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的鬧劇剛剛結束,所有鬧事的人四散而逃。
王八貴的兒子王成才,匆匆趕回家報信。
“爹,工廠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把人打了?還是李玉柱不肯賠償?”
王八貴慢悠悠的喝着茶,自以爲能得到好消息。
“王關和他的同夥被抓了,其他人都不敢繼續鬧事,全都跑了。”
“什麼!廢物,一個能成事的都沒有。”
王八貴直接摔掉了手裡的茶碗,氣的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本以爲王關這麼聰明的人,肯定能把工廠搞垮。
沒想到自己還搭進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自己供出來。
都是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你找幾個人,隔三差五繼續給我去鬧,我一定要讓李玉柱把工廠吐出來。”
“爹,恐怕不行,沒人帶頭,剩下那些人都不敢去。”
“那你去!”
“我……我也不敢。”
見識過那些新來的肌肉保安,現在誰也不敢去工廠鬧事。
萬一被抓進倉庫,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八貴徹底沒轍了。
“爹,猛子哥那邊沒消息嗎?”
“有個屁消息,他現在早就躲起來了,要不是我機靈,你爹我現在就在看守所了!”
王八貴心思急轉其他人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公司的事情先做好。
“你去找幾個會挖洞的,先把礦山建起來。”
“爹,村子裡的人都不願意幫我們,我去哪裡找人?”
“村子裡沒有,你不回去外面找嗎?記住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隱秘點,絕不能讓別人知道,開礦的地點……就選在我們村後面那座白水山。”
另一邊。
李玉柱巡視了一圈工廠,工廠已經穩步的恢復生產。
工廠內生產的肥料都是用於巨大蔬菜的種植,相信很快就能遍佈十里八鄉。
“小鐵蛋工廠的事情你還是要多盯緊一點,有什麼事情找保安部幫忙。”
“放心吧柱子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向保安亭那些正在互相欣賞肌肉的保安大哥,小鐵蛋不自覺寒毛直立。
剛纔因爲好奇去了小倉庫看了一眼。
一推開門就看到非常震驚的場面,只見一個個肌肉壯漢撕開自己的衣服,用橄欖油塗抹在身上。
將來鬧事的王關等人用壯碩的胸肌夾在中間,好像夾肉餅香腸一樣。
什麼強人所難、難上加難、難以言表……
小鐵蛋急忙將小倉庫的門關上,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回憶剛纔發生的事情。
在工廠內轉了一圈,雷繼沫好奇的跟在身後。
沒想到李玉柱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村長,還擁有這麼大一間工廠。
難怪爸爸說他前途不可限量。
“柱子哥,我原本還以爲你只是一個村長,沒想到你現在還是個企業家。”
“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還要建酒廠,農產品加工,將來還要將十里八鄉建成旅遊基地。”
“沒想到你的志向這麼遠大,說道酒廠,我有個人想推薦給你,他是個釀酒的行家裡手。”
一聽有釀酒行家,李玉柱頓時非常感興趣。
姚小紅嫂子畢竟只會土方法,想要開酒廠就必須有更加專精這方面的人才。
李玉柱正好在想這件事情,沒想到竟然有人雪中送炭。
雷繼沫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人姓納蘭,聽說祖上是廉親王,我們都叫他酒王爺。”
“他人在哪裡?”
“這個人脾氣很古怪,不過我相信他會喜歡你的。”
雷繼沫神秘的笑了笑,叫了一輛車,帶着李玉柱來到了市郊一家名叫安康的療養院。
看着療養院外面的巨大鐵門,李玉柱有些愣神。
那個所謂的高人就在這裡?
“柱子哥我們可以進去了。”
雷繼沫熟練的做了登記,帶着李玉柱來到了療養院後院草坪上。
此時草坪上有很多老年人正在曬太陽。
有的站着有的坐着,還有的三五成羣做着廣播體操。
唯獨有個人非常奇怪,面前擺放着棋盤,整個人蹲在椅子上。
每個經過身邊的人都不自覺的繞開,好像見到洪水猛獸一般。
雷繼沫帶着李玉柱直接走了過去,情切的叫着對方的名字。
“酒王爺,今天心情這麼好在這裡下棋啊?”
“呦!這不是小沫沫嘛,來陪王爺下幾盤棋。”
酒王爺大大咧咧拉着雷繼沫坐下,雷繼沫笑着指向旁邊的李玉柱介紹道。
“酒王爺,這位是李玉柱,柱子哥他想來見見您,順便想學學您釀酒的手藝。”
酒王爺擡着眼皮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雷繼沫問道。
“他是你男朋友嗎?”
“酒王爺別瞎說!”
“那我不見,王爺我不是誰都能見的。”
酒王爺擺出一副派頭十足的樣子,根本每把李玉柱放在心上。
雷繼沫急忙朝着李玉柱使眼色。
李玉柱心領神會,拿出一個保溫杯打開瓶蓋放在桌子上。
芳香撲鼻的醇香溢出,酒王爺頓時眼前一亮,一把將保溫杯抓在手裡。
“四季草!當季的新稻米,用的是山泉水,還要芍藥、首烏、金菊……這藥酒是你釀的?”
酒王爺僅憑聞就能說出酒的配方,這讓李玉柱非常震驚。
難怪叫他酒王爺,對酒的研究已經達到了巔峰程度。
“前輩這酒是我們準備推出的滋補酒,現在缺一個像您這麼懂行的老師傅帶我們。”
酒王爺把玩着保溫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又遲遲不肯把杯子放下。
猶豫了很久說道:“小子你來遲了,要是再早十年,我說不定會出山,現在不行了。”
“酒王爺您現在身體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不行了?”
雷繼沫剛纔就在觀察酒王爺的一舉一動,雖然他住在療養院。
卻比周圍那些老頭老太太精神很多,一點也不像有病似得。
酒王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吐出自己的舌頭指了指。
“我早年喝酒太多,舌頭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不可能再做釀酒的事情。”
一聽這話雷繼沫樂了。
“酒王爺你可找對人了,柱子哥最擅長的就是治病,我爹的內傷就是他治好的。”
“哦!真的!”
酒王爺上下打量着李玉柱。
“難怪你小子要做滋補酒,原來是給自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