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士卒紛紛單膝下跪,這裡雖然只有數十人,但軍容威震,齊聲大喝道:“恭送將軍,恭祝將軍大破敵酋,凱旋而歸。”
聲音久久迴盪,震耳不息。
“蕭將軍,鎮裡的人呢?”羲看鎮裡沒有人影,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像是好久沒人居住,好似一片無人區。
“我將鎮上的人統一運到祠堂方便管理。”蕭岐煒說道。
“那鎮民的身體在夜晚會不會被攻擊?”
“不會,如果是肉身的話,度夜沒有任何問題,我也查過,沒有一人在夜裡被攻擊過。”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請說。”
“蕭將軍爲什麼能爲百姓如此付出?”
“爲什麼呀?我父曾教導過,百姓不可欺,這也是我蕭家家風,當年我父親爲百姓累死在任上的,我又豈能壞了我家門家風。”蕭岐煒隨意回答道。
“在來的路上,就聽說將軍高義。”
“高義不好說,只求心安。”
“將軍來這裡這麼久,有沒有打聽到,在全鎮人沉睡之前,有沒有發什麼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蕭岐煒沉思了一會兒。
“有一件,我來這駐守後,有一人說自己是幽兮鎮人,他出鎮給遠處的父母報信,才逃過一劫的,他說在幽兮鎮鎮民沉睡之前,祠堂發生了一件怪事,祠堂裡一位先祖顯靈。”
“先祖顯靈?”
“聽說看守祠堂的人看見一尊靈位上,一道青色鬼影出現,浮在靈位上方,我之所以將人集中在祠堂,就是因爲大部分是在祠堂祭拜時沉睡的。”
“那你查過祠堂嗎?”羲疑惑道。
“查過,我將祠堂裡分每一塊靈位都細細查了一遍,但沒有任何答應。但那些三宗的仙師來時,我告訴他們,大部分人都不屑一顧,有兩個天劍神宗弟子和朝庭派來的人去查看過,但也沒有任何收穫。”
“沒有收穫?”羲沉思道。
羲瞥見地上有許多鳥,看上去是在飛行,突然睡着的,路上有拉車的牛馬,還在拉着車睡着的,這應該是一瞬間發生的。
不過因爲時間太長,這些牲口長時間睡覺,沒有飲水食食,已經被餓死,渴死了。蕭岐煒的士卒有限,光照顧幽兮百姓,任務就已經很巨大,根本沒有時間照顧這些牲口。
“可能問題還是出在祠堂。”羲正色道。
“我也認爲,可我們查了之後,確實沒問題。”
“先帶我去祠堂看看。”羲說道。
“這邊請。”蕭岐煒帶着羲順着街道往裡走。
經過三個條街道,在鎮子的正中心有一座巨大建築拔地而起,古樸莊嚴,大門緊閉。
“這裡就是幽兮鎮的祠堂,這裡面有着三萬多人。”
“嗯?裡面有東西在移動。”
羲感覺到一個氣息在移動,瞬間將自己的靈識釋放。
“什麼有東西,是不是就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羲的靈識裡一個元靈六重境的修真者手持一把金刀,在裡面快速移動,目標好像是沉睡的幽兮鎮百姓。
“走,有人要殺幽兮鎮百姓。”羲驚喝道。
羲一躍而起,從祠堂的房頂往裡面飛掠而去。
虞遊大吼一聲,幾個虎躍,也從祠堂頂追了上去,虞遊看上去體型巨大,但身輕如燕,竟然沒有踩碎一塊磚瓦。
蕭岐煒一呆,有些驚訝,看着羲和虞遊一人一獸,微微苦笑。
蕭岐煒也跟着幾個接力跳上祠堂房頂打算追上去,結果上去,羲和虞遊的身影已經不見,蕭岐煒能做到飛檐走壁已經很不錯。
祠堂裡,一個蒙面黑衣人趕到祠堂,看到滿地躺着的人。
黑衣人剛揮起刀要砍下,突然黑衣人手中的刀破碎,黑衣人大驚,迅速後撤,背靠牆壁,防止被人揹後偷襲,同時眼睛在向四周搜尋。
“誰?偷偷摸摸的出來。”黑衣人大喝道。
“你可是穿夜行服的,到底誰是偷偷摸摸的,既然都穿了夜行服,爲什麼不晚上來。”祠堂四周傳來詭異的聲音。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相互爲難,如果你是求財,這裡的東西我分文不取,如果你是求命,我們可以一起合作。”
“那如果我是求你的命呢?”
“我的命?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可是奉命辦事,小心我後面的勢力你擔當不起。”黑衣人冷哼道。
“你背後是什麼勢力?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做夢,來手下見真章。”黑衣人趁和羲說話的時候,找到羲的位置,一拳轟出。
黑衣人拳頭上的拳影,帶着一點黑色氣息。
拳頭一拳將房頂穿通直向羲面門而來。
羲眼神淡淡的一瞥黑衣人,黑衣人看到羲的眼睛不覺心神大震,法力瞬間紊亂。
羲曲指一彈,封靈之術將其靈力封印。
黑衣人被虞遊一蹄子又被敲到地上。
這時,蕭岐煒滿頭大汗,面色漲紅的在屋頂跳躍而來。
“蟊賊在哪?”蕭岐煒抽出大刀,喝道。
羲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
“小心,他是修真者,雖然他的靈力被我封印,但體魄還是比你強的。”羲小心提醒道。
“你是誰派來的?爲什麼要殺這裡的百姓?”蕭岐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刀架在黑衣人脖子上。
“大膽……凡人,你也……配審問我。”黑衣被虞遊那一蹄子打的有些狠,嘴角一直有血噴出,但黑衣人還不忘擺架子。
黑衣人想提起靈力來滅殺蕭岐煒,結果發現自己的靈力被封住了,黑衣人一咬牙,直接上手來攻擊蕭岐煒。
蕭岐煒的大刀猶如雷霆,一閃而過,一隻手掉了下來,鮮血像流水般咕咕直冒。
“啊……”黑衣人用左手捂着右手斷臂處,嘶叫起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派來的,爲什麼要殺這些人?”
蕭岐煒畢竟是將軍,在戰場上殺敵無數,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見慣了血海刀山,彷彿一具殺神一般。
而黑衣人雖然是修真者,但實戰經驗太少,是一頭沒見過血的綿羊,被蕭岐煒的樣子鎮住了,不好在叫。
“我乃楊嘯,離朝皇室直屬侍衛,此次奉命斬殺幽兮鎮百姓,蕭岐煒,你敢傷我,我不會饒了你的。”黑衣人大喝道。
“宵小之輩,皇帝怎麼可能會下令斬殺百姓,休要在誆騙我。”
蕭岐煒大怒一刀又將楊嘯另一條手臂砍了下來。
“啊……蕭岐煒老匹夫,我已經告訴你還砍我一條手臂,我一定要你滿門抄斬。”楊嘯雙臂被削,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口中怒罵道。
“你再敢誆我,毀謗皇室戰爭我將你腦袋削下來。”蕭岐煒怒目圓睜,大喝道。
“蕭將軍,是真的,我,我腰間還有我的令牌。”楊嘯看到蕭岐煒樣子,嚇了一跳,他怕自己真的被腦袋削下來,趕忙說道。
蕭岐煒半信半疑,探入楊嘯腰間,果然摸出一塊令牌。
令牌上寫着;
離朝皇室近侍楊嘯
蕭岐煒腳下一空,跌倒在地,久久無語。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蕭岐煒嘴裡喃喃道。
“爲了穩住民心。”羲和虞遊跳下,走到蕭岐煒旁邊,一把將蕭岐煒拉了起來。
“穩住民心可以派人來調查,解決此事呀,爲什麼要全殺了?”蕭岐煒不解道。
“這就是皇帝的權術,按你的說法,那麼國家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財力物力,也未必能解決,但如果這些百姓被人殺了,肯定會引起轟動,這時皇室只要退出一頭替罪羊就行,而這頭替罪羊必須要有一定的身份,這些才能服衆,那麼這頭替罪羊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