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池凌兒頑皮地揪着皇甫擎天身前的一撮衣料玩着。
皇甫擎天一把擒了她搗亂的小手,眼眸中多了一絲憐愛:“是真的?”
“你平素可不這樣,現在怎的如此多疑?竟然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是真的,我答應了。”池凌兒沒好氣地道。
“爲什麼突然就答應了?”皇甫擎天難得發揮如此旺盛的好奇心。
池凌兒不以爲然地道:“這事兒總要邁出一步的,不是?早也是嫁,晚也是嫁,何必拖延時間?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成親了。”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完全是無心插柳,這次得兩情相悅才行。”他很看重這個,因爲他不想委屈她。
池凌兒笑而不語。事實上,她話中之意,並非是他想象的那般。她所言,是指三生石前,他們早已許下的諾言。
只可惜,如今的他,並不記得往世的生死之戀。
“我若不是心甘情願,你還能強我所難不成?”她咧嘴淺笑,笑他在感情上的無措和純淨。
皇甫擎天聞言,心內自是喜不自禁。
喜雖喜,可皇甫擎天不笨,自然看得出來凌兒心中是有所盤算的。
“凌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麼?”他挑了挑眉。
池凌兒佯裝不悅,扁了扁嘴:“你這人真沒勁,大煞風景。”
這個時候,不是該說點兒風花雪月的浪漫話語麼?瞧着他,兩隻眼睛裡全是審視,明擺着就是理智大於了情感。
“誰讓凌兒不說實話,害得我猜來猜去。”女人心,海底針,着實不好猜。皇甫擎天全是深刻領悟了。
池凌兒撅嘴,咕噥着:“你總這麼審慎地看着我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懷疑我是皇帝用易容術,給易容來的?”
一席話,惹得皇甫擎天忍俊不禁。
不過,很快,笑過之後,皇甫擎天就隱約從池凌兒的話語中得到了些許的啓示:“凌兒答應成親,該不是爲了對付皇帝?”
“先前你不是說,得布個陣,引他前來嗎?與其時時提防着他易容到我們身邊,倒不如挑個時間讓他主動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池凌兒將皇甫擎天的精神貫徹執行,很快就對症下藥,藉機造勢。
不錯,皇甫擎天和池凌兒大婚,這對皇帝來說,乃是絕佳的機會。趁着人多,製造點兒混亂,輕而易舉地就能易容到池凌兒周圍。他何樂而不爲?
抓住這一點,以此爲鍥機。
洛王府事先設局,皇帝沒有理由不被套進來。
可是……
皇甫擎天卻一口拒絕:“不行!”
“不行?”池凌兒錯愕不已,伸手搖了搖皇甫擎天的胳膊,埋怨道:“前面是你自個兒追着我跑,非要成親。現在我答應了,你又拿喬,這算什麼事兒?”
“凌兒。”他將她扭到一邊兒的頭給轉過來,笑道:“對付皇帝,我們可以另想辦法,何必犧牲我們的洞房花燭?”
那後面的四個字,皇甫擎天故意加重了語氣,說得極有深意,臉上也滿是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