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壓抑的可怕。
雪凝香眸光閃了閃開口道:“暮雨,將晚晚的穴道解開吧。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纔是。”
曲向晚冷笑一聲道:“我竟不知自己還有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從小沒爹沒孃的孤兒竟然一瞬間什麼都有了。”雪凝香驀地語塞,良久愧疚道:“晚晚,暮雨的娘與我本是好姐妹,當年我與她有過約定,下一代若是男女便成親,若不是便結拜成兄弟或姐妹,這也是她的心願。”
曲向晚冷聲道:“你們的約定到頭來卻讓我們來承擔,怎麼,你當初將我拋棄時怎麼不記得這個約定?”
雪凝香臉色驀地一變,淚水便涌了出來。
曲向晚腰上一痛,她心中有火,驀地回頭瞪暮雨。
暮雨看也不看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什麼不妥,夫人不必自責,雖說小晚樣貌醜陋,脾氣糟透,但我勉強還可以接受!”
曲向晚忍無可忍道:“不需要!我拒絕!”
暮雨驀地擡睫涼涼看着她。
曲向晚淡淡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就口口聲聲的來決定我的一生?那好,我明白告訴你,我對你絲毫無感,連勉強接受都做不到!”
雪凝香臉色變了變道:“晚晚,暮雨是個好……”“與我無關。”曲向晚淡淡道:“你覺着他好,讓他做女兒好了!”
蘇琦北嘴角抽了抽。
暮雨的臉色有些黑。
雪凝香卻顫着身子說不出話來。
吳古乾笑兩聲道:“來,喝酒……”
曲向晚淡淡道:“抱歉,我戒酒!”
吳古:“……”
曲向晚擡睫望向雪凝香道:“你拋棄我十幾年,現在又打算將我拋棄給別人?你真的是我娘嗎?你有何顏面讓我喚你一聲娘!?”
雪凝香的臉色驀地蒼白。
曲向晚淡淡道:“琦北,勞煩你解開我的穴道,你腦後的銀針還是改日再拔吧。”暮雨冷冷的瞥了一眼蘇琦北,蘇琦北驀地僵了僵,然終還是起身,在曲向晚身上點了兩下,曲向晚的身子驀地鬆弛,而後動了動起身。
暮雨驀地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太大,抓的曲向晚一痛。
雪凝香顫着聲音道:“讓她走……”
曲向晚身子頓了頓,而後頭也不回走掉。
正是暮色十分,晚霞交映,如夢似幻。
良辰美景,曲向晚卻沒有一分欣賞景色的心情。
她說的話終究是太重了,看到雪凝香的眼淚,她心裡揪揪的痛,但怨氣還是無法控制的發泄出來!她究竟是怎麼了!?
突然曲向晚腳步頓住,霞光之下,她的身影被長長拉長,也是在這個時候,她驟然發現自己身後跟着的兩道身影,不由的臉色一沉,而後緩緩轉過身子。
霞光下立着的身影是婀娜窈窕的,她的服侍有些奇特,並不似是中原服飾,她的面上罩着不透的輕紗,霧霧約約,只一雙眸子濃墨重彩,看不出真容。
在她身後跟着的兩人,曲向晚卻覺着眼熟,那好似是在翠玉軒池底見過的兩個女子。
“有了她,還怕藏寶圖拿不到麼?”領頭的女子冷冷一笑,重彩雙眸流轉出妖媚的冷輝道:“將她帶走!”
曲向晚退後一步,那女子身後的兩人身形一掠,陡然向曲向晚抓來!
曲向晚指尖一彈,銀針驀地激射而出,她慣用銀針刺穿人體穴道,自從練了雲雪劍,內力點點累積,倒也使得功力疊加,然終還是不及習武之人!
那兩個女人來的快,出手更快,金色的繩索如靈蛇一般向曲向晚捲來,再快要觸到曲向晚身子時,一道劍光橫掃,那捲來的繩索茲拉一聲,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兩道身影鬼魅一般擋在曲向晚面前,倒讓曲向晚大吃一驚!
那婀娜的女子眸光一沉,聲音冷冷道:“不用管他們,抓住她!”
然那兩道黑影的實力高覺,向曲向晚襲來的兩個女人連連潰敗,哪裡能戰勝!?
那婀娜女子終於變了兩色冷冷道:“撤!”說着突然丟下兩顆彈丸,只聽“砰”的一聲,煙霧四起,曲向晚驀地閉眼,再睜開時,那三道身影已然失去了蹤影。
曲向晚蹙了蹙眉,而後視線落在那兩道黑影身上淡淡道:“你們是誰?”其中一人頓了頓道:“屬下白虎,他是白龍,奉主子之令護佑姑娘安全!”
曲向晚想起蘇琦北待她走時,身後似有人跟蹤,想必便是白虎白龍了,這麼說她身側一直有人暗中保護了。
怪不得她的行蹤墨華瞭如指掌,原來身邊暗藏了這麼多眼線!
想到此曲向晚抿了抿脣道:“剛纔的三個女人是什麼人?”
白虎道:“看衣裝打扮,像是來自南疆的九幽教。”
曲向晚一怔:“九幽教?”
白虎與白龍對視一眼而後恭聲道:“姑娘若是不解可詢問主子,屬下只負責保護姑娘而已!”
曲向晚氣悶,這種完全將她當做任務保護的愚忠屬下!
想到此曲向晚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如此一來,方纔抑鬱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回到蓮華居時,一道身影興奮的撲了過來。
曲向晚看清來人,心中一軟道:“今兒怎的有空來了?”“菁菁想念晚姐姐嘛!”菁菁越發出落的眉眼精緻,她燦爛的笑起來時,讓曲向晚微微怔神,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如雨也急慌慌的跑出來道:“小姐,您沒事吧?奴婢要急死了。”菁菁笑道:“晚姐姐當然不會有事啦,有云王派人暗中保護,晚姐姐想有事都難呢!”
曲向晚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後腦勺道:“小孩子,胡說什麼!”
菁菁扮個鬼臉道:“菁菁纔沒有胡說,紅鸞姐姐說雲王對晚姐姐是不一樣的,將來晚姐姐是要做雲王妃的呢!”
曲向晚頭大,捏了捏她的臉道:“你若是再胡說,我便將你丟池子裡餵我那些魚兒!”
菁菁眼睛一亮道:“對啦,菁菁自雲王府抓了一條很可愛的小魚來呢,晚姐姐快些過來瞧瞧。”說着拉起曲向晚走至池邊。
曲向晚道:“如雨,你去端些點心,順便煮些茶來。”
曲向晚看菁菁伸長了脖子在魚羣中尋找,不由好笑道:“不要找了,小心掉池子裡去。”
剛說完,只聽“噗通”一聲。
曲向晚抽了抽嘴角。
“啊!!救命啊!晚姐姐,菁菁不會游泳啊!”菁菁在水裡掙扎,曲向晚臉色變了變,剛要跳下去,卻見如雨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曲向晚微微一怔。
如雨飛快的抱起菁菁游到水邊而後一把抓住岸上青石,曲向晚慌忙將菁菁拉上來,而後伸手抓住如雨的手往上拉。
觸到如雨的手時,曲向晚微微一怔,旋即她氣惱的瞪了一眼菁菁道:“看你還繼續調皮不?”菁菁哆嗦的牙齒打顫道:“早知會掉到池子裡,我死也不到池子邊了。”
曲向晚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們兩個趕緊把溼衣服換下,我去給你們熬些薑湯!”
菁菁立刻跟着曲向晚竄回房間,利落的將衣服脫個精光,全沒有女孩子家的矜持,曲向晚好笑的看着她的大紅肚兜道:“羞不羞!?”
視線無意間掃過菁菁的肩膀眸光驀地一閃,只見菁菁肩上刺着一朵小小的芙蓉花,曲向晚頓了頓,隨手尋來乾淨的衣裳給菁菁更換,狀似不經意開口道:“菁菁,你肩膀上的芙蓉花何時刺上去的?”
菁菁不在意道:“我記事時便有了,我娘說是先天帶來的。”曲向晚輕輕撫摸那芙蓉印記眸光閃了閃道:“嗯,快鑽被子裡去,小心着涼。”
菁菁開心的鑽到被窩露出一個小腦袋道:“晚姐姐,你這被窩真暖和,菁菁一直一個人睡好清冷。”
曲向晚笑道:“你若是喜歡,來我這裡借宿好了。”菁菁笑嘻嘻道:“藍濯哥哥太嚴肅,練習劍法時不讓亂跑呢,不過我前幾天還是偷偷跑回去看了我爹孃。”
曲向晚一怔,而後道:“他們還好麼?”
菁菁道:“孃的身子不好,不過見到我很高興呢,對了,我從相府出來時,無意間聽到二小姐和那個裴康說話呢,說什麼秘密關係重大,她要親自去找翼殿下!”
曲向晚驀地眯起眼睛:“還有呢?”菁菁想了想道:“我也是無意間聽紅鸞姐姐說,皇上病情加重,日漸萎靡,那個翼殿下似乎要秘密回朝。”
曲向晚翻了個白眼:“紅鸞都知道的事,還算什麼秘密?”
菁菁吐了吐舌頭笑道:“也是哦……”
曲向晚望向窗外微微沉思,什麼秘密,讓曲新月非要親自去找任凌翼!?她這些日子都藉故沒去太醫院,宮中的事她能避則避,可似乎平靜的日子不會長久呢……
“晚姐姐?你在想什麼?”菁菁扯了扯曲向晚的衣袖,曲向晚驀地回神道:“沒什麼,我去給你熬些薑湯去。”
行至走廊處,曲向晚看到如雨在曬溼了的衣裳,脣角擡了擡道:“如雨,你竟會游泳呀。”如雨一怔,旋即羞澀笑道:“奴婢出生的地方是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自幼通水性呢。”
曲向晚微微笑道:“天涼了,你剛泡過水,去牀上躺着吧。”如雨慌忙道:“奴婢不冷。”
曲向晚望着那池中水道:“也是啊,池水是引的雲王府的溫泉水,應是不冷的。”
如雨頓了頓不知該怎麼回答,便沉默了。
曲向晚熬了薑湯讓菁菁和如雨喝了,菁菁有些睏倦,窩在被子裡睡了,如雨走進來道:“小姐,院首大人求見。”
曲向晚頓了頓起身道:“嗯,想來宮中有急事,如雨,你照看好菁菁,我去宮中一趟。”
如雨道:“小姐一人可以麼?”
曲向晚點了點頭,徑直去了前廳,果然見顧長之在廳中急的走來走去,一見曲向晚立刻迎了過來道:“太醫院這幾日忙亂,你卻躲在家中享清閒!”
曲向晚笑了笑道:“宮中太醫衆多,卻我一人不少。”
顧長之嘆氣道:“皇上病重,皇后娘娘也一病不起,就連太后也病了,太子被廢,這還未立新太子,朝廷內外事務無人做主,內外一團糟!江中戰事吃緊,雲王又在此時避開風口浪尖,不願參與政事,可急壞了宰相大人!”
曲向晚淡淡道:“其他幾位殿下呢?”顧長之道:“三殿下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如今朝中以四殿下爲主,五殿下鎮守江中,不及返還。”
曲向晚抿了抿脣道:“這些事我們也急不得,只管將皇上的身子醫好便是。”
顧長之道:“所以我纔來找你嘛,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當真有個三長兩短,太子未立,爲爭奪皇位怕是要出大亂子!”
顧長之說的不錯,一旦任凌天送氣,太子未立,幾位殿下皆有公平競爭的機會,到時爲爭奪皇位,勢必大亂!
這般一想,此時任凌翼鎮守江中還是有利的,至少,他手握軍權,俘獲軍民之心,然一旦朝中發生變故,有人捷足先登坐了皇位,到時任凌翼唯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曲向晚道:“我隨你入宮。”
******
顧長之說的沒錯,任凌天的身子糟糕透了,而皇后的病情很是奇怪,太后則是年老所致。
曲向晚去慈安宮時,意外的是伯陽候也在,這個男人她是第二次遇到了,她一踏入慈安宮,便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種眼神,說不出的感覺,有些複雜!
皇后的面色僅有些蒼白,身子極度虛弱,曲向晚與她把脈時發現她的脈象紊亂,心跳快的異常,自從任凌風出事,這位皇后便低調的很,深居淺出,更是將後宮之權盡數交給了董賢妃。
她冷冷的看了曲向晚一眼,一言不發。
曲向晚開了藥方,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剛出慈安宮便被人擋住了去路,曲向晚微微一怔,而後福了福身道:“臣女見過蕭殿下。”任凌霄脣角擡了擡笑道:“院史大人,好久不見。”
曲向晚默不作聲。
任凌霄道:“母后身子如何。”曲向晚道:“皇后娘娘身子極端虛弱,還需好生調養。”
任凌霄笑了笑道:“院史陪本殿共飲一杯如何?”
曲向晚凝眉,她並不想與這個任凌霄有任何的牽扯,剛要委婉拒絕,便聽一道聲音傳來:“四哥朝務繁忙,院史還是莫要打擾了!”這聲音來的熟悉,曲向晚驀地擡睫,一眼看到花樹後走來的少年男子,芝蘭玉樹般錦繡燦爛,容顏帶了風霜,較之以往多了些許成熟——任凌翼!
任凌霄蹙眉,而後沉下眼眸道:“五弟怎的有時間回帝都了!?叛軍可平定了!?”
任凌霄淡淡道:“四哥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江中戰事也並不是非我鎮守不可!”
任凌霄眸光一沉,而後驀地笑道:“五弟智慧豈是我能及的,我還有事,告辭!”說罷瞥了曲向晚一眼匆匆離開。
任凌翼望向曲向晚。
他皮膚略略黑了些,下巴線條也冷硬了一些,但絲毫不能遮掩他的俊逸之姿,只是他望着的她的眼神,飽含的東西有些沉,讓曲向晚暗暗心驚。
她原以爲他會開心的撲過來喚她一聲晚姐姐的,可似乎眼前的少年,突然的就有些遙遠有些陌生了。
曲向晚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回來了啦……”
任凌翼“嗯”了一聲,依舊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氛眸小氛們。那種眼神專注的讓曲向晚有些不自在,她突然覺着眼前站着的不再是當時那個錦繡燦爛的少年,而在她不知覺中成長成一個男人!
“身子可好了?”曲向晚笑了笑,輕輕道。
他道:“已經全好了。”
曲向晚這才覺着哪裡奇怪,他似乎並未喚她一聲晚姐姐……
曲向晚這般一想,便覺着無聊的話問不出,只得沉默。
他卻走了過來,曲向晚還未回神,便被他重重的抱在懷裡。
曲向晚有一剎那的回不過神!
她一直當做弟弟的少年突然這樣將她抱在懷裡,突然的就覺着複雜起來。
當年他抱着她踏上凌霄閣頂看星星看月亮,她尚不覺着哪裡不適,可今天他依然張開雙臂將她抱着,她便覺着有些不妥和尷尬。
是她心態變了還是他變了?
“我想你了,你想我了麼?”他貼近她耳側,聲音微低,卻讓曲向晚驀地睜大眼睛,慌忙掙脫開他道:“翼殿下將回帝都,還需好生休息纔是,臣女告退!”他眼底驀地涌起受傷,軟着嗓子道:“晚姐姐!”
曲向晚驀地一怔,熟悉的晚姐姐,熟悉的嬌憨,熟悉的聲調,便讓她再也移不開腿去。
“你不想念阿翼麼?”他淚眼濛濛,看的曲向晚心尖顫抖。
難道是她誤會了?剛纔他那句話難道也是純粹的思念而已?而不是險險的越過了姐弟之誼變成了男女之情?
曲向晚僵了僵身子驀地笑道:“當然想了……”他驀地湊上前來:“那阿翼抱你一抱,親你一親,也是妥當的是不是?阿翼如此想念晚姐姐呢!”
曲向晚有些無語。
他便當真將她抱了,而後脣便湊了過來,在曲向晚尚未回過神時,他已然吻上了她的脣!
曲向晚只覺五雷轟頂,意識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眼睛,卻忘記了反抗。
只覺脣瓣上清涼的脣固執而又任性的掠奪!
曲向晚腦海裡不知爲何,就飄過墨華的身影,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把推開任凌翼轉身逃走,她跑的急,有些慌不擇路,然曲向晚只想儘快將那些莫名的混亂的情緒跑散。1at1p。
她,一直當任凌翼爲弟弟……是,她承認她自私的貪戀他給的溫暖,他怕是永遠不懂,她對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是怎樣的珍惜……可,從什麼時候起事情越變越遭了,從什麼時候起,這份溫暖離她越來越遠,成了禁錮他的枷鎖!?
任凌翼眼底的純澈散盡,望着曲向晚的背影,眼底緩緩瀰漫上無盡的莫測。
******
曲向晚跑的很急,一路跌撞,經過甬道拐彎時驀地撞到一個人,力道讓她身子一顫,踉蹌着後跌,卻被人驀地抓住手腕。
曲向晚驀地回神。
“跑這麼急做什麼?”墨華視線落在曲向晚慌張的臉上,眉眼不可察覺的挑了挑。
“沒!”曲向晚慌忙甩開他道:“你,你怎麼來了?”
墨華道:“皇上召令我前來……晚晚何時學會了塗脂抹粉了?”曲向晚驀地反駁道:“我何時塗脂抹粉了?”墨華脣角微微挑道:“唔,那晚晚臉頰染紅,如霞似粉卻又是爲何?”
曲向晚驀地心虛道:“許是跑的快的緣故,我要走了,雲王您請……”說着便要走開,卻被墨華一把拉住,他隨手托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她的眉眼。
曲向晚頓時有些心驚,周圍看官早已石化,沒了反應。
墨華淡淡道:“心跳加快,眼神遊離,呼吸急促……晚晚有事瞞着我?”
曲向晚慌忙道:“沒有!”
墨華眼睫微垂,視線掃過她的脣,淡淡道:“晚晚要麼從實招來,要麼我想辦法讓你從實招來,嗯?”
曲向晚頭痛,眼看遠處又有人影走來,慌忙“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道:“有事回家說!”
墨華眼底的光驀地翻涌出層層浪花,涼意轉暖,脣角擡笑道:“回家說?”
曲向晚一心逃避他人眼光,忙不迭點頭道:“皇上身子等不得,您還是趕緊去吧,我回去等你便是!”
墨華眼底那種暖暖的色澤又一層層的瀰漫開來,他淺淺一笑道:“嗯,等我。”
曲向晚立時要走,墨華淡淡道:“在宮外等我,乖。”
曲向晚一個踉蹌,遠處剛至的身影,亦石化當場!
墨華瞥了曲向晚,輕笑一聲,緩步向前走去。
曲向晚不敢停留,匆匆向宮外走去。
其餘人等,石化中……
******
俺覺着,本書中的一切男配,真的是男配,無法爭奪墨墨絲毫光芒吶,咩哈哈~~乃們這麼一說,害的俺都不敢對墨墨下手鳥~~深呼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