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好,我這就去看看,你在這裡看着火,鍋裡的粥煮開了,就改成小火慢燉,知道嗎?”春風取下圍裙對着春升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二姐,你去吧!”春升懂事的點點頭。
吱呀!春風推門而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百里墨塵靜靜的看着春風不說話。
“問你話呢!不會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
春風見他不說話,眼神呆呆的,便自言自語的走上前去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沒發燒了啊?”春風繼續自言自語,又拉過百里墨塵的手爲他診脈。
“沒什麼事了啊?”
感受着春風的動作,百里墨塵突然就笑了,笑的燦爛奪目,光芒四射!
“神經病啊你,沒事裝什麼傻啊你。”反應過來的春風,氣惱的站起身罵道。
“我什麼也沒說!”百里墨塵。
“你!沒事就把這個吃了!”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春風懶得跟他計較,拋出一個瓷瓶給他。
百里墨塵接住瓷瓶,看了看什麼也沒說,倒出一粒就吃了下去。
見此,春風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有點得意的開口:“問也不問就吃,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嗎?”
百里墨塵淡淡的開口:“你會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春風挑釁的問到。
“那你爲何救我?”百里墨塵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眼角微微的笑,召示着他的好心情,只是春風沒發現。
“救你?救你自然是看你像個有錢人啦!不然你以爲我那麼好心啊!”春風有些氣惱。
“那姑娘想要什麼回報呢?在下現在身無分文,只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百里墨塵饒有興致的道。
明明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卻偏偏裝作一副唯利是圖的樣子。
“這個嘛!等你好了再說吧!本姑娘暫時還沒想好。”春風想了想答到。
“對了這個瓶子裡的藥每天吃一顆,可不能忘了啊!”春風轉身準備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道。
“百里墨塵!”就在春風一隻腳邁出門檻的時候百里墨塵開口道。“我的名字!”
“哦!”春風愣了一下,又隨意的應了一聲。
“二姐,粥煮好了。現在要給哥送過去嗎?”春升問。
“嗯,你給他送過去吧!”春風在鍋裡舀了一碗遞給春升。
“還是我去吧,這粥太燙了,可別撒了。”去大棚翻土回來的大姐接過春升手裡的碗道。
“哦,那就大姐去吧!”春風覺得也是。
走到房門口的大姐,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輕輕的敲了敲門才推門進去。
“公子醒了?快吃點粥吧,你的傷剛好點所以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春雨將粥放在牀前的方桌上道。
“多謝了!”百里墨塵淡然一笑道。
就是這一笑讓春雨羞紅了臉,雖然已經聽春升說這位公子已經醒了。
但是看着這麼英俊的男子對着自己笑,春雨的心還是不停的顫抖,如小鹿亂撞般,終於是害羞的跑了出去。
而屋裡的百里墨塵正坐在桌子前面悠閒的喝着粥,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大姐,你怎麼了?是發燒了嗎?怎麼臉這麼紅?”不清楚狀況的春升看着紅着臉的大姐道。
“啊!沒,沒事,可能是剛剛去地裡凍的吧!”回過神的春雨搪塞道。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下雪,積雪也慢慢的融化了,半個月的雪天,春風大棚里長得快的蔬菜也成熟的差不多了!
通過幾天的觀察,春風發現她研究的藥還是有一定的效果。
之前給百里墨塵吃的藥,是春風趁百里墨塵昏迷的時候給他配的。
雖然不能全部解除他身上的毒素,但可以把一些不算厲害的毒素清除,還能讓其他毒素蔓延的不那麼快。
至於其他的毒春風還在看着醫術研究,暫時還沒有進展。
經過十多天的恢復,百里墨塵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內力恢復的還只有以前的一半不到。
傷勢好了,百里墨塵也該走了!他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在這十幾天裡,爲了避嫌,他一個堂堂大老爺們被逼着關在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裡,一步也不許出去。
可他偏偏還不能說什麼,人家一家都是婦孺,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麼住在這裡已經是不合適了,更別說出去閒逛……
“我要走了!”在春風給百里墨塵送飯的時候,百里墨塵開口。
“哦,什麼時候?”春風。
“今晚!”百里墨塵。
“嗯,我知道了。”春風淡淡的回答,放好飯菜轉身出門。
百里墨塵楞在原地,不淡定了!他百里墨塵的魅力值什麼時候這麼低了,怎麼聽說他要走了,連眼神都沒有一個?這不科學啊,沒道理啊!
想了半天,百里墨塵最終把原因歸結爲,春風眼神不好,欣賞水平有問題。
這要是被春風知道了,說不得能給他一把毒藥把他給毒!
“給你,這些夠你吃個半年了,可以延緩你體內的毒素蔓延,這個是藥方,吃完了可以按照這個做。”春風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道。
剛出去的春風又折回來,手上多了一個小布包,裡面放着幾個大點的瓷瓶,和一張藥方。
這下百里墨塵被驚到了,原本以爲這個丫頭只是會點簡單的醫術,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他體內的毒,而且還能壓制毒素蔓延。
要知道他體內的毒是特意隱藏起來了的,一般人是不可能診出來的,更別說是能壓制這麼多重毒素了!
“沒什麼好驚訝的,沒點本事我就不會救你。記得答應我的事!”春風看着他一臉驚訝的樣子,心裡有點得意。
誰叫他平時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天塌下來都跟他沒關係一樣!哼……
“嗯!這個給你,有什麼事就拿着這個去京城找我!”百里墨塵短暫的愣神後,拿出一塊火紅的玉佩給春風。
春風也不客氣的接過玉佩,只見那玉佩上刻着一個墨字,估計是他的貼身之物吧!
“那你先吃吧!我還有事……”說完春風轉身。
當晚,深夜一道絢爛的煙火直衝雲霄,那是他們聯繫的暗號。
不多時漆黑的屋裡閃出一個人影,單膝跪地,衝着牀上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