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燒了!
清澈的目光裡蘊滿了擔憂。
怎麼辦……
要不要去給她叫大夫、煎藥?可她是孕婦,懷着寶寶,定然不能亂吃藥的。他是不在乎現身於人前,去找大夫、去抓藥,世間還有什麼大夫比她的醫術更好?
輕拍着她蒼白的面頰,“雲……你醒醒……快醒來……”
鳳驚雲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是不見醒。
“雲,你醒醒,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死心地繼續地輕拍着她,輕喚着,“快醒來……”
好一會兒,她睜開迷濛的雙眼,睡眼惺鬆地瞅着他。
“你發燒了,告訴我,能爲你做點什麼?”他清越的眉宇間盡是憂鬱。
“沒事……不用理會……”她聲音有些澀啞,“我大約還要睡上兩三天,是藥效在我體內發作引起的低燒,因爲懷着寶寶,用的都是溫潤不傷胎兒的藥,見效是慢了點,不傷到寶寶就好。等我再睡醒,燒就會退了,不用吃藥。別擔心……”
強撐着累極的眼皮,迷迷糊糊地說完,她又睡過去了。
本來,在別人家裡,她也不便睡得這麼死,有慕容澈在,她莫名地就是覺着安心。
他聽罷,稍稍放心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守着她,等着她醒來。
又過了幾個時辰,廚房裡陸宅的下人熬了瘦肉粥,他去偷了一碗。她昏睡着,長時間不吃東西怎麼行?
端着碗粥到牀前,看着她靜謐的睡容,他有些犯愁。
叫醒她似乎不妥,可她不醒,他怎麼將粥餵給她吃?
坐於牀沿,他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細心地先吹得半涼,湊到她脣邊,她睡得比之前更深沉了,從她的睡容上,看得出,她不是在睡覺,而是昏迷了。
粥從她嘴邊流下了,她沒吃進去。
他又去櫃子裡找了找,找到一方看起來乾淨的繡帕,幫她擦了擦嘴角。
“雲……不吃東西不行的。”望着她櫻嫩而又略顯蒼白的紅脣,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她把粥喝了,“情非得已,我也是爲了你好,別怪我……”
他先含了一口粥在嘴裡,俯下身湊上她的脣,那滑軟之極的觸感使得他一僵,頓時心猿意馬,心律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原來女子的脣瓣竟是如此的柔軟……
他忽然有一種感覺,他生前沒有吻過女人,從來沒有。
這是他的初吻。
他用舌頭頂開她整潔的貝齒,將嘴裡的瘦肉粥過渡到她脣裡,她沒有吞嚥,他用舌頭生澀地頂滑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被動地吞嚥着,在睡夢中將嘴裡的粥嚥了下去。
他心頭一喜,重複同樣的方式,一直讓她將整碗粥都嚥了。可他依舊捨不得離開她的脣。
明知該立即退開,那溼滑清幽的柔軟,令他沉-迷不已。
他像是被抽離了理智,癡醉地汲取着她的芬芳。
她的味道好甜美,他好喜歡!喜歡得整個魂體都顫抖了。
像是等待了好久好久,他終於吻到了她,償到了那夢寐已久的甘甜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