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今天因爲發現了新技能,太興奮啦,所以,精神力使用沒有收住,所以,最後還是禁不住睏倦睡了過去。
而同一時刻,柳鳳虞防備卻忘記的那個人——軒轅赫卻忽然從牀上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
“該死的柳鳳虞,之前在安東侯府強上我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你吧?!!”
軒轅赫的眸子裡一片通紅的嗜殺,瘋狂的殺意在身周肆虐,伺候的人都嚇得不敢做聲,離得遠遠的看着軒轅赫,好,好可怕,王爺不會瘋狂地屠城吧?
雲也緊張得背脊僵硬,自從昨天回來,王爺就不大對勁,一直在走神,之前讓自己去召見王妃娘娘的時候,就更不對勁了,加上王妃稱病後,王爺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似乎一直在琢磨什麼事情。
到現在,王爺已經變成了嗜殺的魔鬼樣子了。
這個樣子的王爺,他真的還是很少見到,這可怕的樣子,也就只有那次,王爺忽然從外面回來,然後去抄查安東侯府的時候,他看過一次?
到底是怎麼了?總覺得這次王爺生氣和那一次,有着脫不了的關係。
此時,軒轅赫已氣得一掌擊斷了牀頭的玉石柱子,該死!!
柳鳳虞,這丫頭故意裝傻,住在安東侯府,她以前那個院子離那片荷花池子可並不遠,當時那個女人就很囂張,就跟柳鳳虞一模一樣的,比如今天她生氣了就敢不來見他,可不就和之前上他的那個女人性子是一樣的嗎?
而且,柳鳳虞也是醫術高明,武功卻奇爛無比。
當日那個女人也是,抱着他的時候,他就發現那女人沒什麼內力的。
接着將他上了,她還想給錢,發現沒錢給的時候,就以醫術抵債,當時竟然給他渾身用鍼灸疏通過。
該死的!!
肯定是這丫頭沒錯,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男人,一個王爺卻被她肆意玩弄,現在還敢和軒轅禹都上官凌等人眉來眼去,還想和他合離,去當什麼鬼國師,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她撕成碎片。
不過,這不太便宜她了嗎?
哼,既然她敢這麼侮辱他,那就別怪他不榨乾她最後一點利用價值,然後將她踩在塵埃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王要出去,誰也不許跟着。”很好,今晚,他就去討點債去!!
想到她明明強上了他,而後面,他只是吻她,她卻裝出那種害羞的樣子來,軒轅赫就感覺一陣強烈的憤怒,很好,你裝得還挺像的,有本事,你就一直裝下去。
想到這裡,他腳下的速度越發凌厲,此時月色當空,軒轅赫猶如一隻白色的幽靈一般,飛快地掠過一個個屋頂,殺神一般,籠着渾身殺氣,翩然落在柳鳳虞碎梨院的屋頂上。
然而,他剛剛落腳,就感覺自己碰到了什麼,低頭一看,華麗的靴子正踩在一根細細的紅線上。
隨即,柳鳳虞的臥房裡,響起一陣鈴鐺的清響。
唰的一聲,柳鳳虞猛然睜開雙眼,什麼鬼?!!
而與此同時,緋雲猶如一隻勇猛的大鵬鳥一般,舉着兩把寒刃飛快地朝着軒轅赫撲去。
軒轅赫冷冷地瞪了緋雲一眼,揹着手,猶如閒庭信步一般地退後了寸許,讓緋雲撲了個空,這才冷漠地道:“大膽,是本王!!”
緋雲這纔看清楚是軒轅赫,不由得一愣,王爺好好的不走大路,幹嘛從屋頂來?
想到這裡,她小臉上的警惕未退,而是朗聲道:“王妃娘娘,王爺來了。”
柳鳳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王爺來啦,下來唄,要不要喝茶,我最近得了點不錯的茶葉。”
語氣愉悅無比,但是,此刻,聽在軒轅赫的耳朵裡,卻彷彿最毒的諷刺。
自己因爲那件事情,鬱結難消,而這個女人竟然過得這麼好,她還有心思品茶,當日,自己追查上官婉兒的時候,她竟然死也不老實交待,當真是嫌自己活夠了吧!!
想到這裡,那殺意猶如實質,在他的眸子裡凝結難化。
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女人撕碎,想到這裡,他眸子裡一陣瘋狂,飛身跳下,順手成爪,一爪子將柳鳳虞的窗子抓成了門,瞬間砂石無數,而他惡狠狠地站在那裡,猶如地獄出來閻羅。
柳鳳虞也被他嚇了一大跳,不就是想和他合離嗎?看來他大概是知道了,也用不着生這麼大的氣吧,矮油算了,自己吃虧點讓他休掉總行了吧?何必這麼小氣。
柳鳳虞撇撇嘴,抱怨道:“王爺,你幹什麼啊?這一破壞,茶水裡都進了沙子都不能喝了。”
軒轅赫抿着薄脣,俊美如冰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滿眼殺意,只想將這個女人的脖子拗斷,當然,在拗斷前,他得聽到她對荷花池那天的事情的懺悔。
他要讓她懺悔讓後卻在絕望中等死。
想到這裡,他冷笑一聲,踢開面前的破爛磚頭,腳步飛快地朝着柳鳳虞撲去。
柳鳳虞嚇了一跳,忽然腦子裡的精神力本能地散發了出來。
軒轅赫愣了一下,停住了。
雖然他什麼也沒看到,卻覺得有巨大的威脅在前面等着他,這種感覺——
他忽然想起了與楚國的國師唯一的一次見面,那次的見面是他永遠的噩夢,有什麼東西猛然地刺入他的腦子,然後他奮力反抗,最後卻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開始經常生病,身體裡的機能一次次衰弱,要靠着藥物滋養才能活動自如。
不然就會像上次和柳鳳虞吵架的時候一樣,忽然發作的時候,渾身疼痛,筋骨扭曲,痛得死去活來。
軒轅赫遲疑而憤怒地停下了腳步,該死的,竟然她也是一個神眷者,她竟然真是神眷者!!
柳鳳虞見軒轅赫停住腳步,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丫的,自己 的精神力根本無法靠近軒轅赫,幸好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停了下來,不然,自己可真的會死得很慘。
柳鳳虞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和軒轅赫最大的過節是什麼,一心以爲他就是因爲自己要合離纔來找茬的。
於是,就色厲內荏地道:“你別過來啊,我可是神眷者,你現在應該相信了吧?軒轅赫,我們畢竟夫妻一場,再說你自己摸着良心問問自己,我何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甚至,我以前還爲你配置過傷藥,以後我也願意爲你提供傷藥,所以你就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想呆在睿王府了,我想要去更大的舞臺,也爲國家爲人民做更多的事情。如果你覺得合離讓你丟臉了,你寫休書也可以的,我無所謂。”
休書?想都別想,自己還沒好好折磨她呢,如何會休了她。
“不,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那麼終身都是我的妻子,哼,柳鳳虞別得意太早,本王若是找到了破解的辦法,你就等着受死吧。”軒轅赫陰霾冷沉地狠狠盯了柳鳳虞一眼,轉身大步離開,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可怕的威脅。
柳鳳虞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這男人發什麼瘋?這麼兇幹什麼,而且他不是喜歡王晚晚嗎?總拉着自己做什麼?
喔對了,神眷者對於任何人都是致命的吸引力吧?
柳鳳虞厭惡地皺緊了眉頭,軒轅赫,你最好不是這麼想的,我不想因爲這樣而厭惡你,畢竟,畢竟——
畢竟還是有過剎那的心動和,一些原本很美好的回憶的。
“小姐。”緋雲擔心地道。
“小姐,你怎麼能和王爺合離呢?王爺對你挺好的,哎,小姐你要想清楚啊。”粉兒着急地道。
柳鳳虞搖搖頭,冷聲道:“我心意已決,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粉兒和緋雲面面相覷,卻不敢再勸,知道柳鳳虞決定的事情,是再也難以更改的。
柳鳳虞掃了眼狼藉的臥室,倒是挺平靜的,對粉兒道:“這裡睡不得了,我和你擠擠吧粉兒。”
粉兒一愣,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就好像一個孩子:“好啊小姐,你記得吧,以前在侯府裡的時候,我們只有一牀被子,冬天的時候,都是兩個人擠在一起取暖的。”
柳鳳虞聞言不由得莞爾,心情也好了點:“記得,走,我們現在就睡覺去。”
於是主僕二人親親熱熱地走了,留下緋雲欲言又止,其實她也,她也想去——
此時,安東侯府正喜氣洋洋的,因爲今天白天的時候,柳姝終於被封爲了縣主,雖然柳姝的容貌被毀了,但是,她也憑藉自己的才氣,贏的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睞,被賜予縣主的身份。
這一天的柳姝,端莊從容,比毀容前更加的沉靜睿智。
沒有真正看過她那張被毀容後的臉,很多男子還是在默默喜歡着她,並且很自豪地告訴自己,自己並不是因爲容貌喜歡一個人那般的膚淺,自己是真的愛着柳姝的才華。
柳姝高傲地拒絕了最後一個追求者,這才讓人關上了安東侯府的大門。
然後嘆了一口氣,丫鬟平兒道:“小姐,累了一天了,原本應該讓你休息,不過,有位貴人正在你房間等你。”
柳姝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鬱悶,但是,還是笑嘻嘻地道:“是王姐姐吧,我能選上縣主可是多虧了她,我這就去感謝她。”
果然,到了自己的房間,就見到了王晚晚坐在裡面倨傲得好像她纔是這裡的主人一般,面前擺着最好的香茗,手裡還拿着柳姝的一本詩集。
“王姐姐你來了也不說一聲,若是說了,我早就飛奔前來了。”柳姝討好地道。
王晚晚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沒什麼,你這裡倒是舒服,我也坐得住,平兒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該死的妖精,竟然敢指使自己的下人,柳姝敢怒不敢言,這王晚晚之所以留下平兒也不過是因爲,只有平兒是她派來監視柳姝的。
“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王晚晚冷冷地問道。
“您讓我去看上官婉兒,我已經和她接觸過多次了,她說她已經暗示過賢王軒轅成華,軒轅成華對於強佔柳鳳虞這賤人的事情,很是上心,估計不久就會有所行動。”柳姝咬牙切齒地道。
王晚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很好,不過,這事情你還要上點心,因爲我的一個探子今天裝成家丁的樣子去監視柳鳳虞,卻莫名其妙覺得腦子劇痛無比,然後跑了回來。看來,柳鳳虞有可能真是神眷者,如此,賢王成功的可能性就有點小。”
“神眷者又如何,呵呵,只不過是會精神力攻擊罷了,我們遠遠地用*打中她不就好了。”柳姝得意地道,“上次,您給我的工人,我已經讓他們做出了*,肯定能對付柳鳳虞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