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活下去精
“阿音,你真的想出來了?”見她臉上的興奮勁兒,鳳雲昊忍不住心裡也激動了一下,太好了終於可以把這些討厭的藥人給滅掉了。
“恩。”水靈音點了點頭,指着其中一個藥人,神色帶着激動:“你看這個藥人,他的鼻子竟然不見了,太不可思議了,問題肯定就在這裡。”
鳳雲昊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位藥人的鼻子已經不見了。
更令人吃驚的是,別的藥人還是在瘋狂地掙扎着,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着身子,就好像是得了羊癲瘋,只差沒有口吐白沫。
而這位藥人明顯比其他的藥人要安靜的多,這個藥人只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他的表情還是和別的藥人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呆呆的就好像殭屍一般。
由於藥人的鼻子被削去,只留下兩個小洞洞,不停的有黃綠色的液體從他的鼻子孔裡流了出來。
就好像是膿包破裂了,從裡流出來的東西,看着讓人心裡反胃。
水靈音緩緩走了上去,低頭仔細地看着那個藥人。
“阿音,你離的遠點,萬一它傷到你怎麼辦。”鳳雲昊慌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俊臉上還帶着責備。
水靈音:“……”
這些藥人已經被綁成鐵錘子了,它們還怎麼傷害她。
某爺又開始瞎擔心了。
水靈音也不想和他狡辯,還是辦正事要緊。
待在某爺的懷中,低頭又開始仔細看着被割了鼻子的藥人,仔細地觀察着它的切口。
藥人的身體比隕鐵還要堅硬,用刀劍什麼的是傷不到它的,這次竟然把它的鼻子給弄掉了,太不可思議。
以前也曾懷疑過,他的罩門有可能在它的鼻子上,但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沒能把他的鼻子給弄掉。
甚至是鳳雲昊那樣內力深厚的人,也只是震裂了一條很小縫隙。
這是怎麼弄掉的呢,竟然齊根給割了下去。
剛剛這些黑衣人在和藥人打鬥的時候並沒有用刀劍,而這傷口也不像是被刀劍所傷。
傷口上面褶皺不平,很是毛糙。
從他們進來時的形態,她也確定藥人的鼻子是在剛剛打鬥的時候,不小心被割掉的。
用刀劍割不掉,竟然被笨拙的大鐵鏈子給弄掉了,割的方法肯定是和平時的不一樣。
又仔細看了一會,猛然恍悟了過來。
這些毛糙的褶皺是微微向上傾斜的,某非——
水靈音美眸微微一轉,拿出來一把匕首,撐開鳳雲昊的懷抱,蹲下身子,就要在其中一個完好的藥人的鼻子上割。
但手被人給握住了,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誰的。
鳳雲昊從她手中把匕首給要了回來,柔柔地說道:“阿音,你說着,我來做。”
無奈也只能這樣做,只要有某爺在,她就別想碰一下藥人,現在她也習慣了。
況且有個可以供她使喚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你從它的鼻子下端往上割。”水靈音在一邊指揮着某爺做事。
鳳雲昊按照她說的方法去做,擡手朝着一名藥人的鼻子上砍去,速度飛快。
頓時藥人的鼻子像顆石子一樣朝着很遠的地方飛去,很輕鬆便被鳳雲昊給砍掉了。
那名被砍了鼻子的藥人,掙扎的力度開始慢慢緩了下來。
最後變成和第一個沒鼻子的藥人一樣,身子只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露出的兩個小洞洞裡也開始往外冒着膿水。
水靈音立即掏出來這些天研製出來的藥,讓鳳雲昊在那兩個小洞洞裡倒了些藥粉。
突然,藥人又開始猛烈地掙扎起來,鳳雲昊迅速把她給抱到遠遠的地方去,身子半護着她。
水靈音無語地撇撇嘴,對於某爺的行爲她只能習慣接受。
“阿音,你看那藥人。”鳳雲昊拍拍正衝他翻白眼的某女,很吃驚地說道。
水靈音看着這突變的一幕,驚呆了,在場的人,也跟着全部目瞪口呆起來。
那名被用做實驗的藥人,它的身子正慢慢地變黑,而且身上的肌肉開始極速地收縮起來。
剛剛還是一個壯實的漢子,瞬間變成一根被燒焦的人形木棍,捆住他的粗鏈子也鬆垮垮地繞在‘焦木棍’上面。
即便是事先知道會出現一些特殊變化的水靈音,也是大吃一驚。
她覺得應該變成粉末菸灰之類的,或者是化成一灘黑水什麼的,怎麼變成燒焦的乾屍了,這一點還是她沒有料到的。
然後,鳳雲昊讓那些黑衣人效仿剛剛的做法,把藥人的鼻子一個個的砍了下來,又在上面倒上藥粉。
片刻的功夫,那羣瘋狂爭扎的藥人全部變成了燒焦的木棍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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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人把這些燒焦的乾屍找個地方埋起來,畢竟這些藥人也十分的可憐。
又吩咐黑衣人在晚上時,到鳳雲翼挖的密道前,把那些被埋在地下的藥人挖出來,再用同樣的方法毀掉藥人。
這樣藥人事件便落幕了。
在城外的一個山洞裡——
“這次我們敗的一塌糊塗,沒想到那個該死的鳳雲昊竟然提早做了準備,吃了一個大虧。”黑衣人擡手在石壁上砸了一圈,咬牙怒罵道。
這時,黑衣人已經把臉上的黑布除了下去,露出他那張妖孽般的狐狸精臉。
鳳雲翼緊抿着薄脣,沒有理會衛巖的話,自己靠在石壁上沉思。
經過這次的政變,他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翼王這個稱呼也沒有了。
他們已經知曉鐵人的破解方法,鐵人也不能再做。
難道就這樣把江山讓給鳳雲昊嗎,他真的好不甘。
從小到大什麼好事都讓他佔了,父皇的愛,阿音的愛,現在江山也是他的了。
憑什麼,他的付出比鳳雲昊多的要多,爲了練成屍心功,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現在屍心功也傷不了他分毫,還把自己弄成重傷。
鳳雲翼越想越不甘,周身的陰冷的氣息瞬間濃郁了起來,臉色也跟着陰沉的可怕。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進皮肉裡,鮮血頓時涌了出來,鳳雲翼卻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只有滿腔的不甘和怒火。
衛巖在他陰沉的臉上微微一轉,眼眸中一抹狡猾的光芒滑過。
慢悠悠地走到鳳雲翼身邊,擡手在他的臂膀上不重不輕地拍了拍,脣角微微一勾,邪魅地說道:“翼王,你的那位弟弟現在可風光了,你看看你現在,唉……”
他雙眸又在鳳雲翼身上漫不經心地來回打量一番,脣角露出一抹嘲諷。
“嘖嘖,衣衫不整,你現在就好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爲什麼同是皇子,人家風光無限,你卻是落到這個地步呢。”
鳳雲翼側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剛剛鬆開些的雙手又驟然收緊,鮮血又開始往下掉。
少頃,扭過頭沒有理會衛巖,自己低眸想事情。
見他沒有說話,衛巖也不打算放棄。
忽地,衛巖把俊臉湊到他的面前,半眯着雙眸,低沉着聲音,“想不想把鳳雲昊給打敗?如果想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鳳雲翼微微皺了下眉頭,身子朝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一些距離,冷冷地說道:“說下去。”
知道他肯定會對這方面感興趣的,衛巖別有深意的地笑了笑。
“我的這個方法很簡單,水靈音在鳳雲昊心裡比他的命還重,你只要把那個女人給殺了,到時候鳳雲昊一定會發瘋,也或者會直接自殺,那我們不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便被鳳雲翼給一把抓住,整個人也被他提了起來。
剩下的話也被悶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鳳雲翼素手緊緊扼住衛巖的脖子,聲音是說不出的陰冷,“衛巖,我警告你,如果敢動阿音一根毫毛,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咳,咳,有,有話好,好說。”衛巖妖孽般的俊臉瞬間被憋的通紅,雙手不停地拉扯着鳳雲翼的手。
無奈鳳雲翼的手就像一把鐵鉗一樣,緊緊地卡在他的喉嚨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記住了,如果敢再打阿音的主意,小心你的腦袋!”鳳雲翼擡手把他給甩到一邊去,冷冷地瞥看了一眼地上的衛巖,轉身走了出去。
衛巖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剛剛竟然差點被掐死,脖子上還是火辣辣的痛。
好你個鳳雲翼竟然敢這麼對他,如果不是因爲鳳雲翼還有作用,他纔不會跟着這個喪家犬呢。
等到鳳雲翼和鳳雲昊決戰後,兩人到時一死一傷,看還有誰敢和他作對,這個天下也就是他的了,只是想想就覺得痛快。
他是不會放過水靈音這個女人的,一次差點把他給炸死,又差點斷了他的命根子。
兩次的仇,他一定要報,一定要水靈音這個女人下地獄去。
等到她死了,那是不是鳳雲翼和鳳雲昊這兩個癡情種,也會發瘋發狂了。
不管用那種方法,都可以把這兩個不可一世的人給擊垮。
“哈哈……”想着想着衛巖忍不住開始大笑起來,就好像他已經看到水靈音慘死的樣子,別提有多痛快了。
藥人的事情解決後,水靈音便閒了下來,整天在家帶孩子,無所事事。
由於鳳雲翼還沒有被抓到,她又被某爺給禁足了,這些天一直悶在家中。
偶爾鳳雲茜過來和她耍一會,又或者擺弄一下藥瓶什麼的,基本就是無事可做。
不過,鳳雲昊開始忙碌起來。
鳳天烈被這次的政變嚇得丟了半條命,身體大不如以前,一直處於修養階段,朝中事務便壓在鳳雲昊身上了。
這些天他都是忙於朝政上面的事,還有追捕鳳雲翼和剿滅天陰教的各個巢穴上面。
每次都是到了半夜纔回來,那時候水靈音已經睡了,到了早上起的又早,兩人能見上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不是水靈音不願等他,而是等着等着自己就睡着了,無奈兩人就這樣一直地過着在一起睡覺,卻不見面的生活。
不能說是兩人不見面,應該是說水靈音見不到某爺,但是某爺還是能看到熟睡中的水靈音。
在她睡着的時候,他又捨不得叫醒她,以至於水靈音見到他的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不過,偶爾不定那一次也是等到某爺回家的,那是在他來家裡比較早的時候,但像這樣的次數少的可憐。
這天水靈音照樣像往常一樣,在家裡等着鳳雲昊。
由於太閒了,也不停地給自己找事做。
有一次,無意中聽到,王府裡的阿寶神氣活現地在和別人誇讚他身上的衣服,說是他的婆娘做的,當時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和驕傲。
於是,水靈音便來了主意,開始學起做衣服。
她想着鳳雲昊這爺仨穿着自己做的衣服,站在一起,肯定是非常的惹人注目。
穿水靈音做出來的衣服,的確是非常的惹人注目,因爲她做的衣服太不正常了。
爲了能夠早日實現她的這個‘宏偉’目標,水靈音便開始動手做了起來。
這天晚上,水靈音拿着那匹讓人從外面買回來的錦緞,鋪到牀|上。
手裡拿着一件鳳雲昊平時穿的衣服,時不時的在牀|上的錦緞上比比畫畫,然後,再皺皺眉頭苦思一下。
半晌,又拿起一把剪子,開始在上面裁剪起來。
這時,憐衣端着茶水走進來,見她在牀邊忙活着,忍不住湊了過去。
“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
本來應該喊她太子妃的,但由於水靈音覺得喊太子妃和太子讓人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讓她不舒服的原因是前太子,每次只要是聽到太子這兩個字,都會讓她惡寒一把,心裡也忍不住反感這兩個字。
因此在王府裡,下人還是喊她王妃,喊鳳雲昊爲王爺。
“給鳳雲昊做件衣服。”水靈音低着頭忙活着手中的活兒,也沒有扭過頭看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給王,王爺做衣服?!”憐衣頓時被驚到了,心裡爲鳳雲昊默哀了一把。
不是她要出現這種表情,看看丸子和蛋蛋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
他們身上穿着的小衣服可都是出自水靈音之手,兩件歪七扭八的小衣服被套在兩個小傢伙身上。
那兩件小衣服扭曲變形也就罷了,更甚的是剛剛穿上他們兩個的小身子便有多處的地方露出肉來。
拿丸子那件衣服來說,只是他的一條褲腿上,便有三處開線的地方,裡面白嫩的小腿一覽無遺,還有手臂上的,腰間上的,無不露出那些嫩白的肉肉。
這衣服比乞丐服露的地方都要多,幾乎跟沒穿衣服沒什麼兩樣,該露的地方全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都露了出來。
這種衣服讓兩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小孩子穿,倒也沒有什麼。
可是讓一個堂堂的王爺,不,應該是一國的太子穿這種洞口隨處可見的衣服,出去了還不讓人給笑死。
當然也沒有那個人敢當着鳳雲昊的面笑的,可也難保他們會在背後議論。
唉,希望王爺自求多福吧,讓王妃這次能夠做出一件像樣的衣服來,最起碼不要露肉就阿彌陀佛了。
水靈音把手中的剪刀扔到牀|上,站起身來,轉身接過憐衣遞過來的茶,正好看到她臉上想吃了蒼蠅一樣的臉。
頓時,明白憐衣會出現這種表情的原因,水靈音半眯着雙眸,涼涼地說道:“憐衣是不是覺得我做的衣服太難看了,在爲鳳雲昊祈禱啊。”
“是。”被水靈音突然揭了底,憐衣立即便承認了,但立即意識到說錯話了,慌忙開始急了起來,“不,不是的,我沒……”
憐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起話來開始結巴起來。
王妃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只是一個表情就能讓王妃猜出來她心中所想的事。
其實也不是水靈音猜出來的,而是某女太有自知之明瞭,知道自己做衣服的水準在那個程度上。
只要憐衣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便是不用多加思考,也是能知道這丫頭心中想的是什麼。
水靈音看着她有點慌亂的神情,眼中的眸光微微一閃,脣角露出一抹怪笑。
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憐衣心裡咯噔一聲,剛剛還爲鳳雲昊默哀,現在立即轉變成爲自己默哀了。
果然,被她猜對了。
“憐衣,你跟在我身邊也很久了,怎麼也要賞給你一件像樣的禮物,你說是不是。”水靈音朝着她邪邪一笑,幽幽地說道。
憐衣慌忙胡亂地揮着自己的雙手,連忙陪着笑說道:“王妃,奴婢不要什麼禮物,只要讓奴婢一直跟在你身邊,便是奴婢最大的禮物。”
要王妃的禮物,她可是不敢要,她寧願倒貼些銀子,讓王妃不要送她禮物。
可是這貌似有些不可能,因爲某女她是不會缺錢的。
“憐衣你這麼說實在是太令我感動了,即便是你不要,我也要送你一件禮物,不然,即便是別人不說我吝嗇,我自己也會覺得我吝嗇的。”
水靈音小臉上裝出來一副很感動的樣子,義正言辭地說了一通。
“不用,不用,王妃不會有人說您吝嗇的,你可是我們公認的好主子,你不用送我禮物。”
不用猜也能知道她送給自己的是什麼禮物,爲了不讓自己和丸子蛋蛋兩人一樣,她是說什麼也不能讓王妃送她禮物的。
她現在只能阿彌陀佛,自求多福了。
顯然,某女是不會讓她如意的。
水靈音上前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地說道:“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一件禮物,不然,我會過意不去,可是送你什麼樣的禮物才能表達出我內心的謝意呢。”
微微斂眸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道:“這樣吧,我現在正給這爺仨做衣服,等到把鳳雲昊這件衣服做成之後,再給你也做一件,到時候你一定要穿哦。”
說着,還不忘衝着憐衣眨眨眼。
這時,憐衣有種想要去死的感覺,誰來救救她,她能不能不要啊。
“放心好了,我給你做的衣服不會露肉的,畢竟是女孩子家露肉不好。”水靈音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很‘善解人意’地安慰着她。
憐衣:“……”
雖然當時做好有可能不會露肉,但是穿上之後可就難保證了,在給那兩個小傢伙穿衣服的時候,就破了十幾處的口子。
難道真讓她漏光,到時候她還怎麼活呀。
憐衣現在也顧不得給鳳雲昊默哀了,她現在一心的祈禱,水靈音把牀|上的這件做成以後,就對做衣服產生厭倦,這樣她就不會穿那種不倫不類的衣服了。
水靈音在屋子裡,時不時的說幾句話,捉弄一下憐衣,好讓自己不至於睡着了。
她們並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瑾王府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正站着一個黑衣人。
這個黑衣人站在樹頂上,雙眸緊緊地盯着水靈音住的朝華閣,眼中流露出一抹陰狠。
臭女人,今日便是你死期。
他也不會擔心鳳雲昊及時趕過來救她,因爲在路上有人正等着他,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那裡還能顧得上這個臭女人的命。
當然他也知道在朝華閣外面隱藏着很多的暗衛,他也不會傻到單獨直接過去刺殺水靈音。
這樣不但殺不了水靈音,有可能會把他自己的命給搭上。
只要這女人有所防備,他就很難再傷到她,還是背地裡下手比較好。
衛巖站在樹頂上,慢慢地把身後帶着的箭取了下來,又弄把事先準備好的黑色物體纏在上面。
拿出一把弓,把弓拉滿,放上帶有東西的箭,朝着朝華閣射去。
只見那箭在射出的那一刻,竟然點燃了,越往前火燒的越大,瞬間紮在朝華閣上面。
朝華閣的屋頂瞬間着了起來,躲在暗處的暗衛立即蹦了出來,開始救火。
綁在箭頭上的東西,只要在空中快速飛奔,就會着火,而且只要被它沾到就會立即燃燒了起來。
衛巖又朝着朝華閣射了幾支箭,等到朝華閣徹底燃燒了起來,他便縱身飛去,前來捉他的暗衛,撲了個空。
放完火,衛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注視着這一切。
他不認爲這樣會把水靈音給燒死,當然能夠燒死是更好不過的事,省的讓他動手。
他放火的目的是引起王府裡大亂起來,他可以趁亂把水靈音給殺了,這一切的計劃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還有鳳雲翼那個笨蛋,他現在正和鳳雲昊在拼命吧,那他就在旁邊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等到鳳雲昊死了,再把身受重傷的鳳雲翼給殺了,然後,他再回到部落裡,整頓兵馬反過來攻打鳳雲國。
到時,鳳雲國無人能抵得了他的兵馬,那麼鳳雲國就是他的了,甚至整個羽靈大陸也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傲視天下,成爲天下的霸主,他的未來是多麼的美好啊,只是想想就想要大笑一番。
但還是要收斂一些,如果他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大笑,肯定會把那些正搜查他的暗衛給引過來,到時殺水靈音就麻煩多了。
水靈音正打趣着憐衣,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兩人立即停住打鬧。
又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好像是什麼東西着火了,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水靈音擰眉看向一邊站着的憐衣,憐衣也看向她,都有同樣的不好預感。
“快出去!可能是着火了。”水靈音喊了一聲,立即跑到嬰兒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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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即各抱着一個孩子,拔腿便要朝着門外跑。
“王妃,不好了,走水了,快點出去。”有兩名黑衣人慌張地跑了進來,立即護送着水靈音她們出了屋門。
走到外面,整個朝華閣的外面已經燃起熊熊大火,衆人都開始過來滅火。
可是火勢太大了,根本滅不了,這裡有沒有消防車什麼的,水都是用桶一桶一桶的提過來的,倒進裡面根本是於事無補。
這次朝華閣是完蛋了,他們又要搬家了。
“怎麼回事?”水靈音把孩子讓奶孃抱住,皺着眉頭問身邊保護着他們的黑衣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很恭敬地說道:“回王妃,這是有人故意放的火,已經派人去追查了。”
故意放的火?是誰想要她們的命呢?水靈音擰眉想着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這人應該不會是上官菲兒,她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難道是鳳雲翼?這種想法剛出現她的腦子裡,便立即被她否決了。
他應該不會做出傷寒她的事,不知道怎麼,她還是有這個把握的,還是相信鳳雲翼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可是是誰呢?就在水靈音想着到底是誰要殺的時候——
突然,有人喊道:“王妃!小心!”
鳳雲昊從皇宮裡出來,正在路上往回趕時。
正飛身往家裡趕着,突然,頓住腳步,冷聲喊道:“誰那裡,滾出來!”
這時從旁邊樹林裡走出來一名身穿黑衣勁裝的人來,這人便是鳳雲翼,他臉上什麼沒有用東西遮擋,一眼就能看到他如玉般的俊臉。
只是這張如玉般的俊臉,已經沒有了往日溫柔地笑容,陰冷無比,就像是地獄裡來的鬼使。
鳳雲翼走出來,話也不多說,單刀直入,“鳳雲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冷冰冰的話語充斥着整個夜空,給微涼的夜空降了降溫。
鳳雲昊雙眸微微凝視着他,淡淡地說道:“你這話說的未免太自信了,就憑你也想要殺本王,做夢吧。”
他沒有把自稱改成本宮,還是因爲水靈音的那句話。
水靈音說,聽到這兩個字就讓她想到鳳雲磊那個草包太子,心裡就有種想要嘔的感覺。
他當然不想她有這種想要嘔的感覺,更不想在讓她時時刻刻想着別的男人,雖然是厭惡,但也不行。
於是,某爺繼續保持着原來的自稱,也沒有人敢提出他的不是。
鳳雲翼冷笑一聲,“是不是做夢,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用一會,現在本王就知道你是在癡人說夢話。”鳳雲昊涼涼地說了一句,完全不把鳳雲翼放在眼裡。
“是嗎,我這就讓你看看是不是我在說夢話!”鳳雲昊說話的同時,出掌朝着鳳雲昊打去。
當然現在他用的可不是屍心功,在沒有完全把握下,他是不會冒然用的。
上次在雲霄峰就吃了一個大虧,這次他是萬萬不能再過大意。
鳳雲昊太過狡猾,說不定這次還能讓他躲過去,到時已經身受重傷的自己,肯定是死在他手上。
爲了能夠這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過早用屍心功的。
鳳雲昊身子往旁邊一閃,避開他打過來的一掌,順勢鳳雲昊回了一掌。
鳳雲翼身子急忙朝着一棵樹頂飛去,鳳雲昊緊接着也飛身上了樹頂,兩人在樹頂上面開始打鬥了起來。
正當他們打的水深火熱的時候,猛然,鳳雲昊身子往旁邊不遠處飛去,避開鳳雲翼。
雙眸緊緊地盯着遠處傳來的火光,咬牙怒視着鳳雲翼:“你竟然敢在本王府中放火,今天就先放了你一條命,如果阿音他們出了事,本王一定要把你碎屍萬端。”
話還沒說完,人就朝着火光之處,飛奔而去。
只留下一串的話語,在夜空中迴盪。
鳳雲翼被他沒來由的說了一通,忍不住擰起眉頭。
放火?側首看向正燒的很旺的地方,那個地方正是瑾王府的所在地。
心下一緊,頓時猜出來是誰放的火。
阿音現在肯定有危險,慌忙飛身跟了過去。
水靈音慌忙轉過身來,一名黑衣人在她面前軟軟地倒了下去,他的身上插了一把很小的一把匕首。
不用想也知道,本來這把匕首是刺向她的,沒想到這個黑衣人替她當了一下。
瞬間,涌出來一大羣的黑衣人,把水靈音給包圍在中間保護着,也有一些黑衣人朝着黑暗處追了過去。
剛剛射出暗器的人,已經逃跑了。
這時,一陣白影朝着他們這邊極速地飛奔過來。
瞬間來到她身邊,拉着她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她沒事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把她給緊緊地抱在懷裡。
剛剛見這邊失火了,心裡害怕的要命,生怕她會死在大火中,好在她沒有事。
隨後趕過來的鳳雲翼見相擁的兩人,心中嫉妒異常,恨不得一掌把他們給劈開。
“鳳雲昊,是男人就出來和我一決生死。”鳳雲翼在一邊冷聲喊道。
鳳雲昊把水靈音拉出懷抱,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雙眸溫柔地看着她:“阿音,你先在這裡等着,我殺了他纔回來和你搬家。”
他說的異常平靜,就好像在嘮家常一樣。
就好像殺了鳳雲翼,就像喝水那樣簡單。
水靈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眸中有些複雜,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只是衝他點點頭,示意他放心去吧。
她想說的是,可不可以饒了鳳雲翼一條命,但若饒了他還有誰來替那些死去的藥人們抵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有讓她說不出口的原因,她害怕鳳雲昊心裡會不舒服,會影響他的注意力。
鳳雲昊和鳳雲翼兩人比起來,不用說她肯定是偏向鳳雲昊的。
鳳雲昊揉揉她的腦袋,朝着鳳雲翼飛了過去,兩人又開始打鬥了起來。
鳳雲翼一邊打着一邊找着下手的機會,剛剛鳳雲昊的輕功他也見識了,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如果他冒然出手,沒準會讓他躲過去,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到時吃虧的是自己,如果不用屍心功,鳳雲昊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敗在他手上,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是用屍心功。
就這樣鳳雲翼開始躲避鳳雲昊的獵獵掌風,觀察着下手之處。
水靈音看着在空中忽上忽下的兩人,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說真的,她不希望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去。
看着看着,人也不由得走了上去。
鳳雲翼看到她過來,雙眸突然一亮。
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他現在應付的都很吃力。
身子往後一跳,和鳳雲昊拉開一定的距離,雙手在胸前運起一個黑色的大球。
鳳雲昊雙眸緊盯着那個大球,不敢放鬆一下。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躲得過去。
鳳雲翼突然把大黑球推了出去,讓人吃驚的是,這個黑球不是朝着鳳雲昊射去的,而是——
而是朝着在地面上觀看的水靈音射去,水靈音頓時睜大了雙眼。
眼看着像一堵黑色大牆一樣的黑霧,朝着她迎面撲來,速度快的異常,她根本就躲不開。
猛然,她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把她整個人緊緊地裹在懷裡面。
在這一刻,那面‘大牆’朝着鳳雲昊的身上砸了過來,他的胸膛猛烈的震動了一下。
片刻之後,鳳雲昊猛的吐出一口黑血,人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他雙手輕輕地捧住已經處於呆傻狀態的水靈音,呢喃道:“阿音,你要好好的活着——”
說完,整個人朝着地面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