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長雄故作薄怒地看向宇文辰天,語帶輕責道,“辰天可是太小看我們了,紅衣是個小女兒家的脾氣,你別介意,這也是我們安排不周,還請你多多包涵纔是,來,快過來坐,你要是真就這麼走了,我這老臉可沒地擱了,非得被別人戳我脊樑骨,說我這人太小氣不可。”
鮮于長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宇文辰天若是再不留下來,那就是不近人情了。
雖然不是很想留下來再受拘束,但宇文辰天還是礙以面子坐了下來,又客氣地朝鮮于長雄說了一聲,“謝謝侯爺對辰天的寬容,如有得罪,還請諸位多多見諒!”
後面的這幾句話,是專門衝着鮮于一家子說的。
“來來來,今天咱們初初認識,辰天,咱們來乾一杯!阿陽,阿安,你們也一起來!”
“好!幹了!”
雖然大家都笑開了臉,但在席上,宇文辰天卻總覺得彼此之間相處得有些彆扭。
他這個人一向是冷然狂傲的,縱然已經到了現在這樣落魄的時候,他依然保持着自己骨子裡的那些驕傲,保持着他身爲王者的風範,保持着他那一身懾人的氣勢。
即使是在鮮于長雄的面前,宇文辰天也絕對不會輸給他,也依然不會輸與任何人,依然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向他臣服。
這,就是他身爲一個王者的霸道!
吃完了飯,鮮于長雄笑着對宇文辰天說,“今日天色不早了,辰天就早些休息吧!等明天一早,讓阿陽陪你到城裡四處走走,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就去玩玩再回來!”
宇文辰天客氣地回道,“有勞大公子了。”
鮮于陽淡淡地說了聲,“不客氣!”
他其實不想當宇文辰天的陪客,感覺宇文辰天明明修爲要低於他們,卻還擺着一副臭架子,剛纔竟然還讓他們一直捧在手心裡寵愛的小妹下不了臺,這個男人,他真是看他哪都不順眼。
但父親有令,他又不能不從,只得按捺下對宇文辰天的意見,決定明天帶着他出去,隨意轉一轉交交差也就算了,要他做到如何用心對待,那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火兀一早便過來請宇文辰天過去用早膳。
宇文辰天不想委屈自己再去應付侯府衆人,便以自己喜歡獨處的理由,婉拒了鮮于侯的好意。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整晚。
以他這樣冷傲的性子,還有多年上位者的生活,早已經養成了他不屈於人、高高在上的氣勢,他實在是不能勉強自己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等今天打探好了這裡的生活和怎麼生存的技能,他便向鮮于長雄辭行。
他有手有腳,能打能殺,總不至於餓死,又何必呆在人家的府裡,給人家添麻煩,又給人難堪,自己還要受人閒氣,實在沒有必要。
過了一會,火兀又過來請他,“宇文公子,大少爺已經準備好了,他在門口等您,請您過去!您可準備好了?”
宇文辰天微一點頭,“走吧!”
待走到門口,發現不僅鮮于陽在,就連鮮于紅衣也在,他的心裡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