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斷臂,血灑長空!
一支手閃電般伸了過去,彷彿鐵鉗子一樣,死死捏住了黃金隆喉嚨,古樂眯了眯眼睛,想了想,並沒有立刻下狠手,但黃金隆一條手臂被古樂齊肩斬斷,鮮血噴濺如泉,痛得整張臉都扭曲,淒涼慘豪從他嘴裡不斷髮出。
“古樂,住手!你真瘋了麼?”何鴻駭得是臉色蒼白,幾乎傻了,尤其是古樂竟真敢對青洪話事人下狠手。
“古先生,有什麼好說,無論什麼條件,我們青洪答應就是,你千萬別下狠手!”向槍連忙叫道:“我知道你有事找我青洪幫忙,什麼事,你儘管開出來,我向槍絕無二話。”
古樂嘿嘿乾笑兩聲:“好,既然向先生如此識時務,我也不願多造殺孽!從私人角度來說,我並不想和青洪爲敵,出手殺人,是有心人刻意挑拔,既然向先生如此通情達情,我也懂得凡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的道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講究的就道義,不像某些人,你救了他一條命,非但不念其情義,還恩將仇報,簡直豬狗不如。不過放心,我人向來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今天的恩恩怨怨,古某心裡有數,暫且不談,不知道杜先生和馮先生怎麼看?拿出一句話來?”
何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古樂話語裡包含着赤裸裸的威脅,是人都聽得出來。
在場的局中人才猛然驚醒,這種大戲,竟然是有人暗中挑起!而古樂口中那恩將仇報,豬狗不如的人,大家不用琢磨,就猜到了是誰。
“我們自然沒意見,願意和你開誠公佈一談!”杜月銘、馮然寧臉色一變,看着古樂肉笑皮不笑的面孔猙獰無比,心中一凜,齊聲道,他們是真的怕了,簡直是油鹽不進,殺人無忌,手段之強硬,一系列不計後果的舉動,不可謂不瘋狂,縱然他這些老江湖,也是陣陣害怕!幸好這傢伙有事商談,不然今天這局面還真不好收場。
古樂很稀罕的大殺一通後,並沒再打落水狗。青洪願談,他自然樂意,立刻恢復了平靜,只目光在落在何老身上時,露出一個很森冷詭異的微笑,道:“何老先生,我看你氣色,情病恐怕不妙!”
“嗯!”何鴻聲色不動。
古樂嘿嘿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中醫用藥,向來都講究一個療程,又有治標治根手法,一種療程一種用藥,‘藥王丸’功效再好,也只能消除表面病症,想要治本,消餘根源,唯用藥徐徐圖之,畢竟這世上,沒神丹妙藥!”
“你!”何鴻一變,突然笑道:“好高明!看來你早就算計好了!到是我低估了你。”
“這不是高明,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把華佗逼死獄的是梟雄曹艹,死於病榻上的也是曹艹。”古樂冷笑道,淡淡的瞥了何鴻一眼,語氣尖酸刻薄:“何老先生你老謀深算,洞悉一切,不會連這一點都沒想到吧!”
“好,好,好!好一個古樂!”這番話簡直帶着濃濃諷喻,又是經典故事,饒是何鴻修養在好,也真不動怒,深深地看了古樂一笑,突然道:“看來你從決定出手治我病,就早被將一切考慮了進去!你醫術高明,心機深,薜然也認你有大本事,一顆藥丸就能治他費盡心思也治不好的病,一氣之下,竟然沒發現其中的端倪。”
“我早就說過,我這人胸襟不大,有人想要吃幹抹盡,量狹小的人一旦報復起來,其手段和毒辣絕對可以稱得上令人髮指到喪心病狂。”古樂冷笑:“不出兩天,你這病必然反覆,到時除我之外,沒有人救得了你。”
何鴻緊緊咬牙,臉帶濃郁怒氣。
竟然是自掘墳墓,太小瞧了某男,也並不認爲這番話是恐嚇他,因爲沒必要,好歹古樂現在也是有點身份,這種沒憑沒據的事情當然不會幹,何鴻也清楚這一點,明白古樂之所以說出來,一是在給他增加一種死亡的壓力,二是在挑拔何家與青洪關係,而在場的人再次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何家如何忘恩負義,個個表情古怪,但忌於何家權勢,當然不敢表露出來。都是跌跌撞撞至今不倒的人物了,豈會看不出這個劊子手和何家之間的暗流。
但是在場的也不是人人都怕他何家,趙牛就是其中一個,見大局已鎮,也不介紹給何家抹抹黑,諷喻一把,毫不掩飾地用陰森鄙夷的語氣道:“我以爲多大的世家,還名門望族呢?不過是恩將仇報輩!這人啊,做人做事要講良心,畢竟都快死的人了,還如此的不會自己留得陰德,死後下地獄不說,也是給子孫後代造孽啊!嘖嘖嘖,哈哈哈,老的如此無情無義,我看小的也是個個狼虎之心,同樣沒情沒義!這何家,還真是出人才,難道得,少見,稀罕啊!”
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毒啊,打人不打臉,何況是當作這麼多的人打臉,語氣也是如此刻薄,簡直就像一把利劍,捅進了何鴻心裡。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趙牛人年輕時幹得太多太多,輕車熟路,嫺靜無比,特別是後幾句話,真是一針見血,令何鴻當場臉色一變,蒼白得沒了血色,幾乎要暈到。
何朝蓮一步搶前,趕緊扶住,臉上青一陣白一下,咬牙切齒的看着古樂,狠狠道:“古樂,你們竟然如此陰險?”
古樂看也不看這驕傲女一下,數指齊飛,傾刻間,就將黃金隆傷口處的血止住,一擡手,對着青洪三位話事人,道:“既然開誠色布一談,這裡不說話的地方,如果幾位沒意見,我們找個房間坐下來慢慢談?”
杜月銘等三名巨頭臉色變幻,但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也見識過古樂手段,不說話,只點了點頭,帶着古樂到了一間寬敞房間。
一門進,古樂直截了當道:“我就一個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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