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他不卑不亢地行一禮。
“免禮。”
“謝父皇。”
“祺兒,過來,讓朕看看……”皇帝招招枯瘦的老手。
君佑祺依言走近牀邊,皇帝見他眉目英俊、身姿挺拔,尊貴的氣勢渾然天成,是越看越滿意,“是朕的好兒子。”
“不知父皇叫兒臣來所爲何事?”
皇帝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際,“聰明如你,定然想過,君承浩不是朕的親生兒子,那祁天國皇室的皇長子是……君寞殤那個妖孽。”
“那又如何?”
“追鶴道長早就有預言,祁天國未來的江山必需由皇長子繼承……”
“早就知道父皇會這麼說。”君佑祺不以爲然,“難道一個妖孽邪魔也配做未來的皇帝?父皇不要忘記了,君寞殤是殺破狼、天煞孤星兩大絕命格,江山若給他繼承,搞不好會葬送在他手裡。他一出生,你便派人不斷誅殺他,他必然懷恨在心。殤王的名銜恢復了這麼久,他有沒有向你請過一次安?”
“……”
“君寞殤有多恨不得你死,父皇想必心裡有數。”
老皇帝站起身,滿是褶皺的臉上表情嚴肅,“朕再不待見他,離妃懷他那陣子,朕很清楚沒有別的男人碰過離妃,他是朕的親生兒子。追鶴道長預言從來不會錯!”
“父皇的意思是?”君佑祺心裡怒氣騰昇,面色卻仍舊一派溫和。
老皇帝見幺子平靜的面色,突然覺得他一派坦然,反倒是自己太過激動,也許是明面搶兒子的女人,多少也有幾分心虛,可鳳驚雲那樣的女子,他若償不到,就是進了棺材肯定也閉不上眼。
清咳了下,他正色說,“祺兒,你放心,君寞殤那個厲鬼,朕是看到就……”怕字吞了,改而說道,“嫌棄。朕沒有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妖孽兒子。祁天國的江山,一定是你的。但你也知道追鶴道長的預言,朕是深信不疑,就算出了太子是野種一事,要朕另立你爲太子,還是按照天定預言。朕是有所犧牲的,自然需要彌補。”
不用說那個彌補指的是鳳驚雲。
皇帝頓了下,繼續說,“朕只是要鳳驚雲那個女人。一個女人而已,朕相信你也不會放在眼裡。朕找你來,也是想父子明面把話說開了,免得你心生芥蒂。”
君佑祺瞥着皇帝一張肅正的老臉,嘴裡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齷齪。鳳驚雲是他未來的兒媳婦,而且雲兒已是自己兒子的女人了,老東西知道的清清楚楚,也好意思下手!
想到雲兒會被老東西壓在身下,佑祺心裡非常的不舒服,“父皇就是要說這個?”
“朕只是叮囑你一下罷了。”皇帝器重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一直都是朕最器重的人。”
佑祺想起了雲兒與皇帝下棋那天,她走了之後,他在岸邊,看到皇帝也是一臉器重地拍着君承浩那個野種的肩膀,也是說着最器重那個野種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