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芙蓉真是對這些紈絝子弟皇親國戚夠了。
讓她作詩就作詩,規則說改就改,那規則有必要存在嗎?
尤其還是皇甫連城在那指點江山。
五公主囂張的眉眼在慕芙蓉眼裡,就像是一道夏季路邊的野草,她低斂着眉眼,聲音沉沉道,“剛纔的比試是五公主制訂的規則和要求,臣女是聽令行事,臣女想,以五公主尊貴美麗優雅大方,怎麼可能那麼賴皮!金口玉言難道已經成了時代的眼淚嗎?”
皇甫淑玉臉色一紅,正要逞強反駁,慕芙蓉眼波流轉,滴溜溜的轉着,“五公主親口說的。誰贏了就把金絲軟甲給誰。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再來一場,假若臣女這一場又勝了呢?是不是五公主要來賴賬!楚王再幫襯的說再比一場呢?”
依舊不給別人插話的機會
她斬釘截鐵的道,“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就在此打住。臣女不需要金絲甲。五公主也不用憂慮割愛的問題。”
作詩什麼的就夠了。
慕芙蓉的一番話,倒是讓聽雨亭內的衆人都一個個目瞪口呆,你這算是給公主下馬威,說公主賴皮……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但那是皇家的人啊。
有一些王侯子弟不由得心中對慕芙蓉豎起大拇指。
敢於和權貴鬥爭,真是一條漢子。
皇甫連城不曾想被人當面打臉,冷嘲熱諷道,“慕四小姐,果然是能言善道。”
慕芙蓉本不想在這個場面上跟皇甫連城正面攻擊,奈何對方一直戳你脊樑骨,不還嘴的話簡直沒臉做人了。
慕芙蓉是個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正常人。
她氣定神閒,絲毫不爲所動的道,“楚王擡舉了。能言善道還要屬楚王啊,三言兩語就攛掇的再比一場。也不管五公主願不願意,就這麼強人所難。”
“誰說本宮不願意了。本宮現在就要再比一場。你是不是作不出詩所以在這裡拖延時間。”皇甫淑玉果然和皇甫連城是一個鼻孔出氣,幾乎是立刻就反駁了慕芙蓉。
慕芙蓉也夠爽快,直接攤攤雙手,擺出一副天下太平的笑臉,“好,就算臣女作不出詩,我認輸。五公主勝。如何?”
皇甫淑寧卻是在旁邊看的快笑死了。
她現在確定這個慕芙蓉真的有兩把刷子,淑玉平時是個多嬌貴多溫柔的人兒,愣是被她氣得火冒三丈!就她認爲,淑玉真是被慣壞了,如果有自知之明就該到此爲止,見好就收纔是王道。
皇甫淑寧頭疼的看着皇甫淑玉。
皇甫淑玉在那不甘示弱的吼道,“你在是看不起本宮嗎?本宮讓你作詩!!”
皇族的人一般都自信爆棚,最討厭這種無緣無故的認輸,感覺在侮辱人似的。
慕芙蓉皺眉,她已經三番兩次謙讓,要給這五公主臺階下,誰知道,對方偏偏不想要臺階,硬要跟她槓上,既然如此。
她也沒什麼好謙讓了。
“縱使是君要臣如何,臣不得不如何。”說話間,面上淨是無關緊要的笑臉,
“但是若要跟一個總是自砸招牌、說話前後陽奉陰違的公主較量,臣女認爲沒必要。”
“你諷刺我!!”
皇甫淑玉氣的額頭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