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首都機場。
一架飛機平穩降落在機場跑道上,此時正是凌晨兩點,首都機場的航班卻是滿滿當當,不過身爲豪門世家,張偉南自然不用去跟普能人一起候班擠班,而國內的航空均有空軍作主,張偉南所搭的飛機是南方軍區臨時抽調來的一架用軍機,從深海到京城一千多公里的距離,從登機到起飛,再到降落,只用了僅僅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樣的雷厲風行,直叫古樂目瞪口呆,簡直將豪門子弟的權勢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些位於高層的人物,一句話,一個意思,就能代表國家,代表人民。
舷梯落下,張偉南父子領着古樂走下舷梯,不遠處的的停機坪上,三輛掛着京A的軍車,風馳電掣,囂張跋扈猶入無人之境,在機場內一路橫衝直撞,根本不理會這裡是嚴禁飆車地方,先前的開道車,閃爍着刺眼的警備燈,無疑現顯示着車內的人身份不一般。
三輛軍用車在舷梯五米處猛地一停,響起一陣刺耳的輪胎與地面磨蹭的聲音,五個神情嚴肅的軍人跳下車來,立即四處散開,看得古樂就感慨了,這張家果然在國內手腕和權勢通天,張偉南貴爲一市書記,省部級幹部,再進一步就直接邁入中樞,成爲權力巔峰的一份子,來迎接之人不僅動用了軍隊內的汽車,竟還將車停在了機坪上。
古樂雖然對國內現有的官級沒什麼概念,但深知京城腳下,沒點通天的能耐,怎麼能隨意的將車開來這裡。
感嘆之餘,只見一輛軍用吉普車裡跳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沒有少年得志的趾高氣揚,不作狂態,平穩中帶着一絲狠勁,如同訓練有素的軍人,大步往前走了幾步,腳跟一碰,道:“張書記,歡迎你回京,我來接您。”
“是少傑啊,我們有段一時間沒見了。”張偉南熱情的伸出手,心裡卻慼慼的,他知道眼前這年輕人並非特意來接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家的老爺子通了氣,古家會派人到機場來接他纔怪。不過張偉南可不會因此而怠慢了眼前這年輕人,古少傑雖然不是古家嫡系,但深受古天雄氣重,畢竟三十歲能成爲大校的軍人,在國內卻絕對是拎不出幾個來。
“抱歉,來晚了!”古樂傑解釋一句,目光卻在三人身上打量,最終凝定在古樂身上,眉頭就悄悄皺起,實在是太年輕了,張家怎麼找來這樣年輕的一位醫生。不過出於待客禮數,另外此一時彼一時,不論眼前古樂有沒有真本事,必須要給予重視,這樣才能讓對方全力以赴,而張家也不會猛浪到不知事情輕重緩急,胡亂推舉一個人來:“張書記,這位就是你們說的神醫!幸會,辛苦了!”
古少傑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表現出極高的素質,上前熱情地打着招呼,同時與古樂握手。
“客氣!”善於察顏觀色的古神仙,怎會看不出古少傑眼中一掠而過的懷疑呢,輕輕的與他碰了一下手,只是輕描淡寫的迴應了一聲,便沉默了!
張偉南呵呵一笑,不作解釋,古樂的醫術他還是挺相信的,微笑道:“救人如救火,少傑也不用這麼客套了!少傑,趕快帶我們去見古老吧!有什麼話,我們到了哪裡再說!現在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古老身體重要。”
“是,張書記,向真兄,神醫請!”古少傑一頷首,帶着古樂三人上車,但心裡卻不怎麼看好古樂,張家雖然將古樂吹上了天,但一個如此年輕的中醫,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更何況古老患得可不是一般的疑難雜症,很多中醫界的專家都束手無策,古少傑現在也只能本着出一分力,盡一分心,否則古老這次真的挺不過去,古少傑在古家的地位必然大降。
別看古少傑在外面威風凜凜,三十歲就當上大校,但放在樹大根深,錯綜複雜的古家,他連一個旁系也算不上,古少傑能爬到現如此這地步,全是由於古老的賞識,古老若倒下,他前途堪憂啊!所以古老病重,古少傑更爲上心,也顧不得古樂是不是真有兩把刷子,客客氣氣的將他們三人迎上了車,這才微微一點頭,散開的五個軍人訓練有素的從新上車,警備燈閃爍,飛馳而去。
古少傑並沒有與古樂三人同坐一輛車,坐在最前面吉普車上開道,出了機場,一路狂飆,紅燈綠燈闖了無數。
在天子腳下,能將車開得如此生猛,無視交通規則的人,大概也沒幾個了!古樂也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纔是真正的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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