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溫暖的小手,覆蓋在他的大掌,輕輕的揉搓着,無聲安慰着他,逝者已逝,這些事被翻出來,以古代人的思想,定會覺得這些很骯髒。
阿珩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氣,纔將這些事給公開!
“阿仁,婉妃有什麼好,讓你如此對她念念不忘,她哪有我半點好,我愛你如命,爲了你,我跟她做手帕交,爲了你,我毒殺丈夫,爲了你,我幫你殺了先皇,爲了你……”
“這些都是你做的,跟朕有什麼關係,朕沒指使你,朕沒逼迫你,全都是你一廂情願。”聽着端王妃說出的一件件往事,正德帝聲音都顫抖了。
他以爲端王妃不會背叛他的,可是沒想到背叛的如此徹底。
“我爲你做了如此多的事,而你親手扼殺我們的孩兒,你卻念念不忘別人,竟然還生不能同牀,死要同穴,你置我於何地!”端王妃每一句話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出來。
她愛慕了幾十年的人,她爲他付出了太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了,可換來的卻是孤獨終老,換來的是他對別人的一片癡心。
他如此辜負她,她何必再爲他隱瞞,就衝着他能冷血的扼殺他們的孩子,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她拉着他一起死了!
“你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你做的,朕沒有做這種事。”正德帝已經不顧渾身疼痛,衝着端王妃就是怒罵,罵她賤人,罵她連婉妃一根頭髮都比不過,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了聲。
端王妃只覺得痛徹心扉,心如死灰,大抵就是如此,連他的謾罵也不放在心中了。
帝景珩一個眼神,大胖就往正德帝嘴巴塞了一塊布堵住了他的聲音。
“如此這般,你們還覺得帝景仁有資格坐這個位置?還覺得他是個好皇帝,還覺得本王今天逼宮是天理難容的事?”帝景珩冷眸輕掃了一眼早已目瞪口呆的衆臣,冷冷的問着。
文武百官想說話,可這會竟是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太過可怕了,他們的皇帝,竟然是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老太傅更是呆着,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身子一直被辛雲柔給扶着,差一點就倒下去,最後他只是閉着眼,輕道了一句,“造孽啊。”
蕭俊父子三是你看我,我看你,三人都一臉的懵逼,被這件事給懵的不知說什麼了。
這些都是真的,那麼七七今天的行爲,就不是造反,就算是造反,世人也不會說她什麼了。
這樣一想,他們也就鬆了一口氣。
帝秋也是被嚇傻了,從未想過,自己的父皇竟是這種人,弒君殺父不說,竟然爲了除掉七七,而命人殺嬰童,那些可都是他的百姓啊。
“帝景仁弒君殺父,殘害嬰童……”帝景珩將蕭七七放在一旁,站了起來,念着正德帝的罪名,每一條罪名都令人顫抖,“固,本王持先皇遺詔,代先皇廢帝,另立七皇子帝秋爲新皇,擇日登基。”
“皇叔!”帝秋有些楞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