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聽這話立即變了臉色,什麼?這可不能讓她出去胡說八道的。
這個時代的女兒家的閨譽是十分重要的,這關係到姑娘們未來嫁的人家的好壞。
要是花媒婆在外面散播點什麼不好的風聲,這以後就別想着有什麼好親事了。
對於周氏來說,那可是關係到自己未來能夠收到多少彩禮的大事啊,又怎麼會允許出什麼差錯呢?
在一想到花媒婆的提醒心裡也是直打鼓,花媒婆說的沒錯,那向家老爺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這可怎麼辦好呢?周氏心裡急得團團轉。
思來想去還是不得不向花媒婆示弱,無比親近的拉過花媒婆的手道。
“這個……大妹子啊,剛剛是我的不對,銀子我這就給,只是小女香兒的事還要多仰仗您的,你看這個老三家大丫頭的事,咱們是不是還要多商量一下,這向家給的賞銀……”
周氏一臉奸險狡詐的說完,花媒婆也是面上疑惑着。
“怎麼,你有什麼好辦法不成?”花媒婆轉着眼珠子看着周氏。
“我們這樣……”周氏附耳對花媒婆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陣,才一臉笑意的看着花媒婆。
花媒婆聽完周氏的話,先是被一驚,這個婆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犯法的事啊!
不過轉念一想,向家承諾的幾百兩的賞銀,這心裡就忍不住了。
行!幹就幹吧,反正到時候萬一出了事,也有周氏在前面頂着。
心裡打定主意,花媒婆咬了咬牙,邊點頭答應下來。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咱們可說好了,這事可是你的主意啊,我只是幫你跟向家打個掩護。”花媒婆還不忘隨時爲自己推脫責任。
“這事自然的,你儘管放心!”周氏一臉溫和的保證。
花媒婆見周氏說的這麼誠懇,心裡便也多了幾分安心。當下便跟向家回覆。
說是親事已經說定了,向家人一聽是高興的不得了,賞了花媒婆一些銀子,便吩咐府裡的下人開始着手準備着。
至
於其他的賞銀,那是要等到女方嫁過來,辦完親事後纔會給她和周氏。
周氏則是回家後略微收拾了一番便回了孃家,直到晚上纔回鎮上……
第二天一早,春風便隨着春升上學一起,坐上去的上鎮上的牛車。
原本春雨和春風娘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是春風說大姐現在不適合出去,萬一向家求取不成,又鬧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
所以出於對大姐的安全考慮,春風娘也留在可家裡,陪着大姐。
將春升送去學堂,交代了下午兩姐弟一起回去,春風便離開了學堂。
來到一家比較偏僻的茶樓,春風要了一個單間,便進去在裡面靜等。
這正是和玄一約定好的接頭的地方,春風坐在房裡悠然的喝着茶。
不多會兒,便傳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玄一推門而入。
“來了,查得怎麼樣?”春風起身看着玄一有些期待的說着。
“屬下已經查清,那向家來的人只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活動在周圍一帶的江湖騙子,之前曾買通過幾個村名,演了一場戲,這纔在周圍有了一些名聲。”
玄一站在前方彎着腰說道。
這是春風特意要求的,讓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跪在自己面前春風實在有些不習慣。
“可知道那人有沒有什麼背景?”春風點點頭又問道,果然和自己所料差不多。
“這人是在別的州府犯了事,後來買通了當地的太守才逃到此處,這人也曾給本地的縣令送過不少的禮品。看那手筆估計後面可能還會靠山,屬下已經通知主子那邊,估計明日就會有消息了。”
玄一續道。
“恩?哦!”春風有些驚訝,這麼點事也要告訴你們主子,有必要嗎?
“你先出去侯着,等會你跟我去一趟向家。”春風轉頭說道。
向家?玄一心裡疑惑,去向家幹嘛?
但是主子交代過,姑娘就是他的主子,主子說的話,他們是不能質疑的,所以玄一也只好跟着春風走了。
春風換好衣
服,帶上一塊白色面紗,便推開們。
玄一轉身一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人。
這還是姑娘嗎?真是太美了,玄一感覺自己的心魂都要被攝走了,眼睛有些呆直的愣在原地。
春風故意咳嗽了一聲,提醒呆住的玄一。
玄一有些尷尬的收回眼神:“姑娘,現在就走嗎?”
“恩,走吧。”春風瀟灑的踏出們外,那渾然天成的氣質。
真是一點也不比那些京城的豪門大家的小姐們差,至少玄一是這麼覺得。
“那個,你會飛的吧!”春風突然回頭對玄一說道。
“……”玄一滿臉疑惑。
“一會兒你直接帶我飛進去,飛到他們面前。”春風笑嘻嘻的說道,一點也沒了剛纔的女神形象。
“……”玄一滿頭黑線,您要裝逼就直說唄。
就這樣,兩人一路到向家的院外。
春風主動跳上前,雙手抓住玄一的手臂:“走吧!”
玄一頓時渾身一僵,我的姑奶奶哎,您能別靠這麼近麼,這要是被主子知道還不得扒了他的皮了。
“還愣着幹嘛?飛啊!”春風有些不耐的催促道。
“啊,哦!”玄一回神,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位姑奶奶,無奈的應到。
旋即提起春風一下子原地起飛,三兩下便飛到了向府內院。
原本正在客廳陪着老道的向老爺兩夫妻,正在樂呵呵的感謝那老道。
“真是多謝黃道長賜方,讓我小兒有了治癒的機會,我向家後繼後人了,您對我向家有再造之恩啊,一杯薄酒聊表謝意,還望黃道長別嫌棄。”
向家老爺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圓頭大耳,也許是因爲胖的緣故,看着臉上的皺紋倒是很少,紅光面滿的樣子,舉着一隻酒杯超對面坐着的一位敬酒。
之間對面那人,身着青色長袍,頭髮高高束起,一根簡單的桃木挽住髮髻,黑色的小鬍子一撮,手裡還抱着根拂塵。
表情十分嚴肅,看上去一副剛正不阿,正義凜然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