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孫山海緊張地讓開了道路。
“沒事。”劉青站在了牀邊,對着孫山海搖搖頭,示意對方不要太過擔心了,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後,纔是站在原地沉思着。
孫山海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否則的話,劉青也不會有這樣嚴肅的表情。
他張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爲他不想打擾到劉青的思考,心裡開始祈禱着,希望對方不會有事情。
“拿一把刀來。”劉青忽然看向了孫山海,對着他說道。
“嗯。”孫山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親自跑了出去,跑到廚房拿了一把刀來,他跑的很急很快,讓家裡面的傭人都是嚇了一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給。”孫山海將刀遞給了劉青。
劉青對着孫山海說道:“你出去吧。”“我在這邊看着吧。”孫山海的語氣帶着請求的味道,他現在不想離開自己的女兒,要每分每秒跟對方在一起。
劉青說道:“那好,那你不要出聲。”“嗯。”孫山海面色嚴肅地點點頭。
劉青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望着孫白溪的俏臉,劉青伸出了左手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用刀劃開了手腕。
“劉青,不行就算了吧。”孫山海終究還是沒有抵得過自己的良心譴責,他輕聲說了一句。
咔——這個時候。
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
劉青微微搖搖頭,卻是依舊保持着自己的動作。
望着雪白的牆壁,孫白溪回過神來,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嘴上,她看了看,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男人的手臂,她急忙是爬了起來,推開了對方的手臂。
而這個時候,孫山海正在讓人去熬藥,哪裡有時間回來看着。
他沒有想到孫白溪經過藥物的治療後,體內竟然會涌現出一道道寒氣,正是這種寒氣,讓孫白溪沒有醒來,反倒是一直沉睡下去,這種寒氣若是不阻止的話,那肯定會破壞她體內的經脈跟器官,到時候必定是要香消玉損。
劉青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自然是不能用那種最直接的辦法來幫助對方,所以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的鮮血。
待得孫山海離開之後。
眨眼間。
正是如此,劉青纔是用鮮血來治療對方,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喝下去了那麼多的鮮血。
她指了指牀上趴着的劉青,對着孫山海說道:“那你認識他嗎?”“他是劉青。”孫山海急忙說道,“對了,白溪,你經常喊他神醫哥哥,你忘了嗎。”“白溪,這是我的名字嗎。”
當五分鐘之後,孫山海都覺得孫白溪允吸的鮮血是不是多了一點,一旦失血過多的話,那會導致暈眩。
孫山海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沒想到孫白溪醒來之後,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誰。
只是,孫白溪依舊是在允許着劉青的鮮血,並沒有一點停止的跡象,看見這樣的現象,孫山海終於知道爲什麼劉青讓自己出去了,就是怕他會看下不去。
孫白溪看了孫山海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彷彿是不詳細對方說的話一樣。
她從牀上站了起來,將劉青給翻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對方,她覺得對方很熟悉,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不過她的腦海中卻是有一個詞語蹦了出來,“神醫哥哥。”神醫哥哥……孫白溪喃喃自語地看着劉青,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知道,一定是他救了自己,看着他臉色蒼白無血的樣子,她知道對方肯定是以鮮血來餵養自己的。
又過了三分鐘。
“嗯。”孫山海面色沉重地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劉青跟孫白溪兩個人了,劉青只是靜靜地望着她的櫻脣,也想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允吸到什麼時候。
孫山海滿臉焦急地走了進來,他驚喜地喊道:“白溪,你醒過來了!”“你是誰!”孫白溪站了起來,滿臉冷漠地看着孫山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你去讓人把早上剩下的藥材熬了,給她喝。”劉青對着孫山海說道。
同時,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一次次地看着時間,當時間再過去五分鐘的時候,他又是回頭看了一眼,卻是看見劉青依舊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
加上他根本就不知道白溪允吸的力道有多大,萬一是非常大的話,那流血的速度可是比正常流血的速度還要快。
又過了三分鐘。
“我……我是你爸。”孫山海瞬間蒼老了十歲,沒想到對方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想到過去的事情,他彷彿明白了什麼,或許這就是一個報應吧。
孫白溪則是坐在了他的身旁,擡頭對着孫山海說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孫山海的嘴脣抖動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他點點頭,嘆了口氣,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問道:“我……我找醫生來給劉青看看。”“不用,他沒事。”孫白溪說道,“你去給他熬製一點補血的東西吧。”“好好。”孫山海點點頭,急忙是走了出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劉青的身上了,他可不希望劉青會有什麼事情。
外面的門忽然打開了。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孫山海都能夠感覺到,劉青現在的臉色已經是變得難看起來了,沒有當初那種健康的氣色,此時的他,臉色也是非常蒼白,說不出來的那種蒼白。
他張張嘴,在劉青的生命安危跟自己女兒的生命安危面前抉擇了起來,最終他還是沒有說話,在生死麪前,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女兒若是劉青真的出事了,那他也只能跟袁冰說一聲對不起了。
“這是哪裡,你是誰。”孫白溪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看見劉青的動作,孫山海震驚不已,不明白劉青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是因爲沒有治療好對方的能力,就要跟白溪一起死了?他想讓劉青住手,可想到劉青剛剛說過讓自己不要出聲,他還是冷靜下來,看着劉青。
他現在真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是轉過身子,背對着劉青,不願意再去看這一幕。
因爲自己是純陽之體,鮮血也是至剛至陽的,即便是喝下去,那也會對身體內的寒氣有治療的效果,甚至還會一點點吞噬寒氣。
孫白溪纔是拉着被子,幫劉青蓋好,然後打量着這個房間,心裡對這個房間似乎還是有印象的。
望着那把帶血的菜刀,孫白溪將它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也鑽進了被窩,摟着劉青的腰肢,趴在了劉青的身上。
彷彿劉青纔是她的全部,纔是她的世界一樣,這個地方,她覺得自己只相信劉青了。
當孫山海進來的時候,看見這樣的情況,他張張嘴,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待得將熬製好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時,孫白溪轉身對着他說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一切的事情,等神醫哥哥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