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全場譁然!
醉鄉樓!?
在座誰人不知醉鄉樓!?那裡可是眠花宿柳,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啊!
曲向晚豁然擡頭,這道聲音的主人她是認識的,正是那日後花園所見的柳不實柳世子!
薛廣華變了臉色,任凌風亦眯起眼睛!
曲玲英瞪大眼睛道:“醉鄉樓!?曲向晚竟然去過那個地方!?”
柳不實好似泄露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似的,立刻閉嘴,神色詭異的退到一側,一句話不再說了,這反而令衆人更加相信他說話的真實性!
曲衡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難看。
葉氏亦是臉色一沉,冷喝道:“杵在那裡做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退下去!?”
薛廣華指着曲向晚,竟然越來越覺得她與那日所見的小公子相似,一瞬間臉色變幻的異常精彩。
任凌風眼底的光變幻不定,終化作沉沉的鋒芒,被他一低首飲茶遮掩了去。
曲向晚臉色淡淡,手指確不可抑制的顫抖!
來了!這個可怕血腥的陰謀!!
曲月柔難掩驚詫,纖手捂脣驚聲道:“不可能!晚妹妹決計不會做出這等事來!柳世子,你莫不是認錯了!?”
柳不實立刻道:“月柔姑娘說的對,我確實認錯了,向晚妹妹怎麼會是醉鄉樓的碧菊呢?”曲玲英冷笑道:“不是吧,她的丫頭可是就叫碧菊呢!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這幾句話句句令人遐想,柳不實的急切掩飾,曲玲英的無比肯定,曲月柔的難以置信,竟瞬間讓這件事的真實度提升了九成!
命犯桃花,上不孝老下不善小……一系列的流言此時竟讓人不得不去相信!
唯有這種不潔的女子纔會做出此等敗壞門風之事!
杜月梅正色道:“向晚,老夫人大壽,你且下去,日後再從長計議。”
曲衡之一雙眼猶如冰水裡淥過似的,冷冷的盯着曲向晚,他萬萬沒能料到,今時今刻,這個畜生竟然傳出此等不堪的流言來,無論是否,都將不可饒恕!
曲向晚冷眼掃過衆人,脣角緩緩勾起一個森冷的弧度:“敢問柳世子,何時去的醉鄉樓?”
柳不實一怔,頓覺這句話陷阱重重,若是說幾時去了,豈不是當着衆人的面承認自己去了*之地?若是說沒去,方纔那話自然不攻自破了!
柳不實支吾道:“我彼時離的遠,只看到你入了醉鄉樓。”
曲向晚冷笑:“你既離的遠,只看到我入了醉鄉樓,又如何知道我便是所謂醉鄉樓的碧菊?”
柳不實神色微變,萬沒料到曲向晚如此善尋找人言語上的漏洞,不由敷衍道:“自然是聽人說的。”
曲向晚聲音幽涼:“既是認得,柳世子又爲何說認錯了!?既是認錯了,又反過來與我說親眼所見!?出爾反爾,言不由衷,顧左右而言其它,柳世子當真不顧兩家情誼,要生生往宰相府身上潑髒水麼!?”
曲月柔蹙眉道:“晚妹妹,你如此疾言厲色,柳世子顧及你的面子方出爾反爾,你怎的不知進退?”
曲向晚冷冷一笑:“老夫人大壽,柳世子不顧相府顏面,於衆目睽睽之下潑我髒水,大姐怎的反過來幫外人說話?莫不是大姐希望柳世子所言屬實不成?”
“晚妹妹何故如此冤枉我……”曲月柔柔弱的後退兩步,淚眼盈盈,嬌怯怯引人憐惜。
衆人看向曲向晚的眼神充滿了不屑與諷刺。
任凌風的眼神幽深如井,曲向晚的表現令他實在太意外了!
薛廣華則是撓有興致的望着曲向晚,這個少女,周身鋒芒凌厲而不留情面,讓他禁不住想到了滿身是刺的小動物,你碰她她便戳誰,那滿身的刺頗有些令人不寒而慄,這個曲向晚,難道一直是他看錯了她!?
杜月梅嘆氣道:“向晚,你柳世伯對子女管教森嚴,柳世子斷不會信口雌黃,你先下去吧,此事待壽宴之後再做計較!”
曲衡之強壓火氣,剛要說話,便聽到一道聲音遠遠傳來,令所有人大吃一驚——”雲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