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說的,他都信,當然有些事,要另外考量了,不能盲目的相信,例如娘子說喜歡別人,這種別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會騙自己不是真的。
蕭七七低下頭,又糾結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一副赴死就義的壯烈,“我說,我不是蕭七七,你信嗎?”
她想過了,有些事說與不說都要誤會,說與不說都是一種煎熬,說出來死得快,不說出來反而是一種折磨,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早死早超生,長痛不如短痛這樣。
反正,她說開了,他帝景珩要是不信,或者喜歡的是原本的蕭七七,那她就離開天安城,給他一封休書,誰寫休書都沒關係,兩人斷的乾乾淨淨就行。
那說開了,他要是信,或者又想殺她,也好,她死心的更快,反正他也殺不了她。
他要是信,或者猶豫不知道喜歡的是哪個蕭七七,那她乾脆一點,也離的遠遠的,等兩人都理清了,再見面也不遲。
這些無非都是最差的結果,那最好的結果,就是他相信,並且喜歡的是她這個蕭七七,那她心裡就沒有膈應,可以完全放心,信任的跟他談戀愛了。
既然知道喜歡了,那還是說開吧,敢愛敢恨,纔是她蕭七七的性格,拖泥帶水,不適合她。
“娘子別鬧。”帝景珩聽着蕭七七這話,有些無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是蕭七七,你的臉是真的,若是假的,相信岳父他們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出來的。”
他不覺得一個假冒一個人,能如此的以假亂真。
“你剛纔不是說我說什麼都信的嗎?”蕭七七拍開了帝景珩的手,有些氣呼呼。
“可娘子是真的,這讓爲夫說信,豈不是顯得太盲目,太虛僞了?”帝景珩有些失笑的看着她,她本就是蕭七七,她說不是,他就信了?
那對他來說,太過虛僞了。
“此蕭七七非彼蕭七七。”蕭七七瞪着他,然後問道,“你不覺得我變化很多嗎?性格什麼的,跟變了個人似的?”
“娘子。”帝景珩看着她,說道,“十年前,爲夫便未曾接觸過你了。”
十年前之後,他們也是見過面,但也只是遠遠的見上一面,半個字都沒有交流過,沒有深入瞭解過,他對她僅民間對她的流傳。
蕭七七眨眼,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娶她,怎麼會這麼久沒有接觸過?”
就是因爲沒才接觸過,她的記憶裡也沒有帝景珩這個人,所以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反應特別的大。
“娘子。”帝景珩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會有人稱自己是她,但他還是認真的回答,“那是年少被救,突然看到的光明,捨不得放棄,是精神支柱,這些年爲夫韜光養晦,你又不反對跟帝亦然的婚約,自然是不便過多的打擾。”
“那你喜歡她嗎?”蕭七七覺得他這話的回答,依舊不能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那個蕭七七。
“娘子。”帝景珩對此真的很無奈,又不好回答,怕傷了她的心,畢竟這前後都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