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放心了。
結果下一句,就將柳姝氣得吐血:“沒事最好了,那二妹妹快給本王妃行大禮吧,我家王爺相公說了,任何人,比我品級低的,都要向我行大禮,不然,他就要教訓那個人,二妹妹,我喜歡你,不想讓你被人教訓,所以,你還是給我行禮吧,幸好你沒事,完全可以給我行禮哇。”
柳鳳虞嘰嘰喳喳地對柳姝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和爲她着想,然後就大大咧咧地坐在正位,等着柳姝給她行禮。
“可是王妃娘娘,我家小姐雖然病得不嚴重,但是,不好下跪,不然會出問題。”翠兒急中生智道。
因爲小姐病得頭暈,行禮容易暈倒,這個理由挺好的嘛。
翠兒滿以爲柳鳳虞會問她爲什麼,然後自己就可以如此這般地解釋一番,想不到柳鳳虞根本不按照牌理出牌。
“不能下跪?啊,我知道了,二妹妹,你這不是病啊,你這是有喜啦,哈哈哈。”柳鳳虞做了一個誇張的驚喜表情人,然後就嘎嘎地笑了起來。
“胡說!!”柳姝聞言,不由得氣得臉色發青,“王妃娘娘,你怎麼可以侮辱我的清白?”
“那你什麼病不能跪呀?二妹妹,要不我還是找御醫來吧。”柳鳳虞無所謂地道。
柳姝氣得俏臉通紅,卻沒有辦法,只好恭恭敬敬地朝着柳鳳虞行了大禮。
粉兒也跟着打趣道:“喔,原來二小姐沒事啊,亂說的卻是翠兒喔。二小姐,你可得好好懲罰這個亂說的奴婢。”
柳姝臉色難看地道:“翠兒,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後看誰還敢信口雌黃。”
“對了,昨天那兩個丫鬟聽說也是二小姐這裡出去的,結果對我們王妃娘娘各種的不恭敬,也不知道崔媽媽是不是已經懲罰了那兩個丫鬟。”粉兒不依不饒地道。
柳鳳虞哼了一聲,然後道:“確實,不如將二妹妹這裡的丫鬟都賣了吧,再選好的就是了。”
柳姝差點暈過去,氣得指甲將自己的纖纖玉手都抓出了無數血痕。
“王妃娘娘費心了,你今日來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柳姝咬牙切齒地道。
而外面的丫鬟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只求自己千萬不要得罪柳鳳虞這位姑奶奶,不然,不死也要掉層皮去。
柳鳳虞也不真的要管安東侯府的閒事,只是要敲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罷了。
所以,她也很知道見好就收,於是就開始切入正題。
另外也因爲藏在暗處的軒轅赫也在催促她快點說正事。
柳鳳虞撇撇嘴,她要在囂張下去,就怕樂極生悲,讓軒轅赫再次對她產生懷疑。
“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柳鳳虞揮揮手。
柳姝鬆了一口氣,但是又重新緊張了起來,不知道柳鳳虞到底找她有什麼事情不會是個更大的陷阱吧。
柳鳳虞看着柳姝,看得她頭皮發麻,這才道:“對了,我就想問問,那天就是乞巧節那天,你是不是帶着翠兒去了荷花池那邊呀?因爲我在那邊撿到了你的手帕。”
柳姝微微一愣,不知道柳鳳虞爲何會問這個。
但是,她的眸子猛然一瞪,那天不就是軒轅赫忽然來安東侯府抓刺客那天嗎?
她願意用自己的全部珠寶發誓,這個問題恐怕和軒轅赫有關,行到這裡,她猛然一凜。
忙道:“我沒有去過,那天我和孃親在祈求洛神娘娘降下福運,不信你可以去問青雲庵的小尼姑,那時候,她們也在呢。”
柳鳳虞好遺憾啊,若是她沒有人證那就好了,至少她也會變成一個嫌疑人幫自己擋住一下。
“她不是那個人,算了,你可以離開了。”就聽到軒轅赫冷聲道。
柳鳳虞也不想和柳姝來唧唧歪歪了,她們根本沒共同語言啊。
所以,她就笑嘻嘻地道:“那算了,那可能那手帕就不是你掉的。我再去問問別人。”
柳姝鬆了一口氣,假惺惺地道:“要不要讓我陪着你去呢?”
柳鳳虞笑嘻嘻地道:“好啊,我接着準備去問問雲兒。”
柳姝忽然倒退三步,她要去問柳雲兒,那不是要去監牢?想到那種可怕的地方,骯髒陰暗可怕,柳姝連連搖頭:“我,我怕——”
柳鳳虞意外地看了眼柳姝,她一直表現得挺有心機,膽子也挺大啊,想不到竟然這樣就怕了,看來也不過是個欺弱怕強的紙老虎而已。
想到這裡,她更不將柳姝當回事了,點點頭,就帶着粉兒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等柳鳳虞一走,柳姝的膽子就立刻回來了。
她順手將面前的一個紫砂壺重重地砸在地上,怒吼道:“該死的傻子,別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要將你撕爛成碎片。”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一道勁風從屋頂射來,直接刺入她的胸口,柳姝啊地慘叫一聲後,忽然就大小便失禁了。
屋子裡瞬間泛起一股尿*,柳姝還保持這那種狠毒的模樣,讓後慢慢地慢慢地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身下,那裙子上一大塊濡溼,而且還在不斷地往下面滴水。
“ 啊啊啊啊!!”一連聲地慘叫聲,從她的閨房內傳出。
而從那天起的幾日內,就有人傳言說,崔氏和她的孩子都有隱疾,就是長大後,時不時的會大小便失禁。
以至於,柳東城差點又從紅袖樓裡接回一位花魁給自己生孩子。
幸好崔氏不知道怎麼的,給他搞來了一筆錢,柳東城才作罷。
而柳姝更是很久不出現在那些淑女面前,好像失蹤了一般。
柳鳳虞走出去後,就沒聽到軒轅赫的聲音,也不知道那傢伙在不在,直到她開開心心地回到王府的時候,才又聽到了他的聲音:“現在去大牢裡看柳雲兒。”
柳鳳虞無語:“爲什麼要看她?”
“不是你說要去查查她是不是去過荷花池嗎?”軒轅赫不悅地道。
柳鳳虞無語,她也就隨口說說,再說——
“王爺這不是你家的地盤嗎?爲何還要這麼偷偷摸摸地跟着我啊?”柳鳳虞奇怪地問道。
“多做事,少說話,這樣才活得長遠。”軒轅赫冷冷地道。
算你狠!!
柳鳳虞無語地站了一會兒:“粉兒,我們去看看我家三妹妹。”
等柳鳳虞看到柳雲兒那般模樣,也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才短短一個多月,她就好像老了十多歲,頭髮竟然已經花白。
“大姐姐,大姐姐你終於來了,求求你,求求你找下王爺,告訴他雲兒知道錯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不敢得罪大姐姐,我願意做大姐姐的奴隸,任憑你差遣。”柳雲兒搖着鐵欄杆,哭得比鬼還難聽。
柳鳳虞正猶豫,就聽到軒轅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答應她。”
柳鳳虞只好道:“你要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自然不會在怪罪你,你受的教訓足夠了,晚上我就去找王爺放了你,不過你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
當然這都是軒轅赫告訴她,然後她一句句學的。
柳鳳虞心道不好。
果然,接着軒轅赫就道:“讓她回去幫本王查查,到底乞巧節那天,是誰闖入過荷花池。”
尼瑪這柳雲兒不會真的能查出什麼吧?
不過,柳鳳虞想了想,當日在荷花池,她的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而柳雲兒還在院子裡見過她,更不會懷疑她去過荷花池。
於是,柳鳳虞就將那話說了出來。
柳雲兒聞言,先呆了呆,然後點頭如搗蒜:“要得要得,大姐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願意做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於是,軒轅赫滿意了,柳鳳虞也滿意了。
柳鳳虞終於被軒轅赫放過,可以回屋子了。
結果,軒轅赫還丟了一句:“回去記得蹲馬步,不要偷懶,本王會一直讓人盯着你的。”
不要啊,那我不是要一直裝傻?
不過,她相信軒轅赫肯定是一時的興趣,百分之百不會長久,再說,她這個王爺大權在握,怎麼會一直耗費在她一個小小女子身上。
現在麼,還是老實點吧。
粉兒看到柳鳳虞竟然這麼認真,着實驚訝了一下。
然後就屁顛屁顛地道:“小姐你辛苦啦,我去給你拿點燕窩來,現在大廚房的人再也不敢爲難我們了,昨兒個新來的廚娘還問您要不要新來的血燕呢。”
柳鳳虞覺得軒轅赫肯定還在監視自己,所以,她對於粉兒這裡一個勁兒地誇王府感覺很贊。
難得貼心地道:“多要些來,你也喝點。”
粉兒聞言,笑得好像一朵開心的小花,然後她忽然道:“小姐啊,你說上官將軍如果真的病好了,我們是不是就更沒人敢欺負了?上官將軍聽說在邊關有戰神之稱呢。”
柳鳳虞點點頭笑道:“上官將軍的確是個好人,我們能遇到他也是三生有幸。”
於是粉兒美滋滋地跑了出去,她身影剛剛一消失,一個冰冷而俊美的男人就出現在愛柳鳳虞勉強。
柳鳳虞在內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就知道你沒走。
軒轅赫的周身彷彿正散發着巨大的寒氣,一雙漆黑的眸子冰冷不悅地注視着柳鳳虞,顯示着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