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兒巧妙的將蜜桃的身份往嘉寧身邊引,那邊嘉寧聽見了,也是趕緊接了話頭,一口一個好姐妹的,就把蜜桃嘴裡的奴婢主子之類的話,都給掀了過去。
圍觀衆人這才明白,原來陳夫人是人家東麗公主的結拜姐妹,那她們還有什麼好好奇的?!
這人生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莫欺少年窮。
從前人人鄙夷的小奴,都能翻身上位做公主,那麼公主的結拜姐妹究竟是什麼背景,還有什麼好打聽的?
只要現在她是陳夫人,那就有被追捧的分量,腦子壞了的人,才撕人家過往自討沒趣呢!
陳恆夫妻在這一桌也熱鬧了許久,三個孩子又得了一堆精緻玩物,咿咿呀呀的開心的只往桌上躥。
一直到最後宮宴散場,皇帝親自將她們一行送到宮門口,三個小傢伙才伸着懶腰,哼哼唧唧的鑽着睡覺。
“孩子們睏倦的厲害,我們就不在宮裡多留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
慕九昱拍拍慕長澤的肩,比量着暗誇長澤又長高了些,隨後就叫着嘉寧上車。
“叔。”
慕長澤上前一步,眼圈微紅。
默默沉了一口氣,才接着又道:
“我讓人修好了叔王府,只是……不能再掛叔王府的匾額,怕是兩個弟弟在京中也不便有太好的官邸。您放心,將來弟弟們長大成人能有建樹,我一定給他們最好的府邸大宅……”
“說什麼傻話呢?”
慕九昱瞭然一笑,拍着慕長澤的肩,溫聲道:
“我們現在是東麗皇族,大昭叔王的宅子,與我們可沒關係。倒是要替晚晴謝謝你。她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丫頭,就平白得了公主之尊,還有你親自給的封號,……將來她大了,讓她帶你女兒出去玩兒,一定給你照顧的妥妥的啊!”
太過家常的氣氛,又一次紅了慕長澤的眼圈。
也是知道這人眼窩子淺,且他長久的一個人在宮裡奮鬥,八成也是寂寞的厲害,慕九昱隨便又聊幾句就趕緊上車。
“你逃什麼勁兒啊,沒看長澤眼圈紅了又紅的,就不能留下來跟他親近親近嗎?”
“親近個鬼?他再腦子一熱,把玉璽塞過來,那咱們一家五口可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回去趕緊給孩子們洗洗睡,休整幾天就回錦陽。要不咱們跟着嘉寧去東麗玩半年,否則我怕這個小犢子又要繃不住,老子連自己兒女都忙不過來,可不想總給他擦屁.股。”
馬車徐徐駛離宮門口,車外是熟悉的街道,耳邊是兒女的鼾聲。
慕九昱嘴裡說着想快些回去,但是,當馬車停在他住了二十來年的那個門口。
再看那嶄新的高.聳的門頭上,赫然掛着:昭陽公主府。
那匾額上的金漆還沒幹透。
嘉寧好奇的問禮官,怎麼將她們帶到這裡來住。
那人笑着打千回話,說是皇帝口諭,讓東麗聖女一家,今日便住進昭陽公主府。
寧國公主若願同住,便可留下,若想回皇帝另外爲她安排的行宮,也可以住到行宮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