忙親暱的喊了一聲,隨後將頭窩在他的肩膀上,一如小時候的模樣。
端木念玄將手收回,這才笑了笑,語氣倒是帶着幾分無奈:“香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讓舅公舅婆擔心了。”
“我知道了。”墨挽香見端木念玄還是碎碎念這才扁着嘴帶着幾分不滿:“念玄哥哥最壞了,總是替我爹孃教訓我。”
端木念玄:“……”
見她活潑的一如當年,端木念玄將到嘴邊的話再次的吞了下去。
“我聽我爹孃說,念玄哥哥你立了大功還封了王爺,有了新的府邸我這纔來看看念玄哥哥的,其實呢,我偷着走了很多次,但是爹孃始終不同意,這次之所以成功大概也是懶得管我了,否則我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從我爹孃的魔爪下跑出來呢……”說到這,墨挽香頓時有些沾沾自喜:“所以說,我來找念玄哥哥的事情,我爹孃也算是默認了呢……”
端木念玄搖搖頭,這丫頭始終是喜歡爲自己找藉口,找出來的藉口還讓你無可反駁,一如小時候一般。
他與墨挽香可謂也是青梅竹馬了,兩個孩子打小兒要好,尤其是墨挽香對端木念玄,那纔是一個跟屁蟲。
“念玄哥哥,你怎麼又走神了?”墨挽香的面色帶着幾分不解,卻還是有些擔憂的看向端木念玄,她總覺得這次再見念玄哥哥的時候,念玄哥哥似乎有了一點變化,可是她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有什麼不同了。
身後的青木輕咳一聲,肯定是自家主子想到了自己有了王妃的事情讓香兒姑娘知道之後該如何解釋的問題吧?本身自家主子對香兒姑娘就是有些感情的,雖然大家都沒明說,可是二人總是有些小曖昧的,如今自家主子見到香兒姑娘定然也就想到了那些以前的事情……
端木念玄收回心神,這纔對着墨挽香輕柔一笑,揉了揉她的髮絲輕聲道:“好了,既然來到了我的府上,就當自家即可,我馬上去飛鴿傳書給舅公舅婆,告訴她們一聲,免得她們惦記……”
墨挽香吐了吐舌尖,隨後便輕聲道:“表姐呢?”
“她現在不在我的府內,一直在太皇太后那邊伺候着。”端木念玄的話音才落,就看見某女子款款的向着這邊走來。
端木念玄臉色一僵,青木看向端木念玄等着他發令自己好去截住王妃的過來,不過端木念玄最終搖搖頭,該知道的,墨挽香總是會知道的。
李嫣然一直自認是大家閨秀,更是被人捧在手掌心裡的人兒,她的身份地位也是因爲自己爹爹是丞相便更是沒人敢招惹,加上如今嫁給了端木念玄,得他的寵愛,這才讓她心裡更加的傲慢。聽見丫鬟玉盤說王爺在府門口迎接了一個妙齡少女,女子長得很可愛不說與王爺也十分的投緣的樣子,更甚至動作親密,她這才連忙過來看看究竟……好不容易壓下去一個凌雁,若是此刻再來一個,她的勝算不是很高。
向來男人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所以他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爺……妾身見過王爺。”淺笑嫣然用來形容李嫣然是再精妙不過了,眨眨眼李嫣然略微打量了一下墨挽香,尤其是看見墨挽香面色突然有些慘白這才輕聲道:“王爺,這位姑娘是……”
如此的情景,端木念玄也只能硬着頭皮介紹,他更是不知道如何去看墨挽香滿臉的驚訝和失望。
“這位是香兒,這位是……我的王妃……”端木念玄終於是說出了口,當初他沒想太多,如今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想。
氣氛有些尷尬,李嫣然自知自己身爲堂堂的平西王妃不可能跟一個小丫頭見禮,可是偏偏眼前的小丫頭卻那麼死死的盯着自己,愣是半天不知道行禮。
僵持無奈,李嫣然這纔來緩解氣氛,輕聲道:“原來是香兒姑娘,香兒姑娘長得真是漂亮,難怪王爺如此的疼寵。”
一句話,更是戳中了墨挽香的死穴,而端木念玄的臉色也微微難看。
李嫣然不知道墨挽香的身份,見墨挽香如此的‘不識大體’,似乎盯着自己不放,這才略顯尷尬的看向端木念玄:“王爺,她……”
這口吻,明顯是帶着幾分不滿的。
“滾。”端木念玄終於咬牙出口,因爲他清晰的觸及了墨挽香那紅彤彤的眼睛,還有盈滿的淚水。
李嫣然嚇了一個激靈,不知所措的看着端木念玄,但是看見端木念玄一臉寒霜的樣子心中雖然不解和茫然,卻還是福了福身匆匆的離開。
李嫣然更加的好奇了,這個由王爺帶回來的女孩子到底是誰,看她之前和王爺那麼的親密,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那麼的不可置信,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絕對是自己的威脅,比起凌雁更甚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