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虞千雙所言,那雪山之巔,的確難以攀爬。
歷盡艱辛,三人總算到了地方,卻怎麼也上不去。不說虞千雙,就是天生擁有冰寒體質的皇甫擎天,以及前世身爲雪山主人的池凌兒也毫無辦法,終究沒能上去。
“興許是小凌如今的功力尚且不足所致。”虞千雙猜測。
這或許是最直接的原因,池凌兒點點頭,表示認同。稍後,她擡頭望向高聳入雲的雪山之巔,暗暗在心中立下誓言:終有一日,她定要登上山去,看一看往時留影。
今非昔比,雪山的靈氣,已然讓她脫胎換骨,沒了往日的柔弱,多了一份兒自信與凌厲。
往後再來雪山,便不用如此次這般的艱難費時。
雖然沒能攀上雪山之巔,但是由於近來在雪山之中有沉凝寒氣相護,池凌兒的靈氣又增加了不少,內力也進步神速,尤其是與皇甫擎天於雪地撫琴,心中沉靜無物,實在是一種心靈的淨化。
來過一趟雪山,果然是收穫不小。
雪玉珠雖然還未得手,不過至少能夠確認它的確離開了雪山。恢復靈氣之後的池凌兒,帶着殘存的許多片段記憶,能煉藥,能救人,已然有了自保和保人的本事。諸如種種,對於皇甫擎天來說,已然是足夠。
也該是去會一會那個神秘國師的時候了。
炎月皇朝,神壇之地
國師繞着神壇轉着圈圈,口中唸唸有詞,一手舉劍,一手畫符。折騰了大半天了,可是天空依舊是烈日高懸,熱得人滿頭大汗。
明黃的傘蓋下,龍座之上的皇帝已然坐立不穩。
一旁的丞相池鵬凱忍不住在自己的皇帝女婿面前嚼舌根:“皇上,看來今兒是不行了,回宮吧,外頭熱得很。”
皇帝站起身來,朝身旁的侍衛做了手勢。
侍衛當即走上前問國師:“國師,今兒這雨,還能求下來麼?”
國師此刻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陣勢擺開了,卻又沒弄出一丁點兒的動靜,有點兒下不來臺,語氣很衝:“急什麼?這不是還沒到時候!”
皇帝見此,起身走了過去,避開衆人,單獨對國師道:“國師不必勉強,今日便就此作罷,待來日天氣轉涼,再行祈雨。”
“也罷,今日烈日太盛,的確不適合求雨。”國師又自個兒找了個臺階下,這才罷休。
皇帝將池鵬凱打發回了丞相府,自己跟國師去了御書房。
關上御書房大門,屏退左右,皇帝便打開天窗說亮話:“祈雨之事,怕是不行。”
“這事兒的確蹊蹺,之前明明能行,那場雨皇上也是見到了的。今日也不知怎麼的,如此邪門兒,竟然連半滴雨水都沒有。”國師拄着自己的九頭蛇杖,在原地止不住地繞圈圈兒,口中有些不服氣地咕噥:“莫非,是神女之淚出了問題?”
之前因爲怕神女之淚用得太快,所以他自作主張將它稀釋進了一大缸子水中,打算一次用一點,估算着也能撐過這幾年。卻不料,自己是弄巧成拙,讓神女之淚完全失去了效力。
皇帝本來心頭就急,看到國師這樣晃晃悠悠的,更是難受,語氣也不那麼好了:“罷了,罷了,別折騰了,看得朕心頭直堵得慌。你趕緊將雪山各大入口的火焰封印給解開,放那兩人回來,也好解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