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處於菊花寶典晉級仙俠狀態,起碼兩天才能重新活動,唯一的敗筆就是把這兩人給帶了過來,動不了不等於任人宰割……
緊閉雙眼睜開,面無表情的望着在她身上戳來戳去的司徒空,腦門上青筋直跳。
這要從一個小時前,這兩人醒來時說起。
付元武睜開困頓的睡眼,拔下脖子上面的長針,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像是發現了什麼,撥開裡衣,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那不是夢……師傅真的對他出手了。
師兄要殺他,還把他囚禁起來,現在就連從小待他極好的師傅,也對他如此。都是因爲這個妖女的原因。
目光直射向顧曉,見她一動不動,拔起腰間的劍,陰暗的閃爍着光芒。
沒有這個妖女,一切都不會發生。
拔劍走到顧曉面前,直指她的咽喉。
見她一動不動的睜開眼睛,直視他,就像一潭湖水,深不見底,要把所有窺覷的人沉進其中,永遠浮不出水面。心中一驚,慌亂的移開視線,不敢再去看她。
真是個妖女,不然他怎生會有一種魂不附體的感覺。
搖頭令自己清醒一點,她是自己的仇人,使他淪落這般境地的仇人。
“這幅表情是不屑嗎?刀劍指在你的身上也不閃躲。”語氣中怨氣深厚。
“以爲殺不了你?”劍鋒割到了她的喉嚨,白皙的脖頸上滲出殷紅色的血液,絕美妖豔。
顧曉沒有言語,只是靜默的看着他,彷彿對他的話絲毫不在意。
他眉宇緊蹙,臉上殺氣極重:“不要太囂張了,都是因爲你才讓我落入這步田地。今日我就要爲天下除害。”
此時司徒空也醒來了,定睛一看,差點被自家師兄嚇尿了,美人就要被殺了,這還得了。
一個箭步上前,推開師兄,見顧曉脖子上面刀劍痕跡,心疼不已,舉手幫她擦拭,撕開裡衣,在她脖子上圍了幾圈,輕輕的生怕她會疼。
顧曉止不住翻了個白眼,配上她現在這副木然的表情,顯得很滑稽。
司徒空小心翼翼的圍着,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美人向來不然他碰,要是以前還不把他拍飛,哪輪得到他給她包紮。
付元武見到師弟對她如此小心翼翼,放在手心上寵着的樣子,心裡並沒有恨鐵不成鋼,反而生出了一股怒意,直以爲是自己太過怨恨顧曉。
“你到現在還幫着這個妖女?你看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肯定是被她擄到了她的魔窟。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說着劍就劈向顧曉。
司徒空抱着她閃開了,急中語氣嚴肅起來:“師兄,你魔障了,這裡明明是我們小時候在霧嶺的一起玩耍過的地方,你是不是對顧曉成見太大了,她還救我們脫困,你忘記了?師兄要殺我們,她雖然平時說話毒了點,但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們,反而危難時刻總是幫我們。真不知你看她哪裡不順眼了……”
付元武一震,睜大眼眸,想要反駁,卻啞然無言。爲什麼?爲什麼會如此看不慣她。一遇到她的事情,他衝動得都不像自己。他本該是那個清潤文雅,淡然物外的仙醫付元武的,而現在,回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竟如同刻在腦子裡,歷歷在目。
“我……”
司徒空把顧曉護在身後,眼神複雜的盯着付元武:“師兄,我老實告訴你,曉姑娘是我這一輩子唯一動過心的人,如果你傷了她,那兄弟情誼就此了斷好了。”
聽了他的話,付元武呆愣在原地,手中的劍也掉落下來,酸澀的感覺直襲心中,又一個人爲了她要與自己反目。真是禍水……
那股鹹鹹澀澀的皺縮感,卻不知是爲了誰?
“等等……”司徒空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司徒空皺緊眉頭,發現顧曉還是剛纔被他推到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他恍然大悟,原來她動不了。
“曉姑娘,你沒事吧?”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見她仍然沒有反應,提高嗓音又問了一句。
“曉教主,你動不了了嗎?”
見她還是不理,連付元武都顧不得心上怪異的感覺奇怪的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脈息,直說奇怪,她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內力,不是被奇毒封住又是什麼。
當下臉色嚴肅的說:“武功散盡,不知是何原因,應該是中毒。但是脈象平靜,說明身體並無大礙,不能動彈是毒性的殘餘。不過具體的卻無法判定……但不至於傷及性命。”
“原來如此……”司徒空恍然大悟,走到了顧曉面前,在她身上戳了戳,見她不理他,更是起了興致,不停的戳來戳去。
顧曉簡直懶得理這兩白癡,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他們。
“居然有人可以藥倒你,真是稀奇了,這三天上山,想到以後可能見面困難,本想一親芳澤,用了師兄這麼多庫存的藥,你都沒事,現在卻……”嘴裡嘀咕,手卻滑向她的臉。使勁掐了掐,隨即在一旁傻笑,哪還有以前半點風流瀟灑。
顧曉和付元武嘴角同時狠狠抽搐。
付元武見兩人如此親密,眼神一暗,淡淡的說道:“師弟,這件事情十分蹊蹺,不如出去調查一番。”
“自是如此,師兄不如你去吧,我來守着。”司徒空如是說道。
付元武本想留下來,不想讓顧曉與師弟太過接近,但是總得有個人去探明事實真相。
他踟躕的來回踱了幾步,便答應了下來,跑出去找師傅。
見他走了,司徒空嘴角邪邪一笑,一雙鳳眼眯起,顯得極爲狡猾,不顧顧曉的瞪視,抱起地上的她,朝其他地方走去。
…………
情形終究沒朝她想要的方向發展,付元武既然去找他師傅,憑着他的性格也是凶多吉少。
而她,估計也夠嗆。
多年採花,司徒空別的功夫也許不行,但躲藏隱匿,飛檐走壁,卻是他的老本行。
很快他們便逃出了仙山,見天色已晚,便在客棧落腳。
司徒空把顧曉放在牀上,什麼都沒做,只是呆呆盯着她瞧,顧曉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心中在思忖要如何應對。
神色淡漠,一點都不顯露出內心的焦慮,實際上,早已如一團亂麻的和系統商量對策。
“系統大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曉妹子早就準備好了還來問本系統,最喜歡騙人了,哼……不理你了,滾走……”
原來她早有計劃,爲了防止有人在菊花寶典晉級的時候來襲,她穿了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甲,還特意在衣服裡裝了一套裝置了幾根猝了毒的針,只要那人敢脫她的衣服,絕對會被毒針刺中,暈倒幾天。
卻沒見司徒空有任何動作,空氣間都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你是我見過最囂張不羈的女人,睥睨萬物,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嬌豔的樣貌,看似多情,其實最爲薄情。”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接着說道。
“這樣的你,卻讓人移不開眼。羨慕,嫉妒。怎麼有人可以把那份狂,那份傲氣做到這種地步。”
顧曉沒有回答他,眼神裡的厭煩,無言告訴他,她一點都不耐煩聽他講這些廢話。
“同時,又深深的被吸引,再也不能自拔。”
“你是天上的月老派來懲罰我的吧,辜負了無數女子的心,浪費他那麼多紅線,所以懲罰我把自己的心賠掉。”
顧曉眼裡滿是不屑和譏誚,完全不爲動容,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卻只能板着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憋屈得緊。
司徒空見此反倒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她對他的不喜。
他知道她是不喜歡受制於人,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落入他的手中,不能動彈。心裡興奮得顫慄。
可是卻不忍心對她做出任何傷害的事情,即使他十分享受捉弄她的感覺,但他知道如若他真的做出那些事情,等她毒消了,絕對會殺了他。
在她脣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摩擦,嬌嫩的觸感,紅潤潤的櫻桃小嘴,讓他腹下火氣直往上涌,口乾舌燥之下,終是頭也不回的衝出房間,只留下顧曉一個人坐在牀上神色莫測。
第二天,清晨,司徒空便回來了,面容顯得有些憔悴。
見她依舊坐在牀邊,才記起自己昨天走得匆忙,忘記把她的身子弄直,讓她躺下。
此下趕忙讓她躺好在牀上,細心的幫她揉捏着已經僵硬了的肌肉。
這個該死的傢伙,藉機吃豆腐也不要這麼明顯。鞋襪退去,那雙手在肌膚上滑動,靈巧的很。
到了這時,她到平靜了下來,顧曉心想,不管怎麼,只要他敢脫她的衣服,絕對讓他好看。
除此之外良久還沒見他有其他動作,只是老老實實地幫她按腿。
等一切完畢,他也歇了下來。
倒了一杯茶水,吹冷了喂顧曉喝,其中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着臉。
良久才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師傅居然要殺了我和師兄,說我和他二人背叛仙山投奔妖星教,已被逐出師門。你說師傅爲何要這樣。”
聽他這麼一說,顧曉在心裡冷哼,那個老匹夫爲了挽回顏面,不讓事情暴露,你們幾個徒弟算什麼,仙山那麼多弟子,不缺你們這幾個。
“你的身上的毒也是師傅下的吧,所以當日沒打過師傅,見師傅要殺我們,所以用盡最後的力氣帶我們跑了。”
腦補帝,不過這樣猜測也情有可原,畢竟那種詭異的真相,很難猜得出。顧曉心裡吐槽。
“真是可憐……爲何要救我?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該是勢不兩立的。”他俯身輕吻她的額角,低聲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