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6-29 8:10:22 本章字數:16209
明玉軒的正廳裡,姬塵飛快的望了一眼琉月,見她望過來,心下不安,不由得冷怒,直瞪向夙燁,冷冷的開口。愛殢殩獍
“夙燁,這是你使出來的把戲吧?你是如何知道沈月姬的,竟然還找了這麼一個女人來冒匆沈月姬,你以爲本世子會上當。”
夙燁一聽臉色暗了,瞳眸射出懾寒的光芒,陰驁的的接口。
“姬塵,這人可不是本世子找回來的,那女人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回去一試便知,何必在這裡血口噴人。”
琉月望了望夙燁,又望了望姬塵,同樣的很好奇,夙燁是如何知道姬塵有個未婚妻的/
聽姬塵的口氣,這件事恐怕過去很多年了,連當事人都快忘了,可是夙燁卻能知道,難道這沈月姬真的是夙燁搞出來的。
明玉軒的正廳裡一片冷寒的氣流,誰也沒有吭聲。
琉月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姬塵,你回姬王府看看那沈月姬是不是假冒的不就行了,若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呢?”
琉月如此一說,姬塵沒說什麼,掉首望過去,發現小月兒對於這件事一點不好的反應都沒有,若是她有在意他的話,肯定會心中鬱悶生氣的,可是現在?姬塵的心裡別提多鬱悶了,飛快的起身開口。
“好,我回去查一下,如若被我發現那女人是誰指使的,本世子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姬塵說完臉色冷冷的領着人離開了明玉軒。
琉月望着姬塵走出去的身影,看出姬塵確實是生氣了,她忍不住望向一側的夙燁。
“夙燁,那女人確實不是你搞出來的事吧,若真是你搞出來的,姬塵一定會找你算帳的。”
夙燁懶散的撇了撇脣角:“難道本世子爲怕他一個病秧子。”
即便這男人深藏不露,他也不懼,他倒真想剝了他那一層皮看看,此人究竟有多厲害呢?
不過夙燁說完,見琉月一臉不贊同的望着他,又趕緊說道:“小月兒,那女人真不是本世子找來的,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女人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琉月對於這件事很感興趣,夙燁是如何知道姬塵有這麼一個未婚妻的,按理這種隱秘的事情,除了家人沒人會知道啊。
夙燁一聽琉月問他,優雅的低首理了理衣袖,肆狂的說道:“只要本世子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琉月聽了忍不住翻白眼瞪了他一眼,臭屁。
門外石榴和小蠻領着人準備了晚膳進來,夙燁也不用人招呼,自動自發的坐過來,與小月兒一起用晚膳。
廳堂內時不時的響到夙燁的說話聲:“小月兒,你最近瘦了,多吃點。”
琉月想了想,最近確實挺多事的,想胖有點難,不過女孩子瘦點沒關係:“沒事。”
琉月不以爲意的搖了一下頭,眼見着夙燁又給她挾了好幾筷子的菜,趕緊阻止他:“你只管吃你的,別往我碗裡挾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多吃點,胖點比較好看。”
夙燁細細的說道,燈光之下,他滿臉溫融如水的笑,眼裡隱有溺寵,廳堂上立着的幾個小丫鬟一起呆呆的望着這畫面,還別說夙世子和小姐還真的挺配的,只除了最初兩個人是對頭外,他們兩個人不論從外形上,還是處事手段上,都很配般。
琉月不知道別人心中所想,她此刻的肚子很餓,只顧着和飯菜奮鬥了。
一側的夙燁看她吃得極快,趕緊的遞水到她的手邊:“吃慢點,別噎着了。”
琉月一邊吃還一邊呸了一句:“烏鴉嘴。”
然後兩個人笑了起來,夙燁看琉月吃得開心,忽然想起上次某人給小月兒做飯菜的事來,不由得上了心,心血來潮的說道:“小月兒,明日早上,本世子親自給你做吃的。”
此言一出,廳上很多人石化了,包括琉月在內,因爲夙王世子親手做吃的啊,容易嗎?
琉月回過神來,只當夙燁開玩笑的,朝着他點頭笑言:“那有勞了,世子大人給小的做吃的,小的三生有幸啊,只要世子大人做,小的就吃。”
“好,一言爲定。”
夙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滿臉的光輝燦爛,笑意綿長。
看得身後的石榴和小蠻等人一頭汗,暗自猜測着這世子爺會做什麼吃的啊,做的東西不會不能吃吧,唯有琉月不以爲意,因爲她只當夙燁是和她開玩笑的/。
明玉軒的正廳裡,琉月和夙燁剛吃完飯,門外便有人闖了進來,人未進來笑聲先到。
“小月兒,小月兒。”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晏錚。
晏錚和鳳晟二人一先一後的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看到廳堂內的夙燁,臉色黑了,隨之晏錚指着夙燁。
“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虧我們找了你半天。”
原來晏錚和鳳晟二人爲了查先前的案子,跑了一天,本來找夙燁商量事情的,誰知道夙燁竟然不在夙王府裡,他們兩個人便商量着到上官府來找小月兒說說事情的經過,誰想到夙燁竟然在上官府,還一臉享受的和小月兒用着晚膳。
晏錚和鳳晟二人的臉立馬便黑了,同時的瞪着夙燁。
夙燁不緊不慢的說道:“爺我以後住在這裡了。”
“什麼,你和小月兒住在一起了。”
晏錚大吼,聲音響得快掀翻屋頂了,正廳裡幾個小丫鬟趕緊的伸出手捂住耳朵,晏世子是不是太誇張了,這吼聲跟打雷似的,有夠難聽的。
晏錚吼完夙燁,也不等他回答,便望向了上官琉月,再吼一聲。
“小月兒,這是多早晚的事情,你竟然與樹葉子住一起了。”
琉月翻了一下白眼,無奈的說道:“他沒與我住一起,不過是住在上官府罷了。”
“爲什麼他要住在上官府裡。”
晏錚話一落,琉月望向夙燁,是啊,按理不該讓這傢伙住在上官府,怎麼就讓他住進上官府了,琉月想到這是師傅讓他住進來的,她說了沒用啊,所以望向晏錚說道:“他住上官府是爲了和我一起查案,關於昨天晚上的下毒案和刺殺案。”
“那我也要住在這裡。”
晏錚直接開口,夙燁的臉色一瞬間冷了,眼裡陰側側的寒芒,哪裡都有這傢伙的事啊。
一側的鳳晟倒是沒開口,反正有晏錚和夙燁鬧,他用不着出手。
鳳晟雙臂抱胸坐到了琉月的身邊,望着廳堂內的一切。
琉月望了望晏錚頭疼不已,晏錚若是住在上官府,只怕上官府就別想安寧了,不由得冷着臉子開口說道:“好了,還是快點查這件案子吧,等到查清了這件案子,你們統統的給我滾出上官府去。”
“小月兒,你太不公平了。”
晏錚依然不甘心的嘟嚷,不過看琉月冷了的臉色倒也不敢過份的發脾氣,乖乖的坐到廳堂的一側。
正廳裡,夙燁掃視了一眼晏錚和鳳晟二人,十分的不爽,然後一揮手示意廳堂內的丫鬟都退下去。
最後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說到查案,幾個人的神色便要嚴肅得多,不再想別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查案上面。
“你們這一天可查到什麼?”
夙燁問鳳晟和晏錚,依他對他們的瞭解,這一天想必他們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查這件事了。
晏錚搶先開口說道:“昨夜參加宮宴的人全都查了,並沒有發現有人有動作,各國的使臣全都沒一點的動靜。”
夙燁挑了一下眉,望向鳳晟,鳳晟慢吞吞的開口道:“我查到了青蟒閣的總壇,正打算帶人滅了他們。”
夙燁聽了他們兩個人的話,微眯起眼睛,匯合自已手中得來的消息,緩緩開口。
“皇上派太監接上官聖醫和小月兒,外面的人肯定不知道,所以可以肯定,這人定然在宮宴之上,如若不是那些使臣,便有可能是闌國的朝臣?”
晏錚一聽,臉色微暗,飛快的開口:“朝臣我也查了的,沒有發現破綻。”
“那麼就剩下宮中的后妃了?”
夙燁話一落,晏錚和鳳晟二人睜大眼睛瞪着他:“你不會懷疑宮中的后妃參與這件事吧。爲什麼啊?”
二人滿臉的不解。
夙燁挑眉冷戾的說道:“現在只要查清楚青蟒閣的人是鳳鳴的,那麼便可以肯定一件事,昨夜的事情是前太子鳳鳴在背後指使的,而他在宮裡有人,這個人很可能是宮中的后妃,所以沒人注意到她,皇帝一下旨,她便悄悄的派小宮女送了信,鳳鳴得到消息,自然會派殺手刺殺我們。”
“可是下毒呢?這吸血蠱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那后妃下的不成。”
“只要查到這個人不就知道了。”
夙燁的眼睛黑得可怕,深不可測。
“那麼今夜我帶人去端了青蟒閣的老巢。”
鳳晟沉聲說道,眉眼狠戾。
晏錚接口:“那我去查宮中后妃這件事,一定要查出這個人來。”
夙燁點頭,然後嗜血的命令身後的夙竹:“夙竹,帶些人隨鳳晟世子一起,殺掉青蟒閣的那些人,另外抓了活口,盤問看看他們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是,屬下領命。”
夙燁吩咐完,又望向晏錚:“你若是查到昨夜宮中哪個后妃有動作,記着不可莽撞,必須報於我們知道,然後再定奪,如何從這后妃口中查出事情的真相,鳳鳴太子是否回京了?”
晏錚點頭,然後想到一件事,盯着夙燁:“我們都把事情做了,你做什麼?”
夙燁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慵然的說道:“你看到哪個分佈號令的統帥親自動手的?”
“你?”
晏錚再次磨牙,他每次和這個死男人鬥,都吃虧,實在是太可恨了。
琉月看晏錚臉色陰沉,忙說道:“晏錚,別惱了,我們要去拜訪九皇子南宮暖,看看昨夜他們和誰接觸了?”
因爲那背後的人若是下蠱,必須靠近九皇子南宮暖,纔可以使得蟲蠱上身。
晏錚點頭總算不說話了,可是他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說道:“爲什麼小月兒與他一起的,而不是與我們一起的,不行,我不同意這樣分配。”
夙燁陰森森的瞪視着晏錚,冷冷的提醒她。
“因爲蟲蠱的事情只有小月兒最精通,至於本世子,要保護她,還有人比本世子保護她更讓人放心嗎?”
這話說得極其的狂妄,聽到鳳晟和晏錚的耳朵裡,兩人臉色都有些黑,不過卻不可否認,夙燁保護小月兒確實是最讓人放心的,所以雖然不甘心,卻總算不再說什麼。
廳堂內總算安靜了下來,琉月鬆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汗,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要說三個男人一臺戲,有這麼三個湊到一起,她都別想消停了,還是趕緊的查清楚這件事,然後讓他們離她遠點吧。
正廳門外,蘇管家領着人走進來稟報:“小姐,靖王爺前來拜訪。”
“鳳吟,他來做什麼?”
琉月不喜的蹙眉,然後想到昨夜的宮宴上也沒有看到靖王,只有三皇子六皇子兩個人,看來這靖王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這麼晚了他來拜訪她做什麼,琉月本想不見,那夙燁卻先冷冷的接口:“他來幹什麼?”
“老奴不知,靖王爺說了有要事與小姐說,是事關小姐性命之事。”
“事關我的性命。”
琉月有些錯愕,這下倒不得不見見了,她倒要看看這靖王爺說的是如何事關她性命的事情/。
“去把靖王爺請進來。”
“是,小姐。”
蘇管家退了出去,琉月望向廳堂內坐着的三個臉色都不善的傢伙;“你們是不是該走了?”
她要見客,他們虎視眈眈的坐在這裡算什麼事啊。
夙燁第一個拒絕了:“不行,若是他有什麼害你的心思,我們可以幫你對付他。”
晏錚也搶着說道:“是的,小月兒,這傢伙一直挺恨你的,若是他來對付你怎麼辦?”
鳳晟微微的點了點頭,琉月望着這三張臉,然後堅持說道:“你們還是各自回去吧,我可以處理好的。”
她並不怕靖王,現在的鳳吟就像那落水狗一般,有什麼好懼的,而且這三傢伙待在這裡,等到鳳吟進來,肯定會讓她頭疼死了,所以她堅決不同意這三傢伙留下來。
“我們不走。”
難得的三人異口同聲,琉月臉色立刻黑了,這是她的事好不好,好歹給她點隱私權好吧,再一個憑晏錚的脾氣,待會兒鳳吟一進來肯定要打起來。
“你們走不走?”
琉月陰驁的眯起眼睛,眼裡閃着寒凜凜的光芒,隨之還補了一句:“我不介意把你們毒昏了,然後打包扔出去。”
這下三人無語了,緩緩的起身往外走去,臨了還來一句:“我們待在隔壁的廂房候着,若是這傢伙有動靜,我們饒不過他。”
正廳裡,琉月無語,翻了一下白眼,然後示意小蠻等人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下去。
門外鳳吟適時的走了進來。
今日的鳳吟完全不同於當初的意志風發,顯得很落魄,不但神容憔悴,就是眼神也是慘淡無光的,一走進來便望向琉月,一言也不吭。琉月揮手讓蘇管家和兩個下人出去,正廳裡只剩下琉月和鳳吟,還有小蠻和石榴兩個人。
琉月淡淡的開口:“靖王爺請坐。”
鳳吟依言坐下來,但是他一雙複雜幽暗難明的眸子一直沒有離開琉月,好半天才開口問。
“原來你竟然精通毒術,所以發生在本王身上的一連串的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
原來昨夜琉月輕而易舉識出吸血蠱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靖王府,靖王鳳吟前思後想一遍,總算明白髮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都是琉月搞出來的,而她之所以如此害他,便是因爲他當初休掉她的原因,她在報復他。
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的步步爲營,一步一步的把他搞到如此的局面,若是當初他娶了她,只怕皇位是信手拈來的,可惜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廳堂上,琉月並沒有理會鳳吟的問話,慢慢的說道:“王爺過來,不會是爲了問這件事的吧?”
鳳吟挑眉,眼神一閃而過的戾寒,隨之飛快的開口道:“本王今日前來,便是想請你替本王治好身上的病,以前的種種一筆勾消,必竟當初休妻是本王的錯,所以請你不要再把痛苦加諸在本王的身上。”
鳳吟說完,琉月冷笑。
“琉月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若是爲了這件事,王爺請回吧。”
她纔不會相信她治好了鳳吟的病,這男人真的會與她一筆勾消,現在的他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琉月知道,他一定極恨她,或許恨不得吃她的肉吸她的血,又何來一筆勾消之說,所以她沒蠢到相信這男人的話。
鳳吟聽了琉月的話,咬牙,嘴裡有血腥味迴旋,沒想到自已放低了這樣的姿態,這女人也不爲所動,她可真是狠毒。
“你真毒。”
琉月不怒反笑,淡淡開口:“若是不毒,只怕我便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王爺還是請回吧,恕琉月無能爲力。”
鳳吟站起身,眼睛一瞬間赤紅,好似快噴血了,他也不僞裝了,盯着琉月。
“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的。”
“那個就不勞王爺煩心了,”琉月揮了揮手,示意一側的小蠻:“送王爺出去。”
本來她還真以爲這男人要說什麼事,竟然來說這麼一堆無聊的話。
鳳吟猙獰的笑着,然後陡的止住笑,狠聲說道:“上官琉月,楚琉蓮逃出了靖王府,你就等着吧,本王相信,她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他說完轉身便走了,身後的琉月神色微暗,眼神閃爍。,
沒想到楚琉蓮竟然從靖王府逃出來了,這女人極恨她,她從靖王府逃出來,肯定是受不了靖王府裡的虐待,那麼此刻的她一定極恨她,所以她要小心些纔是。
門外,夙燁和晏錚三人進來,看琉月的臉色不好,三人的臉色同樣的不好,先前鳳吟與琉月的說話,他們三人可都聽到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然膽敢咒小月兒,實在是太可恨了。
夙燁一握手,陰狠的開口:“鳳吟,這個該死的混蛋,本世子要派人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琉月卻出聲阻止了:“好了,我們還是查案子吧,眼下這麼亂,若是生事越發的亂了。”
琉月一開口,三人沒說話,然後晏錚和鳳晟二人向小月兒道別,臨離去時不甘心的狠瞪了夙燁一眼,這死男人的運氣太好了,竟然住到小月兒的隔壁了,想想便讓人鬱悶。
晏錚和鳳晟二人離開,琉月望向夙燁。/
“我們去驛宮拜訪慕紫國的九皇子南宮暖吧?”
“好,”夙燁點頭,然後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上官府的明玉軒,此時天已黑了,但因爲琉月白日睡了一天,所以並不覺得累。
蘇管家備下了馬車,夙燁和琉月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往南璃宮的驛宮而去。
馬車裡,兩人各窩一邊,滿臉的若有所思,琉月忍不住問夙燁:“你說究竟是宮中的哪位后妃幫助的鳳鳴啊?”
夙燁挑了挑狹長的眉,犀利沉在眸底,閃閃發光。慢慢的開口。
“應該不是淑妃德妃賢妃等人,因爲他們都有皇子傍身,不可能參與這種事的。”
“那你猜是?”
琉月看夙燁的樣子似乎有些答案了,一雙眼睛緊盯着夙燁。
夙燁看她心急,偏不說,故意逗她,琉月忍不住板子臉嚴肅的說道:“你倒底說不說,不說給我滾下去。”
夙燁瞄了瞄琉月的樣子,好笑極了。調侃琉月。
“怎麼感覺這會子你成了一個小潑婦了。”
“你纔是小潑婦呢?”
琉月反諷,雙手便朝夙燁的腋下掐了過來,夙燁怕癢,趕緊的開口:“好了,只是本世子的懷疑,本世子懷疑是趙貴人。”
“趙貴人。”
琉月收回手,認真的去想趙貴人,昨夜的宴席上,趙貴人確實存在,可是那個女人看上去很老實啊,根本就不像是會下黑手的人。
“趙貴人,全名趙明瑟,其父曾官拜二品巡撫,因貪污受賄而被刑部查處了,趙家的一門大小皆被髮配到苦寒之地去了,本來這趙明瑟也受了牽連的,卻因爲當時的皇后力保她,所以皇帝只把她從貴嬪降到了貴人,她依然安好的生活在宮裡,這趙貴人替皇上生了七公主鳳碧珠,今年十三歲。”
夙燁輕慢的說道,琉月微凝眉思想,看來這趙貴人還真有嫌疑,她這是出於報恩的意思,所以纔會幫助鳳鳴對付別人。
“難道真是這趙貴人,她爲了報恩,所以幫助了鳳鳴。”
若是這件事查出來真的是她,只怕?琉月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各人的立場不同,選擇的路也決定了她的一生是榮光富貴,還是萬劫不復。
琉月一邊想一邊閉上眼睛,然後推了推夙燁:“多讓點出來讓我睡覺,待會兒到了驛宮叫我。”
“好。”
夙燁眉眼柔和,看小月兒如此自然的與他說着話兒,他心裡十分的高興。
馬車一路直奔南璃國的驛宮而去。
同一時間,在尚京僻靜的街道上,卻發生了一件慘事。
靖王鳳吟的馬車被人給攔住了,靖王爺今晚本就火氣大,所以車駕被人攔了,更是怒火沖天,朝外面的沈青陽怒喝:“怎麼回事?”
“王爺,有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
沈青陽驅馬恭敬的上前稟報,鳳吟臉色瞬間黑沉,然後掀簾往外張望,便看到寂靜的街道上,對面果有數十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臉上都蒙着面紗,不過眼裡卻滿是殺氣,鳳吟不由得心驚,朝着對面的人冷聲:“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膽敢行刺本王。”
不過對面的人根本不理會他,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攻擊鳳吟。
靖王府的手下閃身迎了上去,鳳吟也從馬車裡躍出來,加入打鬥。
不過因爲人手懸殊太大,靖王府的人根本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很快鳳吟受傷了。
“王爺,你沒事吧。”
沈青陽緊張的問,再掉首望圍了過來的人,不由得臉色難看,這些人個個都眼露兇光,周身的殺氣,分明是要殺了王爺的。
鳳吟一揮手,再次領着沈青陽等人攻了上去,不過一來他受傷了,二來心力不足,幾招過後,竟然被黑衣人給抓住了。
此時鳳吟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森森的開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本王。”
“奉命行事而已。”
那黑衣人一伸手點了鳳吟的穴道,然後轉首命令那些手下:“殺了,一個不留。”
他說完提着鳳吟閃身便離開了,身後靖王府的幾名侍衛個個臉色難看,叫了起來:“王爺,王爺。”
沈青陽等人因爲擔心鳳吟,所以心急起來,劍法全都亂了,氣逆攻心,哪裡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所以很快被數十名黑衣人給殺了。
等到殺了靖王府的這些人,那些黑衣人盡數退了下去。
幽暗的房間裡,一燈如豆。
一人被牢牢的綁在了木架上,動也動不了,一點反應都沒有,慢慢的他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望着四周,破舊狹小的房間,除了一張椅子什麼都沒有,而他被綁在木架上,牆上掛着很多的刀具,那刀具在光芒中散發着森森的冷意,令人不寒而粟。
這被綁在木架子上的人,正是先前被抓了過來的靖王鳳吟。
鳳吟臉色慘白,張望着空無一人的小房間,努力的想着自已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遭受這種對待。
“來人,快放了本王。”
鳳吟的話聲一起,木門吱呀一聲竟然被人推開了,兩三個從門外走了進來,這進來的人身材欣長高大,所以使得狹小的空間有些擁擠,爲首的一人臉戴銀製的面具,緩緩的坐到中間的位置上,兩名手下面無表情的立在他的身後。
鳳吟望着這戴着面具的人,不由得冷聲:“你是玲瓏國的駙馬聞宸,本王與你何冤何仇,你竟然命人把本王抓來。”
戴面具的男子正是玲瓏國的駙馬聞宸。
聞宸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取下了臉上的銀製面具,露出一張清雅逼人的面容來,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可是那瞳眸中的光芒,很冷,冷到人的骨子裡。
鳳吟一看這張臉便張了嘴,好半天做聲不得。
“你,你?”
“怎麼,認不得我了,我的好皇弟。”
聞宸譏諷的說道,眼裡是嗜血的殺氣。
鳳吟只覺得從內冷到外面,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鳳鳴,他竟然從皇陵中逃了出來。
“你竟然逃離了皇陵。”
聞宸慢慢的把玩着手中的銀製面具,幽然的說道:“皇弟,這怎麼叫逃離呢,本宮只是不樂意待在那裡,所以出來了。”
聞宸一邊說一邊又慢慢的把面具給戴了起來,然後笑望着鳳吟。
鳳吟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恐懼籠罩着他的周身,鳳鳴把他抓來,能有什麼好事啊,他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鳳鳴,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皇弟。”
“皇弟?”
聞宸笑起來,那笑透着蝕骨之痛,慢慢的開口:“你是我皇弟嗎?我記得當初有人說過,我不是皇室的血脈,又何來的皇弟呢。”
聞宸說到兩年前的事情,眼裡透着血樣的紅。
他是當朝的太子,風光無限,誰知道竟然被人設計入局,得了一個謀朝篡位之罪名,這還不打緊,竟然有人買通了當年接生他的尚宮,說他不是皇室的血脈,而是皇后偷龍轉鳳替換進皇宮裡的孽種。
聞宸想到當日之事,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當時母后和他跪在父皇的面前,求父皇給他們一個機會證明這件事,可是他們頭都磕破了,父皇也不相信,一怒殺死了他母氏一族的全數男子,女子全都流配,母后被囚在冷宮裡,竟然傻了,而他也被廢了武功,以謀朝篡位的罪名攆進了皇陵之中。
他們以爲他會老死在皇陵裡,可惜他們估錯了,他鳳鳴即便沒有武功,他也有一張腦子,所以他離開了皇陵,一路進了玲瓏國,然後得了玲瓏國公主娜雪兒的喜愛,便做了玲瓏國的駙馬。
這樣的他恢復了武功,權勢又有了,所以領着一批人殺回了南璃國,他要讓父皇后悔,後悔當日對他們母子所做的,他要殺了這些陷害他們母子的人。
聞宸周身的冷氣四溢,脣角卻偏偏勾着笑,分外的猙獰。
綁在木架上的鳳吟,看着這樣子的鳳鳴,生生的打起寒顫,今日他必死無疑。
“鳳鳴,我知道你想殺我,要殺便殺吧,我不怕死。”
聞宸一聽呵呵笑了起來:“鳳吟,知道當日被攆皇陵,我有多痛嗎?現在我要這痛加倍的付在你身上,我要讓德妃那個賤人看看,她兒子最後的下場。”
聞宸說完一揮手,命令下來:“來人,開始。”
兩名手下過來,取了一柄薄如蟬羽的刀過來,鳳吟的臉色難看極了,盯着那刀,冷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我要讓你受千刀之剮,我要讓德妃看到她對付我們母子的下場,還有姬王府的人我也不會放過的。”
聞宸冷冷的說完,鳳吟直接便受不了的昏迷了過去。
現在他倒寧願有人一劍殺死他,而不要承受這種非人的虐待,千萬之剮,何止是一個痛字可說的。
鳳吟昏迷過去,可房間裡並沒有人理會,那兩個執刑的手下,伸手抓了一個東西把他的嘴巴塞上,然後放開了他,開始執刑,房間裡一片血腥之氣,愈來愈濃烈。
聞宸慢慢的看着,並沒有似毫的同情,脣角勾出冷笑,望着被按在地上承受千刀之剮的人。
忽然有手下走了過來,恭敬的湊到聞宸的身邊稟報。
“主子,不好了,有人血洗了青蟒閣的總壇。”
“誰?”
聞宸的臉色陡的變了,轉身便往外走去,再不理會房間裡的人,一路領着手下趕往青蟒閣的總壇。
驛宮。
慕紫國人住的別院裡,夙燁琉月和南宮暖分主賓之位而坐。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九皇子南宮暖向琉月道謝,若非琉月,只怕他和皇姐一命休矣,臨了,南宮暖想起打板子的事情,沉穩的說道:“等皇姐的身子稍好一些,本王一定會命人好好的打她的,讓她記住教訓。”
琉月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望向南宮暖。
“今夜我們來驛宮,是想問先前宮宴上的事情,九皇子在宮宴開始的時候可曾接觸過誰?或者發生過什麼事?”
南宮暖清明的瞳眸攏上了若有所思,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搖頭:“本皇子進宮沒碰上什麼事情,倒是在御花園逛園子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小太監,當時那小太監還撞了本王一下。”
琉月眼神一暗,飛快的開口道:“九皇子便是那時候被人給下了蟲蠱的,等到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蟲蠱發作起來了,。”
南宮暖清雋的面容上攏上了冷色,脣角緊抿,好半天才開口。
“難道這下蟲蠱的人便是宮中的人。”
夙燁懶懶的開口:“我們只是想查出是誰放了這樣的蠱蟲,以免他再出來害人。”
琉月點頭,然後望向南宮暖,笑道:“能否請南宮公主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她。”
“好,”南宮暖點頭,喚了人進來,命令那手下立刻去把公主給請過來。
南宮巽音很快被人扶了過來,因爲先前中了吸血蠱,所以這女人的神情有些懨懨的,臉色很蒼白,不過看到琉月的眼神兒可沒有一丁點的善意,陰沉得很,並沒有因爲琉月的出手相救,她便有所感激。
“你來這裡幹什麼?”
琉月對於她的無禮視而不見,一側的南宮暖臉色卻難看了,瞪了南宮巽音一眼。
“皇姐,記住自已的身份。”
南宮巽音撇了撇嘴,總算不說話了,坐到一邊的位置上,琉月問她:“南宮公主,請你想一下中蟲蠱前,和什麼人接觸過。”
南宮巽音這一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有一個宮婢掉了東西,然後本宮撿起來還給她了,這算不算。”
南宮巽音的話落,琉月便意味深長的笑了。擺明了有些不相信,堂堂的南宮公主竟然會因爲一個人掉了東西而去撿起來還給人家,這可能嗎,可能嗎?按照她對南宮巽音的瞭解,她該是那種面不改色踩過去的人。
南宮巽音看琉月的神色,不由得臉色一暗,冷哼:“其實是因爲她長得太高,有點不像女人,卻穿着輕衣羅裙,我覺得好笑,所以想看看她,這下行了吧。”
琉月點頭,這才符合她的性子。
“可見着那宮婢的模樣兒了。”
琉月問,南宮巽音搖頭。
“聽到聲音了?”
“沒。”
“注意到什麼特別的沒有?”
“沒。”
南宮巽音一連搖了幾次的頭,琉月放棄了,這就是個蠢女人。
“算了,巽音公主可以回去睡覺了。”
琉月揮手像攆蒼蠅似的,南宮巽音的臉色一黑,便又想發作,擡首看到南宮暖冷如玉的神色,總算把到嘴的話止住了,起身領着兩個宮婢往外走,然後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一臉恨的說道。
“那人嘴上長了一個大黑痣。”
房間裡,三人皆臉色一沉,然後猛瞪走出去的女人,這麼重要的線索,她丫的繞了這麼半天沒有繞出來,臨了纔來這麼一句。
琉月立刻起身望向夙燁:“我們走吧。”
夙燁起身,兩人向南宮暖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驛宮,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便是半宿了,琉月一回到明玉軒便洗洗刷刷的睡了。
第二日,她還沒醒,便聽到耳邊傳來小蠻變質的聲音,開始琉月以爲聽錯了,可是再聽聽真的是變質了。
“小姐,小姐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啊。”’
這丫頭一向是個穩重的,這一次竟然抱住琉月的身子搖晃個沒完,琉月總算被她搖醒了,迷糊的睜開眼睛望着小蠻,有些不在狀況內:“發生什麼事了?”
“是靖王爺,靖王爺?”
琉月一聽小蠻提到靖王,便不感興趣,身子又往後仰,小蠻哪裡讓她睡,趕緊的說道:“靖王爺被人殺了。”
“殺了。”
琉月一激靈,倒清醒了過來,眨着眼睛又確認了一遍:“你說靖王被人殺了。”
小蠻點頭,然後望向琉月:“還是受的千刀之剮,聽說受了千刀之剮還被人吊在了靖王府的大門上。”
琉月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是誰這麼變態啊,殺便殺了,還吊在靖王府的大門上,光用想的便磣人,那不成殺豬了。
小蠻一臉擔心的繼續開口:“小姐,昨兒晚上靖王爺來我們上官府了,你說皇上會不會懷疑我們動的手腳啊。”
小蠻一說完,琉月便想起什麼似的睜大眼睛,然後一言不吭,俐落的穿衣服,頭髮也不梳衝出了房間,一路直奔隔壁院子而去,小蠻和冰舞不知道自家的小姐是怎麼了,跟着她的身後一路追進了碧闌園。
夙燁正在碧闌園的正廳用膳,同時聽下人稟報關於靖王被千刀之剮的事情,聽到門外腳步聲擡頭望過來,便看到琉月披散着一頭墨發衝了過來?然後不等夙燁開口,琉月便急急的問:“靖王的事情與你沒關吧?”
雖然這不干她的事情,甚至於鳳吟死得這麼慘,她該高興纔是,可是想想那殘忍的手段,她還是認爲這最好不是夙燁做的比較好。
夙燁一聽知道琉月也知道了關於靖王鳳吟被千刀之剮的事情,忙搖頭否認:“我沒做。”
琉月鬆了一口氣,夙燁自然說了沒做,便不是他做的。
不是夙燁,會不會是鳳晟或者晏錚。
琉月又擔心起來了,雖然她沒說,但是夙燁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麼,不忍心讓她擔心,所以說道:“不可能是鳳晟或者晏錚做的,他們兩個人沒有這麼殘忍。”
“那究竟是誰呢?”
琉月坐下來滿臉的若有所思,然後雙瞳陡的亮了起來,望着夙燁:“你說會不會是前太子鳳鳴做出來的?”
“很有可能。”
夙燁點頭,琉月一聽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噌的一聲站起來轉身又跑走了,身後的夙燁好氣又好笑,這小丫頭。
“小月兒,本世子說了要煮東西給你吃的,你馬上過來。”
“好。”
琉月想也沒想,然後衝了出去,身後跟着的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臉的無語,夙世子能煮什麼東西啊,小姐也敢應。
琉月回了明玉軒,收拾整齊,穿戴好才又領着人往碧闌園走去,路上小蠻小心的問:“琉月小姐,你真敢吃世子爺煮的東西啊?”
琉月笑了:“你認爲夙世子真會去做這種事嗎?他就是開玩笑的啊。”
琉月壓根就沒往心裡想,堂堂的夙王世子,富甲天下的夙王世子怎麼可能親自下廚呢,所以他先前就是逗她的啊,琉月好笑的斜睨着身側的小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別擔心,夙世子不會煮東西的,也就是廚子煮的罷了。”
小蠻有些糾結,她們爺什麼事做不出來啊,既然他說煮東西,肯定煮的啊,就不知道那東西能不能吃。
琉月領着小蠻和冰舞等人一路進了碧闌園。
正廳裡沒人,琉月領着小蠻和石榴坐下來,正好夙燁端着一個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人未進,那股兒糊味兒便出來了,琉月擡眸看過去,便看到這傢伙一臉光輝燦爛的笑意,穩健的走過來,然後把托盤擺在了她的面前。
一碗黑糊糊的類似於粥類的東西,然後還有兩盤五顏六色的類似於菜的東西,總之很出彩,琉月的臉色有些黑,指了指托盤中的東西。
“這是什麼?”
夙燁眸光微醺,笑意綿綿。溫雅的開口:“銀耳粥。”
“銀耳粥?”
琉月眼珠子跳了幾跳,有人能把銀耳粥煮成這樣,她實在是太佩服了,可是她以爲他是開玩笑的,誰知道這大爺竟然真的親手做粥了,這能吃嗎?她喜歡吃美食,又不喜歡吃這種豬食。
“那這個又是什麼?”
琉月指了那五顏六色的東西,問夙燁,夙燁立刻滿臉笑意的說道:“這是小菜兒,我做的,蔥爆五加皮,桂花豆腐。”
琉月嘴角抽了抽,這名字倒好聽,可是能吃嗎?擡首望向夙燁,只見這男人一臉如水笑意的望着她,等着她吃東西。
琉月幾乎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
沒錯,夙燁便是故意的,只要一想到上次小月兒吃姬塵所做的東西,他便各種的嗝應,所以明明不會做,偏做出這些東西來。
“小月兒,你不是說要吃我做的嗎?吃吧吃吧。”
琉月想起自已曾說過的話,她是說了,可她以爲他是開玩笑的啊,誰會想到堂堂夙王世子竟然親手做東西啊,還做得這麼難看。
“我不太餓。”
琉月期期艾艾的開口,其實她好餓啊,好想吃好吃的東西啊,但眼前的這些東西堅決不吃。
“那就嚐嚐吧。”
夙燁還在堅持,琉月擡首望過去,便見到夙燁的眉蹙了起來,深邃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受傷,難道她刺激到他了,好吧,好歹人家一番心意,就吃一口吧,一邊想一邊吃了一口銀耳粥,然後好想吐啊,苦味糊味什麼味都有,還要強迫自已嚥下去,琉月的眼淚差點都憋出來了,好心酸啊。
偏偏夙燁還不放過她,看她痛苦的小模樣兒,他偏覺得窩到心裡去了,面上還一本正經的問道:“小月兒,怎麼樣,好吃嗎?我第一次做,下次再改進啊。”
琉月一把幸酸淚啊,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傢伙了,正想找個籍口,便聽到門外有人進來稟報:“小姐,鳳晟世子和晏世子二人過來了。”
琉月一聽那叫一個高興啊,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這兩人出現的,感謝老天爺饒過了她。
“快請,快請,”琉月笑道,然後望向夙燁,認真的說道:“這東西收下去吧,鳳晟和晏錚過來肯定是爲了案子的事情,聽聽他們昨夜做得怎麼樣了?”
夙燁一揮手命人把東西撤了下去,然後又命人準備了幾樣早膳進來,小月兒都沒吃東西呢,先前他只是治她而已,讓她下次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鳳晟和晏錚二人很快走了進來,同時夙鬆和夙竹也準備了幾樣吃的東西進來。
琉月一看到吃的東西,也顧不得招呼人,趕緊的吃東西。
夙燁看着脣角勾出淺淺的笑,然後問琉月:“小月兒,難道本世子先前煮的東西有那麼難吃嗎?”
琉月擡頭望向夙燁,然後很認真的問道:“夙燁,我能說實話嗎?”
夙燁眼神閃爍,耀如珍珠,他越和她待在一起,越發現她吸引人,各種樣子都可愛。
“說。”
“好難吃啊,下次你別煮了,饒過我吧。”
琉月飛快的說完,然後繼續埋頭吃東西,理也不理夙燁,正廳裡夙燁忍不住幽然而笑,這丫頭。
鳳晟和晏錚二人聽了他們兩的對話,驚訝莫名:“夙燁,你竟然親手給小月兒煮東西。”
不管煮得好不好,這可是天下第一稀奇事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夙燁冷瞪了兩傢伙一眼,他還打算以後好好的練習這廚藝呢,偶爾也能在小月兒的面前得意一回,夙燁一邊說一邊走到一側坐下來,然後問鳳晟和晏錚:“你們兩個一早過來,是昨兒的事情有進展了。”
“嗯,有進展了。”
兩人點頭,然後同時的想到一件事,臉色暗了下來,晏錚搶先開口:“靖王被人殺了,還受了千刀之剮,什麼人這麼恨他啊。”
“這件事我們知道了,如此殘忍手段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可見那殺靖王的人有多恨他。”
夙燁沉聲說道,琉月一邊吃一邊接口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鳳鳴,鳳鳴一定是極恨鳳吟的,之前他可是幾次對姬塵下毒手的。”
琉月話一落,衆人默然,然後鳳晟開口:“問題鳳鳴現在在什麼地方,昨夜我血洗了青蟒閣,並沒有發現鳳鳴的下落,同時那青蟒閣的人交待,他們老大總是戴着一個黑色的面具,沒人見過他。”
鳳晟話落,晏錚便又開口說道:“昨夜我帶人進宮查了的,先前南宮巽音和南宮暖中毒後,只有兩個人走動了的,一人是趙貴人的太監,一人是淑妃的嬤嬤,其他的一步也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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