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嘻嘻,不告訴你!”
那妝容異常喜人的小丑神經兮兮的笑着,臉色多變,還給老人扮了一個鬼臉,只是就憑他的樣子,是怎麼好笑怎麼來。
他一副‘就不告訴你’的神情,右手往腰間一伸手,抽出一張卡片來,顯然是打算做什麼。
老人和挪威頓時都戒備起來。
這時候,小丑似乎右手習慣性的翻來翻去,正巧將正面的形象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副簡單的神徽畫像,隱約可見是一副滑稽笑臉的線條形狀,邊角上則是一個‘q’字母標記。
紅桃q……
老人心底沉吟,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
雖然不是來的紅桃皇后,但是四個‘q’也足以引起絕大多數人的重視了。
“呀!暴露了!”
紅桃q手一翻,看着卡牌上被翻到了正面,頓時慌張的大叫起來,然後立刻將卡牌藏到了懷裡,緊張的問向老人:“你沒有看見對吧?沒有對吧?”
這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本來不應該有其他情緒,但是隻要出現在紅桃q的臉上,就顯得異常的滑稽。
“你翻的太快,我沒瞅清楚,你在給我看看是什麼樣子。”老人裝模作樣。
紅桃小丑畫有綠色油彩的眉毛一板,直接拒絕:“不給。”
老人悻悻然的做出一副嘆息臉,似乎很是失望。
“挪威,我們走,這位小丑先生不打算和我們多聊,那我們就走遠一些。”
臉上失望之色甚重,但是心裡面怎麼想的只有老人知道個清楚,他看似受到了打擊就打算讓挪威帶着他離開。
“哎,好嘞!”
挪威聽命行事,轉身就想往一旁的寂靜處行去。
他們老壯二人可不是在黑霧前面對峙的那一大夥,根本沒法利索起來,但他們不同,兩個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他們二人和其他人可不是一個目的,自然不用帶一堆小弟受拖累。
見兩人要走,紅桃q護住卡牌的樣子才稍稍鬆懈,也是這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直接跳身堵在了挪威身前。
“等等,你們還不能走!”
他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現在臉上小丑樣子更滑稽了點,挪威說不定就信了。
“咋滴?你還不讓我們走不成?”挪威看見這副樣子,暴脾氣就止不住了。
“我們想去哪就去哪!你還能命令我們不成?大人,這回你別攔着我,我非得好好和他打一架才行!”挪威氣勢洶洶,右手握拳,說出的話很是暴躁!
只不過雖然他作勢就欲打,但是沒有老人的首肯,他這一拳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打出去的。
他也不是什麼魯莽粗人,只信奉拳頭,這次出了故地到了這裡,什麼情況都不明朗,他需要時刻聆聽老人的教誨。
老人看見紅桃小丑的樣子就知道壞了,只不過臉上還要裝出一副面善的樣子來。
他聲音中帶着些喜悅的問道:“我們不能走?爲什麼不能?你想要回答我想要的問題了嘛?你到底是哪位卡牌的代表者?”
紅桃q撓撓頭:“我剛纔聽到了你們說的先祖庇佑,加上這個醜大漢的樣子,肯定是蠻族無疑,我大哥說了,遇到你們蠻族可不能讓你們走!”
他似乎也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不讓蠻族離開,又說出了一個提議:“要不然,你們陪我玩捉迷藏怎麼樣?或者比大小?我都會的!嘻嘻!”說到最後,又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樂事。
挪威擡頭看向老人,見他面色如常,只是深埋其中的那一抹沉重還是被他看了出來。
畢竟他可是從小被老人養到大的,這點熟知還是有的。
再回頭,看向這個提議玩遊戲的小丑之時,挪威眼神深處已經盡是陰冷。
“也可以啊,你那三位兄弟呢?叫出來一起玩?捉迷藏你們可以來捉我啊!”
老人的臉色依然,還反給出了個看着“不錯”的提議。
紅桃小丑一愣,思考了沒三秒鐘,頓時拍手叫好:“這個好,這個好,人多才好玩!只是……”
說着,小丑皺起了眉頭,有些爲難的說道:“只是他們不在啊,現在叫也還得一段時間,要不然去找他們去?”
似乎全然沒有聽出來老人話中的深意。
小丑手一指遠處的想着撿便宜的那些處於對峙中的勢力,經過他的考慮,又果斷搖搖頭:“不行!不行!他們還辦着正事呢,可不能打擾。”
正事?
老人心中一動。
黑霧前的這些動靜被小丑說成是正事,這其中的意思……
也不對!沒聽說謊言之主和那兩位雙生神袛有什麼聯繫啊!
老人想着之前掌握的一些情報,再加上剛從小丑嘴裡聽到的,一經對照,頓時感覺有些自相矛盾。
莫非是這貨在胡說?老人看了眼一臉認真到滑稽的那張油彩臉龐,有些動搖了。
還是說之前確定的有誤?那兩個傢伙不是謊言之主的僕人?
想起那個大漢和猴樣的男子,老人現在有些後悔之前太武斷了,應該多留一段時間來確定一下情報的,現在人都死了,想問什麼都晚了。
“我看他們就是想打架,這算什麼正事?”挪威隨意嚷嚷着,神情極度的不滿,在他而言,眼前這小丑就是個欠打的貨,把他們堵在這裡不讓走,啥事情也不說一句。
是友是敵倒是說個明白啊!
挪威撇撇嘴,等着小丑的回答。
“這就是正事啊!嘻嘻。”
紅桃小丑笑得稀裡糊塗,似乎突然被挪威戳中了笑點,他仰腹大笑,伸手指着那些人,笑得滑稽而殘忍。
“你看,這羣傢伙,貪心的想要獲取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這不是他們的正事?他們強取豪奪慣了,這次又把以前的那一套又用到了這裡,你看,是不是好笑?哈哈,你看這羣傢伙不知死活的樣子,是不是就覺得好笑?哈哈,不行了,我得笑會,真是太好玩了。嘻嘻!”
他捧着腹,滑稽的油彩和大笑着的臉龐交織在一起,分不清那個是他的真面目,但是這其中的嘲諷已經盡皆浮現。
挪威和老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瞭然。
這個看似可笑的傢伙,絕對沒有他表面上表現的這麼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