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池凌兒這麼一提醒,皇甫擎天也想起來了:“凌兒說的……是那些眼淚?”
池凌兒點點頭,道:“是啊。當時我只顧着脫身,沒顧及到眼淚被欣悅給帶走了。想必,她正是將眼淚帶進宮,被國師施了什麼法子,以至於讓我們總是受制於人。”
皇甫擎天皺着眉問:“那些眼淚是真的?”
他記得,之前的一次,池凌兒便是用了假眼淚。爲何獨獨離開逸湖島之時,沒能以假亂真?
“那晚上在村莊裡,黑乎乎的,弄些山泉水糊弄過去也還可以。然而離開逸湖島之時,欣悅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睜着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哪兒有機會用水亂充數?況且,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欣悅有取走我眼淚的意圖,我只當她想害我。”池凌兒解釋道。
當時,她發現欣悅目的不純,卻怎麼也不會將欣悅和欲取走眼淚的歹人聯繫在一起。自然,她也就不會去防範,爲了演戲逼真,爲了在欣悅面前造成自己中毒的假象,池凌兒確實是滴下了眼淚的。
換言之,欣悅用酒杯裝走的眼淚,的確是真的。
“眼淚?”虞千雙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池凌兒頷首:“嗯,我的眼淚。在土地廟中,我曾聽那些人說,國師欲用我的眼淚引出鎮池珠。不過,這是真是假,我自個兒也說不好。”
“怎麼說不好?”虞千雙急得不得了,遂道:“神女之淚,那是何等的珍貴?尤其是對於冰寒之類的東西,神女之淚具有很大的引領作用。小凌,你太疏忽了,怎能讓人隨便帶走你的眼淚。”
皇甫擎天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有些自責:“當時見欣悅那般維護酒杯中的眼淚,我們就該有所防範纔對。”
池凌兒卻搖搖頭:“說起來這都怪我太自信。我以爲,無痕能夠製得住欣悅,能夠從欣悅手中奪走眼淚,並將它毀掉。現在看來,無痕顯然沒能佔上風。也不知道無痕那邊怎麼樣了?”
“現在就別管葉無痕了,先想想有什麼補救措施,能追回眼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虞千雙急忙打斷池凌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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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雙,你也覺得,眼淚真能作用於鎮池珠?你相信那些人的說法?”池凌兒一愣。
虞千雙連連搖頭,大嘆失策:“不是我覺得,更不是我相信與否的問題。神女之淚不可估量的作用,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凡修行之人,長點兒年紀的,都應該知道這一點。”
“你說什麼?修行之人,長點年紀的?”池凌兒敏銳地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
虞千雙不解,擡頭問池凌兒:“怎麼,這有什麼不對的麼?”
池凌兒擺擺手:“不,沒什麼不對。我只是經你這麼一提醒,突然有個猜測,那國師會否和千雙一樣,都不是平凡之人?聽說國師有通天曉地,未卜先知之能。我一直覺得太過神乎其神,現在聽千雙這樣提及,我懷疑國師應該是早就知道些什麼,而不是單靠卜算給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