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看到這樣的靈犀,嘆了口氣,如果這靈犀有什麼攻擊技能,誰能惹得了?
它的輔助能力幾乎無敵,速度絕頂,靈識強勁,免除一切靈識攻擊,角可破一切封印禁制,可以融入一切物體,還能拉人入夢,每一樣都是絕頂技能。
羲落入樹林,看着周圍的樹都是一樣的,羲轉身到處看了看,就在羲轉身後,一棵樹枯瘦的樹身出現一對眼睛,隨即又消失。
羲將自己靈識釋放,但根本就沒有任何蹤跡,連氣息都沒有一絲殘留。
就在這時,虞遊追了上來,落在羲旁邊,身形化小,在周圍到處嗅。
羲眼瞳層層開啓,旋轉了起來,羲一棵樹一棵樹的掃過,發現靈犀藏身的樹。
靈犀彷彿感受到羲的目光,一躍而出,往其他樹裡鑽去,一會兒,鑽到樹裡,一會兒鑽到石頭裡,一會兒又鑽到花草裡,但都被羲一一識破。
在羲和虞遊的追趕下,靈犀跑到百隙崖下,靈犀無路可跑,羲一揮手,北落出現。
“擒住它。”
北落向靈犀飛掠,直接一個擒拿出手。
靈犀給北落製造諸多幻境,但還是沒有困住北落,因爲北落是傀儡,根本不受幻境影響。
靈犀一驚,身上白光一展,羲和虞遊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白光掃中,全都睡着了。
就來在路上趕來的蕭岐煒也被白光掃中,連着自己的馬一起倒下,睡着了。
可偏偏北落沒有倒下,將靈犀擒拿在手,然後就不動了,靈犀用盡各種方法,也沒有從北落手中逃脫。
……
羲和虞遊被白光掃中,還在擡手擋住自己的目光,結果等光線暗下,羲將手放下,一下驚呆了。
這裡已經是晚上。
羲和虞遊都回到了幽兮鎮的街上,幽兮鎮裡的百姓的都醒過來,而且還在舉辦燈會,到處張燈結綵。
街上人來人往,每一個都洋溢着笑容。
天上皓月當空,清空萬里,星辰映輝,美不可方。
街上一條條絲帶在街上拉起,上面掛滿了燈籠,這裡燈籠以紅色爲主,其他顏色的燈籠加以點綴。
有高掛門前的大紅燈籠,有掛了出來耀眼的走馬燈,還有小孩提着到處跑的孩提燈。
有的燈籠一個個掛起,穿成羲條長龍。有的被疊在一起,堆成小山,還有各種妖獸造型的妖獸,栩栩如生。
有的燈籠上寫着大大的福字,囍字,有的燈籠寫上了謎語。
街上的百姓賞燈的賞燈,猜字謎的猜字謎,還有許多雜耍賣藝的,耍猴的,各種節目應接不暇。
這裡的人彷彿沒有經歷過沉睡一般,精神矍鑠,在燈會上游玩。
羲和虞遊突然出現,根本沒引起什麼動靜,而且他們彷彿沒看出虞遊是妖獸。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天上一條百丈金龍飛舞,金龍不再是虛影,而且一條真正的神龍,羲一看就知道是蒼予,但其他人的視若無物。
蒼予龍軀降下,化作人形,向羲走了過來。
虞遊也呆呆的看着羲。
羲看着面前的場景,沉思了起來。
“哥,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蒼予剛剛在鏡中界研究自己的靈藏,沒想到一道白光閃過,自己就到這裡來,還好看到羲。
“我想我們可能在夢裡,我們被靈犀拖入夢中了。”
“夢裡?”
“沒錯,這裡應該……”就在兩人交談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羲小友,你怎麼也在這?這是怎麼回事?”
羲尋聲望去,看到蕭岐煒騎着一頭黑馬走了過來。
“蕭將軍,你又是怎麼來這的?”羲問道。
“我剛剛騎馬追你們,結果一道白光閃過,我就到這裡了。”蕭岐煒老實說道。
“看來我們確實被靈犀獸拉去夢中了。”羲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這裡是夢裡?”
“沒錯。”
“這麼就說的明白了,靈犀膽小,白天藏身靈位之中,晚上出來活動,所以凡是晚上出現在幽兮鎮內的人都被它給拖入夢中了。它以夢爲食,所以它是在給自己製造糧食,但它還是頭幼崽,不能很好控制入夢之術,所以纔將所有人拉入夢中。”這分析道。
“什麼是靈犀獸?”蕭岐煒問道。
羲耐着性子給他解釋了一遍。
“原來這世間還有如此奇獸,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蒼予問道。
“咦,這樣兄弟是?”蕭岐煒沒見過蒼予,問道。
“他叫蒼予,是我兄弟,在暗處接應我的,這位是蕭岐煒將軍。”羲介紹道。
蕭岐煒向蒼予微微行禮,蒼予也微微傾身。
“我們現在幹什麼?就好好逛逛這燈會吧,靈犀已經被抓了,幽兮鎮的百姓,會陸續醒來的。”羲相信北落一定可以抓住靈犀的,便放鬆道。
“燈會有什麼好逛的?”蒼予不屑道。
“玩玩嗎?給你見識一下人族的有趣之處。”羲摟着蒼予往前走。
羲帶着衆人在街上看戲聽曲,又給每人買了一個妖獸形狀的燈籠,蒼予的條龍,蒼予嘴上說着醜,但玩的最開心。虞遊的是一個小獅子,羲甚至給蕭岐煒也拿了一個。
蕭岐煒尷尬的接過燈籠,是一個狗形狀的燈籠,羲拿的是一個小老虎。
蒼予越玩越有興趣,和街上的小孩一起玩了起來,你追我趕的。
羲看着面前景色不禁念道:“
錦裡開芳宴,蘭缸豔早年。
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
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
別有千金笑,來映九枝前。”
“羲小友唸的是什麼?爲何如此音韻櫛比,朗朗上口?”蕭岐煒問道。
“哦,這叫詩,是用來表達情感和心情的。”羲笑道。
幾人路過一條河,羲看到河裡飄着河燈,各種顏色的都有。
“哥,我也要放那個燈。”蒼予自己玩嗨,都忘了剛剛的不屑一顧。
羲又給每人弄了一隻河燈。
“這是河燈是用來寄託自己思念的,可以把自己的思念人的名字寫在上面,河燈會將自己的思念寄託給你所思念的人。”羲說道。
蕭岐煒拿着河燈走到一旁寫了起來,他寫的是自己的妻兒,蒼予一改常態,在河燈上寫下自己的父母。
羲在河燈上寫下“爺爺”。只是虞遊他既不能寫有沒有什麼可寫的,羲提筆幫他寫下“等待之人”。
兩人兩獸將自己河燈放下,凝望着河燈的遠去,三人久久沒有說話。
……
在一仙山上有處霞光溢彩的宮殿,大殿是以黃金打造,以夜明珠照亮,以紫香蠶絲爲簾,以青玉爲磚修築成的宮殿,整座大殿上極光籠罩。
宮殿內寢
“予兒,予兒。”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一女子從睡夢中驚醒,女子看上去三四十歲,風韻悠悠,頭頂有一對金角。
“淳兒,你怎麼了?”旁邊一個男子醒來,將女子攬在懷裡,關切的問道。
男子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頭頂一對龍角,莊嚴王威,氣凝如山。
“我夢見予兒了,他在一條河邊,思念我們。”女子在男子懷中哭泣道。
“我也夢見了。”男子驚訝的說道。
“予兒死的太冤了,他肯定不願瞑目,所以才託夢前來。”女子抽泣道。
“我知道,當年你我在閉關,予兒獨自外出,沒過多久,予兒的命玉就碎了,你我急忙出關,查找千年依舊沒有找到予兒的屍首,跟去的奴僕也身死他出,予兒的死不簡單。”男子搖頭道。
“你上次去冥界尋找楚江王談的如何?難道他不同意讓予兒重新投胎到我龍族?我們要求也不過分,並未要求還陽呀?”女子問道。
“……淳兒,我不能在瞞你了,予兒魂魄並未在冥界。”男子猶豫了一會兒,聲音沙啞的說道。
“不在冥界,……難道是魂……”女子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予兒身死魂消一定和族內有關,我要將他們一個個找出來,將他們抽筋拔骨……”男子懷抱着女子,惡狠狠的說道。