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殿
殿中心被架起一做五丈高的高臺,高臺旁邊放滿了椅子,已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找地方坐。
聶羽也帶着洛羽神宗的幾名弟子走來,但沒有羲,主要是他們也找不到羲,他們去過羲的房間,但並沒有。
四人入座之後,期間有幾人給他們打招呼,但都沒有深交,餘沉來過一次,不過不是找他們,是問羲在哪裡。
赤霞水帶着妙音神宗的另外四名弟子也落座,五位妙音神宗的弟子像是仙女一般坐下,周圍的人忍不住的向她們投來目光。
五人泰然自若,一位女子輕輕的其他幾位斟茶了杯茶。
也有人想坐在她們旁邊,但沒有膽氣,怕被幾人拒接。
餘沉帶着天劍神宗參賽弟子來到赤霞水旁邊笑道:“不知可否坐在各位仙子旁邊。”
“餘沉師兄和各位天劍神宗的道友,請。”赤霞水站起來,請道。
衆人坐下,有說有笑,餘沉不時的往外看看。
“餘沉師兄在找什麼?”赤霞水好奇的問道。
“哦,我看看羲來了沒?我怕他修煉的忘乎所以,不來了。”
“羲師弟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來的,不必擔心。”赤霞水說道。
在大殿的二層閣樓上,有幾人悄悄的出現,坐相互品茶交流。
來的人便是靳律真人,玄易真人,還有一名女子,看上去有些歲月的痕跡,但並不明顯,風韻猶存。
“靳律真人,這次怎麼是你來?你不是不喜歡看這些年輕人的論道嗎?”玄易真人問道。
“玄易真人說笑了。”靳律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靳律本來就不喜歡看這些弟子的論道,他覺得這些道境都太低了,看他們的論道,都是在浪費時間。
但這次不一樣,有了羲這個人,靳律想把羲爭取到自己的隊伍,就必須要對他有更多的瞭解,所以向魚駱塵提出這次由他來參加這次論道,靳律沒想到的是,魚駱塵很輕鬆的答應了。
“我們來作用就是鎮場子的,每年都有人因爲道的分歧,或者理解不同而大打出手,我們的作用就是這個時候鎮鎮場的。”那名女真人說道。
“啼蘿真人說的沒錯,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每年都會有弟子給出不一樣的驚喜,尤其是今年,我宗的聖子了塵好像是要參加。”玄易真人說道。
“哦,你們竟然願意讓了塵出來,不隱藏了?”靳律問道。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沒誰能阻止,而且這裡都是三大神宗的人,你我也都知道各宗的情況。”玄易笑道。
“說的也是,只是爲什麼了塵會想參加這個論道,不可能沒原因吧?”靳律好奇道。
“我想這個原因怕是你們洛羽神宗的羲吧?”啼蘿真人笑道。
“沒錯,他很見識一下你們神宗的羲,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一直以爲你們神宗的底牌是魚祁離,沒想到還有一個羲,藏的可夠深的。”玄易笑道。
“你洛羽神宗真是人才輩出,話說這魚祁離是不是駱塵真人的後代?”啼蘿真人八卦道。
“這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吧。而且羲並非我宗隱藏,他是剛考進我宗的,不過,而我宗已經確立了魚祁離聖子地位,羲想得到聖子之位,那就只有和魚祁離公平競爭。了塵和紀明音也不是等閒之人,聽說快要到丹凝境了?”靳律問道。
“沒錯,但這臨門一腳不知困死了多少英雄。”玄易嘆道。
“聽說魚祁離已經跨過一一道門檻?”啼蘿真人問道。
“沒錯,但魚祁離大着了塵和紀明音五歲左右,所以三人天賦應該不分伯仲吧。”靳律說道。
“你洛羽神宗確實可以考慮一下羲,此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爲,說不得未來會要超過這三人。”玄易建議道。
“此事我會和宗主說的。”靳律點頭道。
……
來的人也快差不多了,都紛紛找好位置坐下。
一名天劍神宗的女弟子上臺道:“人來的差不多了,我叫芙蕖,是主持本次論道,那就不浪費大家時間,此次論道環節,你們可以隨意施展自己的道,可以揮劍奏琴,可以舞墨弄文,也可以道境相交,但不可以傷殘弟子。”
“有沒有人願意第一個上場?讓別人感受你的道境,也可以讓別人幫你指證。”叫芙蕖的女弟子笑道。
場下一片騷亂,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上場的。
這時吳青陽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沒人上場,那我就先來吧。”
吳青陽看羲還沒有來,自己可以趁他不在,爲自己搬回一份顏面,畢竟在場人中,能修煉到頓厄境的人,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吳青陽走上場,道:“在下洛羽神宗吳青陽,我就當這第一個,獻醜了。”
吳青陽手中出現一劍,長劍一揮,劍中揮出寒厲的劍氣,但劍上火焰繚繞,像是化作火龍的虛影,隨着劍氣撲出。
強大的爆發力讓衆人都被帶起的勁風吹得陣陣作響。
臺下一片歡呼,有人看到的是劍法的,有人看到的是神通,臺下餘沉和赤霞水嗤鼻一笑,吳青陽這是既學劍法,又學神通,兩者都不精通,只會胡亂拼湊一起,威力看似強大,但華而不實。
吳青陽躬身一拜,便下場了,這時妙音神宗的一個弟子上場,道:“小女子籬雨不才,願爲大家彈奏一曲。”
看得出這個叫籬雨的要和吳青陽爭一爭高下,籬雨取出一把琵琶,手指輕彈,琵琶聲清揚婉轉,使得在場人有些癡迷。
甚至一些人發現自己的靈氣流動的更加順暢了許多,內心的激盪被漸漸撫平。
一曲之後,許多人久久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籬雨嫣然一笑,走下臺。
“籬雨師妹彈的是撫靈曲?”餘沉問道。
“沒錯,撫靈曲響,撫養靈氣,平蕩戾氣,籬雨師妹的琵琶快要到立法境了。”赤霞水說道。
這時一個天劍神宗的弟子上臺,喝道:“我叫穆農,聽說你們洛羽神宗有個天才,連宗主對他都讚譽有加,穆某不才,想挑戰一二,我本應該用劍,但剛剛有人舞過劍,我便以書代替劍吧。”
穆農取出一張紙,並研墨洗毫,在臺上低頭寫了起來,穆農身上凌厲如劍的氣息爆發,給人一種銳不可當的感覺。
穆農揮筆,筆筆如劍,大開大合,凌冽鋒芒,每一筆筆畫,都像是一式劍招。
穆農寫完之後,擡起紙張,轉了一圈,讓衆人看了看。
穆農寫的是一個“殺”字,殺意濃烈,在場修劍者衆多,看到穆農的字,都感覺有一絲感悟,彷彿自己也陷入這殺局之中。
“哪位是羲,出來一見,還是看了我的道之後,害怕了?洛羽神宗的膽小鬼,哈哈哈……”穆農笑道。
此言一出餘沉和赤霞水心中一怒,只是羲確實還沒到,也沒有辦法。
聶羽想站起來爲洛羽神宗掙回一些面子,結果剛站起來就被穆農喝道:“你是羲嗎?我找的是羲,如果不是就不要打擾我。”
臺下也有衆多人附和道,這些弟子入門多年,也沒聽到劍宗對自己的認可,但這幾天,劍宗不止一次的稱讚羲,這讓他們很不舒服,所以要在這次論道上找麻煩。
聶羽這時也較爲尷尬,其實聶羽也沒有把握在論道上贏穆農,只得坐了下去。
“穆農,你在幹什麼?這論道本來就是想上就可以上,你這麼做把論道的規則放在那裡?”餘沉喝道。
“哦,這不是餘沉師兄嗎?聽說你輸給了這個叫羲的人,你是受了人家多少好處,放水給他的。”穆農笑道。
臺下一片人也跟着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