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溪的病,並不是從小就有的。
這件事情應該是她七歲那邊說起吧……”孫山海微微閉上了眼睛,嘴脣都在顫抖,彷彿回憶起那件事情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一樣。
劉青知道定是出現了什麼大事,否則他現在也不會那麼痛苦的。
他也沒有催促對方,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甚至連水都沒有喝,生怕會打擾到了孫山海。
過了好久,孫山海才緩緩地說出來事情的經過,原來孫白溪的腦袋真的受過傷,只是這一次不光是身體上的傷,連她的心靈都跟着受傷了。
原來。
在孫白溪七歲的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件,正是這件事情,讓她變成了這樣。
那一年,孫白溪跟她的母親一起到遊樂場去玩,只是沒有想到,在遊樂場裡面,竟然有人綁架了孫白溪母女倆人。
當時孫山海在外地談生意,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並且承諾答應劫匪任何事情。
可劫匪似乎不像是想要放過他的樣子,提出的一些要求,都非常的不靠譜,甚至讓孫山海非常的憤怒,對方完全就是在耍自己。
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劉青,眼神深處則是燃燒起了希望之火,他看着劉青,想要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
第二聲槍響,只不過這一次,槍是射向了劫匪,但距離太遠,速度終究是慢了一步,沒有挽救回孫山海妻子的性命。
過了許久許久。
對於這樣的變化,孫山海也是很滿足了,對方能夠開口叫爸爸,他就已經非常高興了。
後來劫匪要求讓警察全部都離開,孫山海也將周圍明面上的警察給遣散了,只有少量便衣擠在人羣當中觀察着形勢,準備出手。
孫山海知道自己不能禿廢,因爲他要照顧女兒。
對於孫山海這個人,他也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沒有了妻子,十幾年沒有找過另一半,足以可見對方絕對是一個好男人。
還有兩名警察則是狙擊手,拿着狙擊槍向着四周走去,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將歹徒擊斃。
這一刻。
而那天。
周圍的便衣見到這樣的情況,急忙是衝了上去,將孫山海以及孫白溪兩人給救了出去,至於殺人的狙擊手,他們也派人去尋找,只是對方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對方做的十分隱蔽,根本就沒有讓人察覺到是誰做的,而遊樂場的監控鏡頭,在前一星期就已經壞掉了,至於如何壞掉的,也沒有人查到。
這樣的事情,讓很多醫生都勸說對方放棄,不如就這樣比較好,對方什麼都不在乎。
顯然。
本來人的速度是沒有子彈的速度快,但在那一刻,他妻子的速度比子彈還要快,在子彈來臨前,將孫山海推了過去。
因爲這個手術一旦做的話,那可以說,孫白溪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夠存活下來,即便是存活下來,說不定也會變成白癡。
到了最後,劫匪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要讓孫山海過來換取孫白溪,否則的話,他就要殺死她們母女倆。
他剛剛說,他能夠治療好孫白溪身上的病!不可能!真的不可能!他在心裡拼命地否決着,因爲所有專家都說不可能治療了,劉青說可以,那肯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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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白溪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就昏迷了過去,醒來之後,她整個人目光就變得呆滯起來了,不說話了。
劉青沒有阻止對方,靜靜地聽着對方說着,沒想到對方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狙擊手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劫匪,而是他!劫匪之所以在耽誤時間,完全就是給狙擊手一些準備的時間,等到他準備完畢的時候,劫匪才提出了交換的要求。
孫萬飛萬萬沒想到,殺掉妻子的人並不是劫匪,而是樓上的那名狙擊手。
“不好意思,一回憶起往事,總是難免觸碰到傷心的地方。”“沒事。”劉青微微一笑,此時的他,早已是擦乾了淚水。
憤怒的劫匪沒想到對方竟然敢逃跑,他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孫白溪,右手持槍則是射向了他的妻子。
劉青搖搖頭,讓孫山海的眼神有些黯淡,他早已猜測出了結果,只是他還有一絲的希望,可沒想到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是的。
孫山海也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內心還是不希望看見女兒如此,他希望看見女兒能夠恢復正常,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怕是用他的生命來交換也可以!只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見孫山海的樣子,劉青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並不是說我不能治療她的病情,我只能說,但心理上,還需要一點點引導才行。”什麼!孫山海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劉青,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話了。
看着妻子中了子彈,孫山海拼命地叫喊着,可一切都沒有用了,因爲後面的劫匪也突然開了一槍。
劉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自信地說道:“我說了能清除,自然是不會讓她受到一絲的影響,若是讓人變成白癡或者死亡才能清除的話,那叫什麼清除。”啪!孫山海聽到劉青的話,緊張之下,雙手竟然將瓶子都給捏扁了。
面對着這樣的情況,孫山海也沒有辦法,只能耐心跟歹徒說話,詢問對方到底需要什麼東西。
平日裡,孫白溪什麼事情都不做,只喜歡去看書,什麼書都看,可就是一句話不說。
一個男人不去找新的女人,有兩個原因,一是忘不掉曾經的妻子,二是生怕孩子以後會受到欺負。
孫白溪母女二人都送到了醫院裡面,只不過一個死了,一個傷了。
這個案件一直查了三個月,愣是沒有查詢到一點蛛絲馬跡,撲朔迷離的情況讓人一頭霧水。
後來的事情,孫山海又簡單說了一些,不過對於病情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了,只不過孫山海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似的,不停地說着。
孫山海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儘管她的妻子哭喊着不讓她過去,但她還是選擇了換命。
直到十三歲那年,孫白溪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來,她纔開口說話,只不過那個時候,她的心智彷彿只有四五歲的樣子。
這時。
兩槍!讓腥紅的鮮血綻放在遊樂場的水泥地面,讓無數人驚呼出來,甚至有些孩子都嚇得哭了出來。
到了最後,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就是劫匪根本就不是來要錢的,對方完全就是要他的命,只是他不清楚劫匪爲什麼要耽誤時間但對方既然說了,他就沒有選擇,他一步步地走了過去,看見劫匪拽着女兒的右手一點點鬆開,他的內心也覺得這是值得的事情。
他不知道找了多少專家來給孫白溪看病,國內的專家以及國外的專家都看過了,那些最先進的設備都看過了,只是沒有人敢做這個手術。
“既然這樣的話,那劉青,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將白溪給治療好,若是真可以的話,那我孫山海欠你一份人情!”孫山海滿臉認真地說道。
“真的。”劉青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腦袋裡面的血塊我有把握能夠清除。”“可是清除之後,那……”孫山海表情難看地說道。
孫山海兩樣都佔了,否則對方也不會那麼着急地跑到了虹州市來。
孫山海纔回過神來,此時的他,早已是淚流滿面,見自己失態的樣子,他急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着劉青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孫山海回過神來,急忙抽出紙巾幫劉青擦乾桌子。
劉青知道對方肯是非常的驚喜,也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他說道:“不過治療她,有一個麻煩,那就是,我需要將她的腦袋都給剃光,只有這樣,我才能給她的腦袋下針。”“這個沒問題。”孫山海毫不猶豫地說道,若是真能治療好的話,只是剪頭髮算什麼。
劉青說道:“可白溪現在的心智非常不穩定,我怕她不願意剃頭。”“這個沒事情。”孫山海深深地吸了口氣,恢復了以往的鎮定,“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我有辦法讓她答應我將腦袋剃光。”劉青點點頭,這件事情也只能想辦法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說道:“還有,在治療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說。”孫山海點點頭,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隨意出手的,可就算劉青要他全部的身家,他也毫不猶豫地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