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交談後,庫卡斯躺在擔架上朝後方撤退。雖說後面已經被帝國的軍人們進行過嚴密的清剿了,但仍然擔心有漏網之魚,因此十多個軍人拎了重型手弩護從他返回大後方去。
一路上庫卡斯單手拎了標槍,把精神提高到了極點。他擔心的不是那些斯圖亞維特帝國的軍人,而是擔心自己這方喜好虐殺的變態年輕人。
一些有權有勢,有錢有靠山的年輕人在父輩的溺愛下無視所有法律,他們瘋狂的追尋刺激。當街殺人、虐殺俊男美女、甚至是虐殺受傷的帝國軍人。他們自以爲自己身後的勢力強大無比,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們。
返回後方的路上,庫卡斯看到一些沒有穿着帝國軍裝的人帶着大量的護衛在街道上游走,他們眯縫着眼睛,有一種危險的眼光打量着庫卡斯他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十多個士兵們手中的重型手弩不時的在他們前面移動過去,一些人說不上早就在扭曲的心理推動下衝了上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在快要抵達大後方的時候,仍然遇到了麻煩。
兩個年輕人帶着大量的扈從在街道上迎面走了過來,他們看到庫卡斯後,立刻大聲的喊叫起來:“逃兵,馬上給我到前線去,我現在命令你們現在就上戰場,否則就按逃兵把你們殺了。”一個年輕人指點了躺在擔架上的庫卡斯興奮的咆哮着。“你們這些人就是應該保護我們的,怎麼能退下來呢?受傷了嗎?沒本事的東西,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呢!”
“殺了他們。”庫卡斯深吸一口氣沉聲吩咐身旁的兵士們說道。
這些兵士們沒有任何猶豫,他們跟庫卡斯一起見到了那些有權勢的年輕人虐殺傷員的場景,更有很多同伴死在那些人手中,因此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軍用重型手弩哪怕是小型的,一次也能射出三根箭矢,而這些箭矢每一根都可以在三十步之內撕裂重甲。而他們面前則是數十個穿戴了輕甲的普通人,因此一陣箭矢下去,立刻射翻了十多個人。爲首的兩個年輕人身上釘了七八根箭矢,他們的身子被這強勁的箭矢直接撕裂出一個個窟窿出來。
“每到危亡之際,總有腦殘跳出來唧唧歪歪。”庫卡斯眯縫着眼睛用力的投擲出了手中的標槍,即便是他躺在擔架上,但憑藉了一些技巧,他投擲出去的標槍輕易的撕裂了一個護衛的身子,並釘在另一個護衛身上。
如此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那些護衛們驚呆了,他們當中即便是有戰士,但仍然選擇了四散奔逃。而庫卡斯則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催動士兵們加快速度前進。
等庫卡斯看到軍械庫那裡無數的軍人後,不由的暗自鬆了口氣。在士兵們的幫助下,他很快被安放到一個簡陋的帳篷中了。時間不長,一個一臉倦容的老醫師出現在這裡開始給他處理傷口。黑袍軍官則在一旁擔憂的守候着。
“怎麼了?難道不去維持秩序了?”庫卡斯歪着腦袋怪笑一聲詢問起黑袍軍官來。
“軍部的其他官員到了這裡,他們接替了我的工作。現在我只是看護傷員而已。”黑袍軍官陰沉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你很幸運,竟然能夠在那麼多潛伏者的偷襲下活了下來,真是幸運。要是我的話,恐怕早就讓他們殺了。”
“是的,我很幸運,被一個紅袍法師給救了。”庫卡斯聳了聳肩膀說道。他想起那柄漆黑的短刀幾乎都碰觸到他脖子上的場景是,心裡不由的仍然一陣後怕。他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死亡距離他是那樣的近。如果那個施法者慢一個瞬間,或許他的喉嚨就會被短刀切割開。
“那就好。”黑袍軍官點了點頭稍微沉默了一下,而後就詢問起庫卡斯在戰場上遇到的事情。當他聽到一些人竟然虐殺帝國傷員時,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就在兩人談話時,那老醫師把庫卡斯的傷口處理好了,而後就匆忙離去處理其他傷員去了。
“對了,女醫師呢?”庫卡斯這時候纔想起那個女醫師來。“她現在很忙吧!”
沉默,黑袍軍官沉默了好一會這纔在庫卡斯越來越冷的注視下慚愧的說道:“一點也不忙,跟你一樣都躺在牀上養傷。”
“怎麼受傷了?是誰傷害了她?”庫卡斯深吸一口氣想要坐起來,然而黑袍軍官卻伸手阻攔了他,把他重新按下去。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你的骨頭快要徹底斷裂了,難道你想以後成爲一名斷腿騎士?”黑袍軍官大聲制止他說道:“一些人突然在這裡發生騷亂想要毀壞軍械庫,很多人死去了,不過你的小情人只是受了些傷,沒有生命危險。”
“什麼人?”庫卡斯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
“一些貴族和一些大商會甚至軍部的一些軍官和鐵爐要塞的一些官員們。”黑袍軍官無力的揉了揉臉頰,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沮喪:“知道那個高級軍官嗎?他原來是一名六階戰士,不過在這次突然的騷亂中死了。我那個朋友,一直想爲家族還債的他揣着大把的金券也死了。我活了下來,不過卻失去了成爲戰士的資格了。”
黑袍軍官指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道:“不過很幸運,我的鬥氣空間崩潰了,但我卻沒有受到其他任何後遺症。”
“那些人呢?”庫卡斯聞言只感覺手腳一陣冰涼,他認爲這鐵爐要塞將要徹底淪陷了。“殺了?”
“沒有,全都關押起來,等戰爭結束後再處置他們。當然,到時候你可以申請作爲筷子手,親手砍下他們的腦袋來爲你的小情人報仇。”黑袍軍官一臉苦笑着嘟囔着。
“有第一次反叛,就會有第二次反叛,你認爲這鐵爐要塞還能守住嗎?”庫卡斯深吸一口氣沉聲反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