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人當成小孩一樣照顧,是那麼的……說不出的窩心,以及放鬆。
兩人靠着一個枕頭,她清靈美麗的雙瞳瞧着近在眼前的邪魅臉孔,一半面具,一半俊顏。
很難想像,這麼冷漠的邪魔妖孽也會有溫情。
見她直勾勾凝注過來的眸光,他頓覺口乾舌燥,“你在引you本王?”
“哪有。”她一臉委屈地往他肩頸處靠。
他的身軀繃得很緊,隱忍了幾乎欲爆炸的yu火,“雲,本王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那你去碰吧。”
“不會了。”
“你別告訴我,你要爲誰守節?”
他儘量轉移因下腹而起的注意力,擡手輕撫着她柔而滑長的青絲,“君佑祺先前故意在你與本王面前提到,本王每逢月圓就需要女人的身體暖身。他與本王都看得出來,儘管你不說,以你的性格,以你的傲氣,是不會願意與別的女子一樣共享一個男人。他想將你的心遠遠地推離本王。真是卑鄙無恥。”
他還說了君寞殤不少壞話。不過,她自己有判斷力,沒必要說出來。
“他休想!”君寞殤有些咬牙切齒,一手摟着她的力道加緊,“你是本王的,誰也無法改變!本王愛你,疼惜你。所以……不願傷害你。曾經,本王的過去,你也知道了很多事,母妃是不會允許我習武的,她要我成爲天底下最懦弱的人,最終悽慘無比,寂寞而死。她不允許我習武變強。以母妃的武功,我要保住一條命,唯有殺了她。要殺了她,對當時的我來說,無異於難如登天。暗中學習別的武功成效慢不說,我尋不到門路。而天煞邪功,雖然邪肆莫測,威力卻無比。是唯一能戰勝她的途徑。當時的我,別無選擇。”
她靠在他平坦的胸口,聽着他弱不可覺的心跳。
至少,現在的他有心跳了。
心跳弱,並非實力、體力弱。而是,那邪孽的武功,奪去了他的心跳、他的體溫。
讓他像一具屍體似的。
連人的溫度都被剝奪了。
他聲音平靜裡有着幾分無奈,“天煞邪功一但修習,就不能停下,隨着功力越高,體溫越冷,直到通體涼透,直到沒了心跳。每月不得已需要女人的身體暖身,本座曾經也十分地厭惡。但是在本座的字典裡,沒有什麼比生存更重要。很多事情,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一種麻木。本座根本就無法預料到,會愛上一個像你這般的女子。”
邪魅的笑了笑,聲音裡有幾分寵溺,“也唯有你這般的女子,才能奪得到本座這顆已經死了、沒有心跳、沒有溫度,麻木不仁的心。”
警惕自他眼裡浮現,“君佑祺要抓着本座曾碰了別的女人不放這一點,本座也無可否認。但自從……”他的手按向自己的心房,“心中認定了你開始,這顆冰封的心、這具歷經了萬毒淬鍊的軀體,就不願意再碰別的女人了。不論是本王的身、或心。它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