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跟陳家大公子一比,這嫡次子除了性格有些懦弱,其他都是還好的。
所以,很多千金小姐相看都有考慮陳家。
嫡長子有傳聞不在了,這嫡次子也會成爲長子的,未來也算不錯。
就算嫡長子回來了,這嫡次子也是嫡子,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這些考慮都是基於陳二公子的人品不錯,如果這樣的男人暗中混百花樓,那比明着壞的還更加可怕。
在百花樓的低調花船上,作陪的到底是女的還是男的?
聽到曹心蓮的話,衆人都震驚了,誰家沒有一兩個親戚?平日裡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個人是首選,有發現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原諒。
宣雲錦探出了神識,因爲距離的關係只能勉強夠到,“看”得也相對比較模糊。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京城八卦得蕩一蕩,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會排除這麼一個陳二公子,關乎男男女女的一身,我們可不能隨便嚼耳根……”席萱沉沉的說道。
“那你想怎樣?”曹心蓮好笑的問道。
說到底,陳二公子的事情跟她們並沒有太多的關係,若非宣雲錦今天特別提及,她們根本就不會關注,也就不會看到那個花船,平日裡肯定晃一眼就過去了。
宣雲錦對幾個女人的好奇有些哭笑不得,最後是非要確認一下才放心,就說家裡七大姑八大姨,拐彎抹角的親戚表妹有到年齡的,千萬不能被這樣的男人給禍害了。
不過,這大熱天的幹嘛非要自己去跟蹤?讓人跟蹤查一下不就好了?
看其他四人的興致勃勃,宣雲錦又覺得不太好打擊她們,只能施施然跟着。
畢竟是她約出來的人,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還不得找她要人啊?
幸好陳二公子的花船在江上游了許久,等太陽已經開始落山才靠岸,外面總算不是最熱的時候。
即便如此,崔靈甜幾人也大汗淋漓的,額頭不斷溢出細汗。
“奇怪了,我們都熱得不行,你怎麼一點汗都沒出?你不熱嗎?”崔靈甜偶爾回頭看見宣雲錦,意外又好奇羨慕的說道。
“我的體質是不易出汗……”宣雲錦哭笑不得。
這讓她如何解釋自己的情況?不過體質問題是真的。
幾女頓時大爲羨慕:“真是太好了,瞧見你就好像一點都不熱。”
宣雲錦啞然:“好什麼好?出汗是排毒,日常正常出汗對身體纔好呢,不出汗的體質不代表就不熱,反而熱氣悶在心裡散發不出來更慘……”
崔靈甜眼神中帶着一絲同情:“這樣?可憐見的。”
伸手正想安慰的拍拍宣雲錦,席萱突然低呼了一聲:“出來了出來了。”
藏在角落的幾女立刻探頭看了出去,果然瞧見了陳家二少爺,只不過出來的地方不是百花樓,而是百花樓對面的茶樓。
百花樓雖然也在煙花柳巷,可正好在入口的地方,所以它的附近不見得是青樓,尋常人進進出出也沒有那麼多懷疑。
“那個茶樓?莫非其實是百花樓的產業?花船都那麼低調了,肯定也不會讓這些有心隱瞞的客人從正門進入吧,那豈不是掩耳盜鈴,再低調也誰都查的到啊!”宣雲錦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下茶樓,發現那茶樓和百花樓的牌匾是同一種字體。
這種字體並非常用的,而是獨屬於某個人,很有個人風格的字體。
乍一看,跟其他店鋪的牌匾其實都不一樣。
“嗯?我還在納悶呢,難道是我眼花了?可人就出現在這裡未免也太巧了……你這麼說,那茶樓和百花樓內部指不定是通的嗎?”崔靈甜立刻明白了宣雲錦的意思。
其他三女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似乎很高啊!
的確,像宣雲錦說的一樣,既然都要求了低調,掩人耳目,又豈會讓人從正門和後門進入?百花樓的地盤只要一踏入就別想還能隱蔽。
後面的那些手段豈不是都浪費了嗎?
“而且,百花樓這麼有名,在它對面開一個茶樓本身就不合理啊,難道還有人沒色心卻敢在這裡來喝茶看女人不成?貌似青樓的女人就算再風騷,在門外還是很正常的好嗎?過一把眼癮都做不到嘛!”呂纖纖冷笑的說道,覺得茶樓開在這種地方只有賠錢的份兒。
可這家茶樓不僅沒有賠,還一直都存在着,女人會來這裡除了抓偷吃還能是什麼?
男人來這裡不如直接進百花樓呢!
可如果兩家是一家,這捉偷吃的估計也沒什麼機會了,除非店家從頭到尾不知道女人是爲了誰而來。
“難怪……我聽過好幾個在這茶樓的故事,都是無功而返的,這茶樓肯定有問題。”曹心蓮總結了一句話,完全說在了點上:“快點跟上,快走得不見了。”
衆女一窩蜂跟着曹心蓮跟了上去,徒留下宣雲錦在最後面有些黑線。
宣雲錦之所以同行是爲了看住這幾個女人,至於那什麼陳家二少爺還是算了,她暫時想不出這麼跟着的實際意義在哪裡?
“喂,我說,我們幹嘛要跟着他啊?要做什麼壞事兒剛剛在百花樓的花船上不都做了嗎?現在能看到什麼,何況,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們還不回去?”宣雲錦鬱悶的吐槽說道。
這幾個女人的八卦好奇真是太重了,既然已經確定陳家二少爺十有八·九真的在百花樓消費不就夠了麼?跟蹤什麼的,還真不適合這羣華衣錦服,養尊處優的女人親自來做。
若非京城的夜生活要開始了,大街上來往的人尤其多,這樣的跟蹤手段毫無隱蔽可言好嗎?
陳家二少爺沒有發現,主要是沒想到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幾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會這麼跟蹤他,還都是已經嫁人的。
這個時候,就算陳家二少爺回頭看見宣雲錦幾人,也不會認爲是在跟蹤他。
所以,宣雲錦一點沒躲藏,越是大方越不會讓人起疑,不然人來人往的異樣眼光都夠讓人受的了。
“額……說的也是,在花船上呆了幾個時辰,還有什麼是沒做的,現在出來了肯定安分。”崔靈甜突然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