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時候,救人是最要緊的。
在楚南的心中,病人最大。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垂死掙扎的病人。
在他看來,生命,是最爲神聖的。
“噗!——”
就在楚南努力運氣施針的時候,這個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忽然一口黑血噴吐出來。
“嗯?”
楚南面色更加的凝重了。
這是毒血反噬的情況表現,不容樂觀啊!——看來,自己需要用盡渾身解數了!
好在,楚南現在隨身都帶着一兩瓶的玉露瓊漿。
二話不說,楚南從布包之中掏出一瓶極品瓊漿,直接倒進了這個年輕男子的口中。
有了極品瓊漿的幫助,楚南就有信心和把握將這個年輕男子給救過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楚南可以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將癌細胞給殺死。——極品瓊漿,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只不過,現在是千鈞一髮,命懸一線的時刻,楚南必須要耗費不少的氣力,將他惡化的情況,儘可能的穩定住。
“這毒藥的毒性雖然不容小覷,但好在我見過比這毒藥更猛烈的毒物,有一些經驗。”楚南心中安慰自己,手中施針的動作點頓有致,非常有節奏感,很迅速,絕不拖泥帶水,而且精準無誤。
“大家快看!!這個叫楚南的傢伙給人看病扎針扎死人了!!”
忽然羣人中有一個人大呼了一聲。
緊接着,有幾個人也都跟着起鬨:“他媽的!什麼神醫!!根本就是殺手!!果然媒體報道的都是假的!!這個小夥子本來還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昏迷,卻沒有吐血,但是現在……卻被這個自稱神醫的王八蛋給生生扎死了!!大家快報警吧!黑心醫生害死人了!!”
很多時候,無論是在哪個城市,只要是不出了華夏國地界,大多數民衆都是牆頭草的心態,隨風倒是經常見到的事情。
就好比現在,經過一番扇動,很多人就開始對楚南指手畫腳,很顯然,他們也忽然感覺是楚南把這個年輕男人給害成了這樣。
“媽的!別裝了!!根本就是你把這個年輕人害死的,還裝什麼妙手仁心。”
說着,已經有不少人掏出電話,不知道是撥打110,還是撥打120。
其實楚南現在也很理解這個情況,因爲這個被自己施針的男子,始終是在咳血,黑色的血液,從口中一點點的溢出,鼻孔也是溢出鮮血,相當恐怖。
但是楚南卻很清楚,現在是一種排除毒血的情況,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卻是好現象,由於楚南行鍼封住了這個傢伙的身體各個經脈,所以就抵禦住了這些毒素的侵襲。
“媽的,趕緊給我停手!!這裡是東海市,不是京城,這裡容不得你坑蒙拐騙!!”
幾個人開始對着楚南叫囂。
但是楚南不能停,他如果停了的話,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就這樣,在一片針對聲中,楚南堅持着自己的行鍼,漸漸的,眼下這個年輕的男人,終於身體情況開始好轉。楚南有把握,在自己結束治療的時候,他,絕對是可以安好無事的站起來!
大概十分鐘之後。
楚南在快要結束救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和救護車的聲音,這兩個部門,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同一時間過來了!
“警察先生!!你們總算是來了!!就是這個傢伙,京城的所謂的神醫!楚南!!他在謀殺!!我們所有人都要制止他,但是他卻依然在繼續行兇!”
這番話真心是漏洞百出,毫無邏輯性可言,但是這番話,似乎傳進警察先生們的耳中,很是有用。
“楚南?——我們現在以警方的名義,警告你趕緊停止這危險的行爲,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給你五秒鐘的時間,如果你不從或者是反抗,我們會對你採取強制措施。”
楚南苦笑不已,自己現在已經累得汗流浹背,明明是豁出去救人,結果卻被稱爲是謀殺!
現在楚南已經很清楚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但是他一點遺憾都沒有,是災,怎麼也躲不過。所以,就要面對他,至少,楚南此時爲自己積了德。
因爲……
下一秒。
這個年輕男子忽然就睜開雙眼,然後唰的一聲站起身來!
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
絲毫萎靡的樣子都沒有!
所有人……
在這一刻都震驚了!
警察震驚了,擡着擔架過來的醫生也震驚了,包括剛纔一直在一旁起鬨的幾個傢伙,也是瞬間震驚了。這……這特麼什麼情況,剛纔他不是還在痛苦到吐血麼?
而這些人之中,看到這年輕男子完好無事的站起來,立刻心理就打起鼓來。
只有楚南,此時有些筋疲力盡的盤膝坐在地上,穩住自己的內息,臉上掛着一絲稍顯無力的笑容。
“警察先生,你們看清楚了,我是在救人,他們所謂的謀殺,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楚南攤開手,對那個站起來的年輕男子說道,“哥們,沒事兒了吧?”
而此時,這個年輕男子愣了很久,緊接着已經恢復血色的面容,忽然變得蒼白,他腦袋一片空白,看到人羣之中,有幾個狗爺手下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你……你……你……爲什麼要救我!?!”真年輕男人對楚南憤怒的哭喊咆哮道。
楚南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混蛋!!王八蛋!!誰讓你救我的?!!——啊!!”
瞬間,他心中抽搐,一聲怒吼咆哮,緊接着二話不說就迅速扭身,朝一輛輛汽車飛速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狂奔而去!!
“嗯!?這是什麼情況?!”
楚南心中瞬間一顫,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剛剛被救活的人,竟然一點都不珍惜來之不易的重獲新生的機會,眨眼之間竟然就要去尋死?!
這裡面,看來不止是有貓膩!而是令人髮指的逼迫!
這場陰謀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敢這麼肆意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