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前受了瀕死的重傷,又因蠱蟲在體內鑽的劇痛,她動作緩慢,全身顫抖,痛得沒有能力向君佑祺施蠱。
蠱毒一樣樣落了地。
君佑祺瞥了眼那些蠱毒,廣袖一拂,竹筒、髮釵、布包着的蠱……通通裂開了口子,蠱蟲全爬了出來,瞬間都鑽進離得最近的夜月天的皮膚裡。
“啊!”夜月天又是痛苦地哀嚎,痛得滿地打滾,幾度差點落崖,又滾了回來。
園子不解了,“主子,您怎麼知道她求饒的同時,會再次暗算您?”
“夜月天很清楚,她不過是一顆被利用完了的棋子。你有聽過哪顆棋子被利用完是不‘永遠閉嘴的’?夜月天這個老廢物太明白,朕是不會饒她性命的。自然會再次趁朕鬆懈時下暗手。”
“主子英明。”夜月天的思想都被看穿了。主子如此透徹的人物,對鳳四小姐,卻太癡情了。
園子看着夜月天滿地滾嚎,痛得只剩一口氣的老軀,“主子,屬下直接結果了老廢物!”
“她會死。”他冷笑着搖首,“暫時不殺她。看她如此痛苦,朕竟然好受了些。朕喜歡看別人痛苦。就算不殺她,她也會活活痛死,又何必多此一舉。”
“啊!啊啊!”夜月天又是幾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着腦袋悽叫,“頭痛!蠱蟲鑽進腦袋了,頭痛!”
君佑祺冷酷地下令,“去她身上搜,把萬蠱門的門主令牌找出來。見令如見門主,令牌可以控制萬蠱門的弟子聽令。再有,給夜月天灌下瘋藥。朕不管她有多痛苦,不管她是不是立即死,朕要她在痛苦中瘋癲而死。暗算朕的人只有一個下場,生不如死之後,仍然是……死。”
“是。”
園子聽令從夜月天懷中搜出了萬蠱門的門主令牌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包事先就準備了的藥粉強行灌入夜月天嘴裡。
夜月天起初死不肯喝,被點了穴道強喝之後,她忽然大笑起來,砸吧着嘴巴,“我還要吃!還要吃!”
君佑祺細瞧了她渾濁的老眼,“她真的瘋了,不用管她。方纔她的慘叫聲,肯定會引來萬蠱門弟子。先行撤離。”
一瞬間,君佑祺人影已無蹤。
園子也馬上朝着主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很快,當大批的萬蠱門弟子趕到時,只見門主夜月天一個人在懸崖上又哭又叫又笑又自煽耳光……
弟子們面面相覦,只得馬上派人通知啓長老……
半空中爆炸了單調的煙花。
那是君佑祺招集下屬的信號。
過了萬蠱門鐵索橋,另一座大山的空曠平地上,一大羣帶刀侍衛單膝跪地,君佑祺站於所有人前方,聲音冷厲,指着另一個方向,“約莫過去十座山左右,下方的深淵,給朕掘地三尺也要把君寞殤的屍首找出來剁成肉漿!還有鳳驚雲……”
提到她的名字,他就痛徹心扉,“朕要她活生生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大批黑衣人迅速施展輕功向着主子指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