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伴隨着這位巡遊時的一聲大喝,一直擋在他的身邊,不斷爲他擋下所有人的能力進攻,亦是作爲肉盾的某個“半爬蟲大蜥蜴”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大吼。
二話不說,就見那隻蜥蜴張開他利爪,徑直把天香抓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蹬腿就躥出了幾十米。
強大的動能迫使他直接飛騰到了半空中,但還沒等他落地,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就見那隻大蜥蜴的身後突然張開了兩隻猙獰大龍翼!
那兩翼用力一掙,竟然讓他在半空中徑直滑行了起來!
“現在的局勢,那個黑袍人所造出的亂局不僅僅沒有平息,反而因爲他留下的那一羣傷員變得更加的混亂。我如果不趁着這個時候機會逃出去的話,估計越往下,就越加緊繃,那我就真的沒有機會逃離了。”
坐在這個大類龍蜥蜴·楚翔肩膀上的天香,便死死的揉着自己因爲突然爆發出最強的精神能力,而漲痛難耐,彷彿欲裂的眉心,另一邊又是在強行擠壓自己的“能力”,控制者大地上正在騷動的羅教的其他教徒們,讓他們爲自己再爭取一些時間。
“不好!天香這是準備逃跑了,趕緊把他給攔下!我們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張守巍這一刻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有無數的白蓮羅教的信徒一起在自己的腦子裡一起高唱讚歌,彷彿身體都不像是自己似的,至於能力更是一點都沒有使得出來。
只是一時不察,竟然就讓這人抓住了這樣的一點點漏洞,撬開了所有的防禦!
張守巍完全可以想象,天香究竟打算怎麼做,所以他所幸直接閉着眼睛,對着左右,以及遠處所有太乙司的的能力者高呼起來。
能力的使用都是相互的,既然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造出這麼大的動靜,但是在之前,不論如何都沒有使出來。
這就證明,這樣的手段也是他最後壓箱底的東西了,現在他絕對已經快要油盡燈枯。
如果現在不能夠把他攔下來的話,日後想要再捉到他的痛腳,就真的很難了!
“沒有用的,諸位羅教的兄弟姐妹們,你們也是到了爲我羅教盡忠的時候了。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
望着地面上因爲自己一句話,而是**不斷,甚至又有突然爆發出自己血性,爲自己阻攔下了不斷衝擊而來的太隱私的諸多能力者們的教徒。
天香頓時就感覺自己心中一陣暢快淋漓:“所以說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那個不知名的教徒!你有你在之前爲我吸引那麼多的注意力,我怎麼可能抓住這一絲的機會?
所以等我從這個爛泥坑裡出去,我一定會和你好好的見上一面……讓你真正有資格作我的下僕!”
雖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黑袍人究竟是誰,什麼名字。但這一切並不妨礙天香準備用自己的能力,將那人收爲己用。
畢竟在潛力上,那人已經得到了這位巡遊使的認可。
就想他座下的這條“類龍”一樣!
“我這一次絕對能逃出生天!”望着腳下的人愈加的追之不及,天香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猛然之間對天哈哈長笑起來。
“相信這作爲同樣是信奉無生老母,並且爲此要奉獻一生的你而言,這也絕對是稱得上是一個至高無上的讚揚吧……在我的面前,你還敢不感激涕零?”
天香心中暢想無數,至於那個黑袍人會不會直接暗自潛伏,根本就不出來和他見面,這一點從來就不在他的想法之中。
這是他羅教巡遊神使的“能力”最大的驕傲,任何人都不能夠在他的領域中質疑他的權威!
“是嗎?看來你不認得我了?”
突然之間,大地上似乎有一聲極爲淡然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天香一低頭,卻是見到一個帶着極爲怪異的神明式樣面具的男子,正幽幽望着他。
“這是‘地官清虛大帝’的面具?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我堂堂羅教的巡遊使,怎麼可能跟你一個唱戲的有什麼交情!”
電光火石之間,天香已經看出男人就所戴面具上繪畫的究竟是哪位神明瞭。
他的心中頓時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但旋即卻是一聲不屑輕笑。
真是老虎不發威,猴子稱霸王。
要論其【邪教】,在大明這個一畝三分地裡,他們羅教敢稱第一,何人敢與薅其虎鬚!
現在竟然還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裝神弄鬼,簡直不要叫他把大牙給笑掉了。
“下來!”
但在下一瞬,他所有的思緒頃刻之間戛然而止。
根本來不及讓他再細想什麼,他竟然就是見到那人以叫人驚悚的速度,幾步之間,竟然就已經跨越了數以百米的距離,跳站到了他的面前!
“吼!”
早已被身體之中無數細胞最原始的記憶本能,代替踢掉了自己原本記憶的楚翔望着那個向自己飛馳而來的面具男,想也沒想就準備張口向他咬去。
但是那人竟然凌空挪移了三寸,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原始類龍對他張開的血盆大口。
那人的身影一提,他左腳腳尖徑直踩在了楚翔的頭頂上,生生叫它低頭,難以和他平視!
“乖!”
在那即以其淡然的聲語之中,楚翔那浩大淒厲,猙獰的嚎叫之聲,愈加的微沉,隨之而來的就是天香自己漸漸沉到最低谷的心了。
“你是誰!”
在天香異常嘶啞的聲音之中,最後縈繞在他面前的,卻是那人對着自己眉心上所伸出的手指,以及那彷彿由手指而延伸出來的無盡幽冥,叫人沉淪其中,亦是絕望其中的“闇色”!
“我,神話,地極洞陽府君中元七炁赦罪地官清虛大帝!”
……
“該死的,我們晚了一步!那個最後爲我們攔下天香的人究竟是誰!”
望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天香,以及就蹲在不遠處,就像是一隻慵懶蜥蜴,一點都不想動彈的楚翔。
才姍姍來遲的張守巍一羣人皆是面面相窺,根本就想象不出之前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時之間不由竟皆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