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紫色錦袍的君佑祺手執摺扇,風度翩翩地走進院裡。他的身後跟着小廝園子,園子手裡還捧着個長方形的紫檀木盒,也不知裡頭裝着什麼東西。
君佑祺臉上掛起燦爛的笑痕,走到她身邊,“雲兒……”
“齊王好雅興,這麼有空來我雲起山莊。”
聲音冷淡,波瀾不興。
君佑祺英俊的臉龐閃過一縷失落,“相識這麼久,還叫本王齊王,如此生疏,也不怕傷了本王的心。”
“齊王的心怎麼會那麼容易受傷。”
“或許以前不會,現在……”他瞧着她的目光滿是深情,“本王發現也會受傷,因你而傷。兩天前君寞殤向你傾訴愛慕,你知道本王多怕你接受他不?看到你不抗拒他的吻,本王的心都痛碎了。你該不會對他……”
“你說呢?”
他猛地伸手抱住他,聲音有幾分顫抖,“雲兒,你是本王的,爲了你,本王可以放棄江山,放棄一切。如今本王已經沒什麼實權,沒了江山,真的不能再沒有你。除了本王,你誰也不可以接受。”
“嗯。”
見她點頭,他心頭狂喜,“你是答應接受本王了?”
她微笑着說,“我不是早就答應你了。”
“瞧本王傻的。”他樂得像個孩子,又苦着一張陽光朝氣的臉,“那爲何君寞殤吻你,你都不推開他?”
她面不改色地撒謊,“你也知道,我活了十八年,從未接觸過情愛,殤王那一翻表白,我給驚住、愣住了。一下子忘了反抗。”
“真的?”
“不然你以爲呢?”
“那就好,本王就放心了。”他親吻着她的小巧精緻的耳垂,她向後退一步,“別這樣,下人們都看着呢。”
“本王讓他們都退下。”
“算了吧,我們又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本王倒是真的想將你吞吃入腹,連骨頭渣都不剩地一點點地啃了。”他漆黑閃亮如黑曜石的瞳子裡盛滿了寵溺。
她瞧着他俊秀陽光的眉眼,他的瞳光、眼神真誠無比,那眼中的寵愛能讓任何女人心醉,包括她都忍不住要醉心。
他放開她少許,伸手輕撩着她耳畔的髮絲,“雲兒,上一次求婚被君寞殤擾亂了,這一次,本王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誠意。”
朝小廝園子使了個眼色。
園子會意地打開紫檀木盒,裡頭是一卷明黃色的布質聖旨。
見聖旨在此,翡翠與小順子趕忙跪迎。
將檀木盒借放於石桌上,園子攤開聖旨,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君佑祺甘與紅顏一世逍遙,自動請纓廢除其齊王封號,朕痛心其不思進取,特此準湊。欽此。”
小順子與翡翠呆住了。齊王爺那乾的叫什麼事兒啊!連王爺的封號都廢除了,還有什麼用。還真是得跟紅顏逍遙一世了。那紅顏,不就是他們的主子。
鳳驚雲滿臉訝異地看着君佑祺,“你……”
“本王說過,要爲了你放棄萬里江山。本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