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馬慕博剛纔翩翩公子的風度早已不見,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對白言的怨毒和殺氣,哪怕這只是一張白言普通的照片,他都恨不得狠狠撕碎!
他討厭那個微笑的面孔,他討厭那個強大的男人!
他恨白言!
恨到了骨子深處裡!
面對馬慕博的怨恨,威廉老神父和身後的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滿意的笑容:“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此人是父神的敵人,他是存在人世間的惡魔,光明教廷自然有義務和責任淨化他!”
“對,淨化他!不過老神父,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一切行動都需要聽我的安排。因爲各位的行蹤不能被國內異人組織知道了,不然到時候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馬慕博表情嚴肅的說道:“畢竟我這次讓諸位入境,也是擔着很大的風險。”
“可以,我們悉聽尊便。”
威廉老神父歪着頭思索了片刻,纔想起這麼一句華夏古語。
“那好,事不宜遲,我馬上來安排!大家不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坐我們馬家的車!各位和我一起偷偷回ZH市!殺白言!”
馬慕博眼神露出仇恨的神色,咬牙切齒,充滿殺意的說道。
一想到白言就要被這些教廷的人殺死,馬慕博的表情,就忍不住閃過一絲扭曲的快意!
只要能報仇,讓他做什麼都行!
遠在ZH市的白言,自然不知道有關於張樑和馬慕博針對他的佈局,他此時正在班上優哉遊哉的看着書。
現在是課間時間,上午白言也沒什麼課,他在學校又沒有宿舍,自然是留在教室裡面。至於其他人,去參加社團活動或者是去操場泡妞,不一而足。
偌大的教室裡,留着的人很少,只有寥寥幾人。
“言哥,看什麼書呢?”
陳樂在收拾着東西,順便好奇的看着白言手裡的手機。
“深淵主宰系統。”
“啪嗒。”
白言點上一根菸,微笑着說。
“言哥,你也看這書啊!”
陳樂瞪大了眼睛,在他看來,像白言這樣與衆不同的新生,應該是不會看網絡小說的。
“哈哈,我怎麼就不能看了?”
白言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說道,態度很溫和。
這陳樂性格開朗,頗有些像陳宇棟那小子,再加上當初在軍訓時,這小子第一個站住來聲援自己,白言對陳樂的印象很不錯,他也算的上白言在大學內爲數不多關係融洽的同學兼好友。
“言哥,我也看這本書,就是這坑爹作者更新太慢了!看得不過癮啊!”
陳樂哈哈一笑。
“碼字也是需要時間的嘛,體諒一下人家。”
白言笑了笑,低頭看書。
“言哥,你上次讓嫂子給我們介紹的那幾個經濟學院的姑娘正點啊!咱先不說了啊,嘿嘿,去陪媳婦了啊!”
陳樂嘿嘿笑着,他嘴裡說的嫂子,正是安小婉和陳靜兩人。
白言低頭看書,頭也不擡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陳樂抓着自己的揹包,跟着幾個要好的哥們,出了門,直奔經濟學院所在的地方。
白言之所以沒有在空閒時間去陪安小婉和陳靜那兩個傻丫頭,是因爲她們倆兒最近參報了一個歌唱社團,正忙着活動,社團裡全是女學生,白言也懶得去摻和了。
索性直接在教室裡看看書,等待着下課。
才過了一個小時,上午11點左右,陳樂這小子又去而復返。
“言哥!”
“怎麼又回來了?不去陪媳婦了?”
白言笑眯眯的擡起頭,隨後一愣:“你臉怎麼了?”
只見陳樂和幾個兄弟衣衫凌亂帶有塵土,臉頰腫脹,眼睛腫的跟熊貓似的,有的人牙齒都掉了幾顆。
“跟人打架了?”
白言樂了,別看ZH大學是重點學院,打架這種事情也沒少發生,畢竟大學生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幾個男人湊在一起,難免會產生糾紛,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拳頭解決。
這幾個小子,明擺着就是被人給揍了。
“被跆拳社的那幾個王八蛋給揍了。”
陳樂將揹包丟在書桌上,憤憤然的坐在白言的旁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說看。”
白言笑眯眯的將手機收起來。
學校打架事件,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白言覺得有些新鮮。
陳樂沉默不說話,倒是他身後的幾個兄弟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給交代了。
“言哥,上次陳靜嫂子給陳樂介紹的那個大二的學姐,就是叫麗麗的那個女人!誰知道,她居然爬上了跆拳社一個大佬的牀。”
“關鍵是我們都不知道這事兒,今天本來說好的是宿舍聯誼來着,我們這邊大一宿舍和大二的學姐宿舍聯誼活動,我們KTV都定好了!”
“結果那幫孫子,帶着跆拳道的幾個人就衝到包廂裡面來,二話不說就揍了我們一頓!”
“草,那個叫麗麗也在人羣裡!看着陳樂被打,她還笑!真是一對狗男女!”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着,白言清楚了事情經過。
原來是陳樂跟人爭風吃醋,被人劈腿了。
白言深表同情的拍了拍陳樂的肩膀,灑然一笑:“得,遇人不淑而已,回頭再介紹幾個好姑娘給你。”
陳樂悶悶不樂,倒是他旁邊的一個男生突然一拍腦袋,對着白言低聲說道:“言哥,我女朋友也是歌社的成員,我們回來的時候,我聽我女朋友說,今天上午有人在歌社給安小婉告白了!”
“誰?葉雲鵬?”
白言眉頭一皺,難不成又是經院的學生會主席葉雲鵬?
除了這小子,別人也不敢接觸安小婉,白言在軍訓期間揍教官的事情傳遍了學校,沒誰敢不開眼來招惹竺可楨的這個狂生。
安小婉和陳靜漂亮動人是不假,但耐不住人家背後是一個敢揍教官的猛人啊!誰敢去觸這個黴頭?大家都不敢追求這兩朵帶刺的玫瑰!
“言哥,不是葉雲鵬,是跆拳社的社長,大四的陳薪意!我聽我女朋友說,上午的時候這小子買了足足兩萬塊錢的藍色妖姬,當着歌社成員的面告白,只不過他後來被小婉嫂子拒絕了。”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回來的時候也學校裡面的學生說起這件事情,現在大家都在議論!這陳薪意告白被拒,當衆對言哥下了挑戰書,說是請言哥去跆拳社喝茶。”
“他還說,如果言哥不去,他今天下午會親自登門拜訪。”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經過給交代了出來。
“艹他狗娘養,這跆拳社欺人太甚!”
陳樂怒氣迸發,拍着桌子狠聲道。
這些人先是搶走了他的女朋友,現在又把目標集中在安小婉身上,實在是步步緊逼,絲毫不將文學院的白言放在眼裡。
甚至陳薪意還放下狂言,要親自登門拜訪,威脅的含義十足!
合着意思是安小婉拒絕了他,他就要從白言這裡入手了?
用武力勸退白言,清掃安小婉身邊的一切男性?
看來這個陳薪意爲了泡妞,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啊!
“嗯?陳薪意?他是什麼來頭?”
白言手指輕輕在課桌上扣着,若有所思的問道。
“他家裡好像挺有錢的,但是別人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小子大三的時候就已經是跆拳道黑帶水平了,特別能打!堪稱我們學校裡最能打的男人!”
“他還拿過幾次省裡的格鬥獎項,爲此學校還表彰了跆拳社,跆拳社可以算得上是我們學校排名前三的大社團,裡面成員特別多!都特別能打!”
大家的話裡,帶着對陳薪意和跆拳社的一絲忌憚。
黑帶?跆拳道?
白言笑了。
敢對我下挑戰書,這傢伙真是不知所謂啊!是不是以爲自己是黑帶了,所以就不需要顧忌文學院的白言?
看來當初的威懾力度還不夠啊,既然人家都不怕我,陪他玩玩又何妨!
白言輕嘆一口氣,他當初在軍訓時期的行爲,也是帶着威懾其他學生的意思在裡面。白言不想一些不開眼的人來接觸兩女,結果沒想到現在還有不怕死的人冒出頭來。
“言哥,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告訴輔導員......”
“不用了,下午我去陪他玩玩。”
白言笑眯眯地道:“就當是幫你們出口氣,順帶也警告一下經院的人,不是什麼女人都是他們能伸爪子的!”
“玩玩?”
衆人一愣,隨後大喜:“言哥要去踢館嗎!”
“唔,也可以這麼理解。”
白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