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冰層底下流動的河水，夜神翼打了一個響指，解除了冰凍狀態。
水面恢復了波動，又急劇的朝着東邊流去。
坐在軟軟的青草上，就坐在河邊，靜靜的看着小河流淌。
腦中不斷的閃過她剛纔的話。
那些毒舌又犀利傷人的言辭。
“難道魔帝大人以爲破鏡可以重圓嗎？”
“毀掉的鏡子，就算你再粘貼到一起，它也是有裂痕的。”
“心臟沒了。你想要殺我的話，殺吧！我等着你呢。”
“首先，誰讓你給我臉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算哪根蔥啊！第二，你對我手下留情，我讓你手下留情了嗎？可笑！第三，說不定可以重新來過？說不定？有說不定這個說法嗎？你認爲你給我臉給我面子，我他媽就該接受？你當你誰啊！你放棄神王寶座他媽管我屁事啊！想殺就來啊，誰怕誰！口口聲聲說，是你這個女人將我的真心踩在腳底下碾個粉碎……我送你個呵呵噠！是誰一開始是不擇手段欺騙感情的人渣？是我嗎？你說武者的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我承認啊，我怎麼就不承認了！戰鬥裡面沒有什麼是光明正大的。可是，你以爲你誰啊？你紆尊降貴給了面子別人就該接受？你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上是不是寫了‘自以爲是’四個大字！還特麼是燙金的！”
“我笑你真是個天真的無可救藥的男人！說話做事都像是沒長大的小孩似的。真當自己今年三歲啊？我跟你有一段過去，我就該殺了我兒子？可悲的是我不像是你那麼冷血。血統是誰的很重要嗎？我早告訴他，他爹已經死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你把我當成什麼，我就把你當成什麼咯。”
“我們之間有話說過嗎？”
“你的思念餵了狗，去找狗要吧！我這裡沒有。”
“那你到底是殺還不是不殺，給個準話。”
“……”
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刀鋒一般，帶着強烈的殺意，直接的插進他的心尖，又像是晴天霹靂，劈的他頭腦發暈。
夜神翼心情很是沉重。
伸手到冰涼的河水裡，夏日的河水，再怎麼冰冷，也不及他的北冥冰魄寒冷，卻是另外一種滋味。
生機的味道。
忽然，有些意興闌珊，就那樣躺在草地上。
仰頭看着熾烈的陽光，陽光極度刺目。
晃得人眼花。
想製造出一道冰牆擋住烈日，卻懶得去進行，只是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漫不經心的想着，想着這整件事。
夜神翼將頭埋到了草地裡。
呼吸着青草的香氣。
神色很痛苦。
從以前到現在，亦或者真是如她所說，長時間的身居高位，習慣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導致他看待事情，只按照自己的心情去思考。
比較“自以爲是”……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假設她殺了他兩次，欺騙他的感情再挖了心的話，捫心自問，他會不會回頭？
答案……應該是不會。
因爲看透了一個人。
又怎麼會回頭呢。
同理，就算這次真心被碾個粉碎，那恐怕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